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日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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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她话音未落,太后还没说话, 站在太后身侧的大宫女先斥责道:“见了太后, 为何不跪?”

    太后身边还坐了个妙龄女子。

    江容若是没有猜错, 这应该就是太后的亲侄女蔺静娴——

    那个自封和皇帝是青梅竹马的女人,封位是充媛, 九嫔之一。

    也是九嫔中最末尾的那一个。

    蔺静娴冷哼一声,瞪着江容, 说道:“好一个不知礼数的容昭仪, 当真是仗着陛下宠爱, 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声音相当于一般女子来说有些粗,中气十足。

    江容完全没把她的诘问放在心上, 一耳进一耳出。

    不过她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恳切地回答道:“臣妾并非有意不跪,更不敢藐视太后威严,只是陛下昨日才免了臣妾的跪礼,臣妾不敢抗旨不尊。”

    蔺静娴被气得干瞪眼,却不知该怎么说。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坐在左手侧第二个人开口,阴阳怪气地说了句:“那陛下可真是疼爱容姐姐。”

    她这一开口,又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呀对呀,听说容姐姐昨日被陛下带上了御辇,还在长乐宫里呆了一整天,这可是整个后宫里头一份荣宠呢。”

    再接着,一个唯诺的声音犹豫着说道:“齐美人完全被比下去了。”

    江容:“……”

    前面两个人说的也还算正常,后宫里的明嘲暗讽实在太常见了,江容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和刚才一样,一耳进一耳出。

    但是后面那个声音,听起来唯唯诺诺,似乎没什么主见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直白得让人怀疑她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完全不加掩饰的拉踩,杀伤力实在不容小觑。

    江容低头,浅笑道:“各位妹妹说笑了,本宫只是正巧入了陛下的眼,以色侍君罢了。”

    她这话一说,在场各位心思各异起来。

    “完全被比下去了”的齐嫣然,藏在宽袖中的手拧成了一团,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时不时地泄露出一丝杀意。

    江容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极度不友好的气息,稍稍侧头看了一眼过去,记下了她的长相,把这人放在了一级防备对象里。

    其他几人倒是都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们心中所想。

    崔玉珍抬手撞了撞盛清河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盛清河却轻轻摇头,用眼神制止她。

    蔺静娴看到了她们的小动作,嘲讽地笑了笑,直白地问出了大家心中的那个问题。

    “姐姐的意思是,妹妹们的姿色尚入不了陛下的眼了?姐姐国色天香,妹妹自认比不过姐姐。但是德妃姐姐同样有倾国之貌,姐姐难道觉得德妃姐姐也比不过你?”

    江容不卑不亢:“妹妹何出此言?本宫自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蔺静娴冷笑一声。

    “说什么你‘以色侍君’,不就是在嘲笑我们连‘以色侍君’的机会都没有吗?”

    她说着,从软榻上下来,走到江容面前,近距离打量着江容的脸。

    “当真是一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你这脸若是被刮花了,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容“大惊失色”,后退了一小步,捂着脸一脸防备地看着蔺静娴:“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

    蔺静娴仍是冷笑,被太后的一声“娴儿”叫了回去。

    就在这时,坐在太后左侧首位的那位,终于说话了。

    江容若是没有猜错,这人应该就是后宫中唯一一个身居妃位的女子——

    德妃盛清河。

    “‘以色侍君’这词不好,说的好像陛下是贪恋美色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跳过了中间那个词,继续说道:“妹妹日后还是少用比较好。”

    “破落小国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之前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出来附和了。

    ——崔修媛向来以德妃马首是瞻,有些德妃自己不好亲自动手的事,都是借崔修媛的手做的。卢才人与德妃同是三公之孙,德妃被封为妃,她却连个嫔位都没有,还是世妇中最次等的才人,她心中的怨气可想而知。

    ——不敢怪罪陛下和太后娘娘,她只能把账都算到德妃头上。但是太后属意德妃协理后宫,她又不得不向德妃低头。有些时候,阎王易躲,小鬼难缠,娘娘也需小心提防着她才是。

    紫藤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起,江容大概又猜出了几个人的身份。

    再加上“声音尖细”这一点也和紫藤说的相符,那个说她上不了台面的,应该就是卢才人无疑。

    江容低着头,拿帕子做了个拭泪的动作。

    “用错了词,是本宫的不是。只是不想妹妹竟是这样以为的……”

    她说着,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陛下昨日还叫我出慈宁宫后,直接去长乐宫侍驾。等到了长乐宫,我且问问陛下,是不是也觉得我上不了台面,若陛下也如此认为,我日后可不敢再在陛下面前露面了。”

    这是要去告御状啊。

    卢才人顿时急了,两眼一瞪:“你——”

    “行了。”

    太后清冷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卢才人的话。她低头揉了揉额角,道:“在哀家面前吵吵闹闹,不成体统。容嫔你也别哭了,卢才人就是这嘴不把门的性子,哀家罚她一个月的月例即可,你也用不着去皇帝那儿哭闹。”

    江容忙说:“臣妾不敢。”

    也是在这时,太后“才”注意到江容还一直站着。

    她朝江容摆了摆手:“坐吧。”

    “谢太后。”江容走到右侧首位坐下。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太后突然开口道:“哀家听闻,昨日皇帝叫太医给你请了平安脉。”

    消息这么灵通?

    江容点头道:“是有此事。”

    太后又说:“你这身子确实差了些,及笄了都未来月事,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容身上。

    江容面不改色。

    现代人发育慢的,一直到十八岁才来例假的都有。

    十五岁没来例假,对早婚早育的古人来说可能是大问题,对她来说却不算什么。

    倒是坐在太后身边的蔺静娴,一脸吃惊地看着江容:“十五岁了都没来月事?姐姐这——”

    “陛下已经命太医给臣妾开了药方,用心调养个一年半载,应该就好了。”江容仍不卑不亢道。

    “不卑不亢”的次数多了,她突然想起那个被她遗忘在某个角落的人。

    那个和赵信一起去越国接她的,许是对她有些仰慕心思的男人,青栀口中“觊觎她的癞**”。

    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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