漂亮皮囊: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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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显得突兀,反将徐知竞衬得愈发典雅松弛。

    夏理见他稍隔数秒舒展开小臂,朝着自己,又或屋外的阵雨勾了勾手,一派坦然地发号施令。

    “过来,宝贝。”

    徐知竞的母亲从连廊绕去了前厅,因而夏理实际上并不需要有所顾忌,何况对方早已知晓两人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夏理的双脚还是死死钉在原地,随心跳一声重过一声,挪不动似的,许久才越过窗棂割出的光影。

    他隔着沙发将指尖放进徐知竞的掌心。

    温热且细腻的触感很快便随回握的弧度传递至夏理的皮肤。

    徐知竞抬眼看他,露出一种小狗一样乖巧无害的笑容,好像要骗夏理忘掉几分钟前的不开心,要夏理继续困在名为徐知竞的陷阱里。

    “你不问我吗?”

    夏理的泪痕没干,在灯晕间逐渐淡去,漂亮得分外虚幻,似乎那实际只是短暂的错觉。

    徐知竞察觉到对方的食指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不自觉地收了收,勾出须臾的痒,呼应着那道已然消逝的痕迹,迷迷蒙蒙残余在掌中。

    他随之将两人交握的手更攥紧了些,哄人般轻晃几下,笑着回问:“你会说吗?”

    夏理当然不会。

    自纽约回来以后,两人的交流已然成为不定性质的单方面独白,并不需要对方任何多余的回应。

    见夏理不答话,徐知竞等过片刻,在早已习惯的沉默间兀自给出了答案。

    “那我有什么问的必要?”

    相看两厌的恋人被称作怨侣。可夏理与徐知竞甚至算不上恋人,即便在这样的境遇下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能够用于指代的词汇。

    夏理只能随着对方的牵引一步步绕过椅背,在徐知竞的注视下乖驯地俯身,猫一样躲进对方带着草木香的怀抱。

    通往连廊的玻璃门映出屋外的大雨,和着由海潮推起的雾气,灰蒙蒙似一袭不断起伏的薄纱。

    夏理亦同一阵春雾似的,缓慢将脸颊靠向徐知竞的颈窝。

    雪白纤细的双臂带着凉意环上去,与湿热呼吸糅杂,隐秘而晦涩地引诱。

    徐知竞的母亲让夏理将所有这一切当作游戏去享受,一厢情愿地慷慨,并不留有分毫回绝的余地。

    夏理只得照做,顺从地奉献自己,在亲吻的间隙抽离地揣摩,混乱而失衡地给出反应。

    徐知竞用犬齿衔夏理的耳垂,被夏理茫然的神情逗得轻笑。

    清润的嗓音压低了,‘沙沙’飘进夏理的耳道,变成一片透明羽毛,一下下轻拂着长久沉落的心。

    夏理害怕被徐知竞的母亲撞见,畏手畏脚地缩在徐知竞身前。

    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他的脸颊很快褪去了枯白,转而光艳靡丽地铺上绯色,眼波都随着被打乱的呼吸轻颤。

    徐知竞舔他细薄的眼帘,用舌尖触碰夏理尚且沾着眼泪的湿漉漉的睫毛。

    柔软的,幽密的亲吻自眉心流往鼻尖,预告似的提醒夏理分开始终紧抿的唇瓣。

    他不自觉地哼吟,断断续续发出毫无意义的呢哝。

    贫弱的欢愉暂且从心室的角落挤出来,飘游着织进雨声,同雨珠一道砸向海面,‘叮叮咚咚’轻快得好像这其实是一场足够浪漫的夏日爱情。

    ——

    雨声始终不停。

    徐知竞的母亲邀请两人在棕榈滩的宅邸住下,并于晚餐间告知,有位谭小姐不久也将抵达。

    夏理不认识什么谭小姐,徐知竞倒是与之相识的样子。

    后者顺着话题与母亲闲聊几句。

    夏理在一旁细听,原来谭小姐打算在迈阿密玩过两周后再去纽约与唐颂见面。

    令夏理感到意外的是,在接收到这个信息的一瞬,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唐颂,也并非即将到来的谭小姐。

    而是从来不该由他去关心的纪星唯。

    对方与唐颂的关系似乎在此刻终于被定调,彻底落幕,再也没有夏理所妄想的回旋。

    夏理内心莫名地抗拒这样的结局,到底不愿承认爱也是一种会随家族衰亡而消逝的情感。

    他天真地为唐颂与纪星唯假定出不曾诞生的所谓爱情,幼稚又可笑地拿真实的沉痛去褒奖两人逢场作戏时的精湛演技。

    以至于从头到尾都忘了去想,那或许只是另一场未能成功的交易。

    ——

    时间临近期末,夏理忙得焦头烂额。除了准备考试与论文,还要时不时催同组的外国人赶紧交作业。

    棕榈滩与学校离得太远,他往返了几次,还是住回先前的房子,这才算是有了闲暇。

    这天午后没课,夏理在图书馆待到傍晚,离开时经过实验室所在的教学楼,正巧碰上Eric从里面出来。

    对方不像徐知竞那样乖张,一贯拿优等生做伪饰,以此掩盖他实际和徐知竞相似的出身。

    Eric上前与夏理打招呼,肩上的书包似乎很沉,自然地营造出虚假的勤奋与简朴。

    “最近怎么都一个人,徐知竞呢?”

    “……他有事。”

    夏理继续朝食堂的方向走,倒也无所谓Eric一道前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陪徐阿姨?”

    “嗯。”

    “考试怎么办?商科连final都可以找人代考了?”

    Eric和夏理聊与夏理无关的事,兜兜转转围绕徐知竞,仿佛夏理不存在独立的人格。

    这引发一连串负面的感受,让夏理本能地想要逃避当下的话题。

    “我不知道。”他略显敷衍地回答,伴生一股莫名的焦虑,被药物抑制着寻不到源头,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提不起又落不下。

    或许是觉察到了夏理的抵触,Eric没再延伸下去,转而语调轻松地问道:“趁天还亮,要不要去划船?”

    话音未落他便看出夏理想要拒绝,于是赶忙补充:“你坐着就行,我来划。”

    夏理不太明白Eric究竟是想做什么。

    可难得没有徐知竞的约束,时间倒变得过分冗余起来。

    两人在餐厅买了份三明治,沿小径去往船屋。

    夏理走在稍后的位置,不经意瞥见Eric的衣领,上面已经洗出了一小节毛边。

    夏理其实不懂对方为何身处异国仍要扮演出另一种身份。

    徐知竞和唐颂只在飞机降落于大洋彼端时收敛,余下的时间自是纵情享乐,肆意地挥霍他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

    “在想什么?”

    趁夏理出神的功夫,Eric已经解开了缆绳。

    小木船晃悠悠停在栈桥边,将黄昏的湖面搅得熠熠生光,随夏风一圈又一圈漾出灼人的波纹。

    夏理看得头晕,移开视线,尽量把注意放到Eric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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