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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23-30(第10/11页)
了一上午已然饿了,李阳带着他们去了河边得酥饼摊,坐下用午膳。
李阳为二人倒上热茶,热情介绍:“这家饼店我经常来,和店家钱伯熟得很,你们先吃着,我去帮钱伯!”
谢汐楼掀开面前薄纱,双手撑着脑袋,看河上船来船往。
河面波纹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河边柳条在风中轻轻摇摆,与树下野鸭相得益彰。面前茶盏几片碎茶沉沉浮浮,淡淡茶香与食物香气混杂在一起,刺激着食客的嗅觉和味蕾。不远处拱桥上货郎挑着担卖货,边走边吆喝;有妇人站在香脂粉摊前,举着一小罐口脂与商家讨价还价……
万丈红尘,人间烟火,长醉不醒。
步思文几口将杯中茶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丝毫看不出大家公子的仪态气度。酥饼恰在此时被端上桌,他抓起一个飞速吃完,长长舒了口气:“饿死我了,朝食就没来得及吃,都快饿得没知觉了。”
谢汐楼慢条斯理咬着饼,斯斯文文,活像个大家闺秀:“你早说啊,刚戴婶留咱们吃饭时就不拒绝了。”
步思文叹息:“戴家家贫,这一顿多几张吃饭的嘴,晚上或许就要饿肚子。”
“所有的不幸都源于贫穷,你吃完付一两银子,戴家巴不得你顿顿来吃。”
“……我谢谢你。”
说话时,远处驶来一艘两层高的船,船身华丽而庞大,船头甲板上站着十几个人,威风凌凌,颇有种巡视益州城的荒谬感。谢汐楼眯着眼睛瞧了瞧,慌慌张张将帷帽前的薄纱整理好,遮掩住脸颊。
步思文两腮被酥饼撑得鼓起,含糊不清道:“你吃完了?”
“吃不下了,瘟神来了。”
步思文沿着她的视线瞧去,船只恰巧经过这里,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陆回以及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纸镇和堂木。步思文举手挥舞想要同船上人打招呼,被谢汐楼眼疾手快按下。
谢汐楼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与他们很熟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步思文还没回答,却听到李阳的声音:“周文耀啊,姜刺史的女婿,这益州城谁不认识?”
周文耀的名字略为耳熟,谢汐楼思索片刻,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周相的小儿子?”
李阳点头:“是啊,十多年前,他娶了姜刺史家的三娘子,之后每隔几年都会陪着姜三娘子回益州住上一两个月。”
谢汐楼再次看向船头。
周文耀头戴金丝冠,冠前镶着绿色宝石,下颌蓄须,三十左右的年纪,眉目温和,书生气浓重。他的身边站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恪守礼仪,想必是姜家三娘子。
“周相的嫡子配益州刺史的女儿?周文耀是庶出?还是这姜三娘是妾?”
李阳有些不满:“姜三娘子是姜刺史的嫡女,周文耀亦是嫡子,况且他们早就认识,是真正的缘分天定佳偶天成!”
第30章 渡口人6鸳鸯楼
谢汐楼笑笑没说话。
周国公历经三朝,他的嫡长子是当朝丞相。一家人位高权重,若宫中有适龄的姑娘,周文耀应尚公主,以显圣恩。
谢汐楼依稀记得,先帝确实曾有这个想法,甚至想要先定下当时年仅五岁的永宁公主与周文耀的亲事,待公主及笄后再完婚。旨意还未下达,当时的皇后求到当时的太后面前,这才阻止了这场荒唐的赐婚。
见谢汐楼没否认,李阳继续向下说:“周文曜和姜家三娘之间的故事,是益州城中一段佳话,流传颇广,赚了不少姑娘的眼泪。”
“详细说说?”
“最开始,周相有两个儿子,均是嫡出。周文耀的兄长天资卓越,三岁便有神童名号传出。可惜过慧易夭,正当壮年时从马上摔下,头着地,当场就没了。”
这事谢汐楼有印象:“这和周文耀还有姜家三娘有什么关系?”
“大人别着急,这事关系到周文耀和姜三娘子。周文耀因是幺子,颇得家中长辈宠爱,又因为有哥哥在前面顶着,可以选择做喜欢的事。他从小就不喜欢朝堂的风谲云诡,倒是在绘画上颇有天赋,是以自他十五岁以后,时常带着侍卫仆役,拜访各地明山秀水,画不同的美景。”
“有一日,他来到益州城,偶然认识了姜家三娘,二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谁知周文耀的兄长在这时出事,周相急召周文耀回京。回京后,他帮着家里操办兄长后事,尘埃落定后,向周相提起姜家三娘。确实如大人您所说,周相不满意姜三娘,但周文耀自小被宠坏了,毫不退让,闹着要回益州。周相为了稳住周文耀,便提出只要他入朝为官,便答应他的请求。”
河道里的潺潺流水,自北向南,无法阻止,就像周文耀入京后的一切。
“高门子弟可通过恩荫直接为官,可周相为了刁难周文耀让他知难而退,绝了他这条后路。周文耀考入青岩书院,在那儿读了几年书,还真的做了官。周相信守承诺,派人来益州找三娘,只是已经过了几年,姜家搬了家,周家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人,最后提了亲定下亲事。”
李阳如数家珍,仿佛说得是他自己的故事。谢汐楼听着却觉得有几分奇怪,又说不出是哪儿奇怪。
故事讲完,桌上餐食也见了底,谢汐楼站起身盯着变成小黑点的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去找魏俊明,既然他和孙老六戴庆常混在一起,兴许知道他们昨晚去了哪里。”
……
蛟河从北向南将益州一分为二,河边沿岸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沿河南下,过街市渡口,再行片刻就能看到春意浓。过春意浓转向西南方向,过两座桥骑马跑个半时辰,就能瞧见范家学堂的影子。
谢汐楼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却在春意浓附近看到了顺眼稀松的戴庆。
昨日注意力都在孙老六身上,今日细细打量,才发现戴庆是个瘦弱青年,穿着不合身的衣袍,衣袖堆积在手肘,眼下一片乌青,眉毛耷拉着,萎靡不振。
戴庆还记得带着帷帽的谢汐楼和步思文,也认得小时玩伴李阳,见三人站在一起,眼中惊愕几乎要溢出:“阳哥,你们……认识?”
周围人不多,李阳不兜圈子:“孙老六死了,死在昨夜子时。”
戴庆呆在原地,像被巨石重击,大脑一片空白。半晌,嘴唇嗫嚅着,结结巴巴道 :“别开玩笑了,我昨晚还同他一起——”
孙老六死在子夜,昨晚见过活着的孙老六又有什么稀奇?戴庆抓了抓头发,原地蹲下崩溃不已:“他怎么就死了?他死了谁带我入华京?说好的保我进青岩书院也作了空,要我如何是好!”
谢汐楼与步思文对视一眼,问道:“昨晚打完架后,你们去了哪里?”
李阳补了一句:“实话实说!此事事关命案,若找不到凶手,你摆脱不了嫌疑,定会被抓起来严加审问。杀人偿命,你晓得不?”
戴庆忙不迭点头:“我一定如实说!昨天傍晚,孙老六挨了打,我本以为他会去找他舅舅,但他却说最近姜府正忙着接待贵客,姜刺史让他不要惹事。他在鸳鸯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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