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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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烈身上气质凌冽,年轻时就杀伐果断,断刀下不留活口的狠角色,如今年岁越大,修为越高,凌冽的杀意倒淡退。

    半晌,他叫她不必多礼,也叫她好好照顾戚棠。

    于是虞洲领命,下课后会时常来看看戚棠。

    心底大抵不抗拒。

    谁都不觉得她会害戚棠,谁都觉得她会好好护着戚棠。

    虞洲沉思时总会垂眸,浓稠纤长的眼睫垂下,盖住瞳孔中的情绪,会不自觉摩挲手腕上的骨骼凸起,看上去清丽又高冷,难以接近。

    而她若想的话,弯唇一笑也行。

    确实是如戚棠既有印象里笑起来会甜甜的那一挂。

    其实对她来说,小阁主死或不死,没什么差别。

    见不到她这个人,虞洲就可以冷眼旁观一切发生。

    妖界求到她眼前,请她不要阻拦。

    虞洲心想,谁管妖呢?

    课休了就去看戚棠。

    小阁主重伤未愈,还是乱动就会崩伤口的情况,只是出的血少了很多,她就乖乖坐在床上。

    虞洲去的时候戚棠手里捧着苦药背靠着枕头,皱着眼睛和鼻子,生猛的灌了一大口,苦到表情扭曲,眼眶都不自觉溢上一点泪光。

    被酒酒塞了一颗蜜饯。

    蜜饯也阻挡不了这苦倒人的味觉冲击。戚棠蹙着眉把蜜饯嚼烂,又甜又腻和又苦又涩交杂。

    酒酒道:“良药苦口啊小姐,不过胡凭仙尊足足开了一个月的药量,日后每日都喝,以后兴许就习惯了呢?”

    围绕在戚棠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被她带句末带软软的语气词。

    戚棠想不开,更委屈了,反驳:“这怎么可能习惯?我觉得我永远都习惯不了……”

    除非药变成了杏仁糖的味道。

    她低垂着眼,又从酒酒兜里摸了颗糖吃。

    哪有人会习惯吃苦的?

    酒酒笑笑不言,把糖袋舍出来递给戚棠,转头收拾了药碗,即使自家小姐清醒了她也未曾摘掉那个盘结,她并未留多余的眼光给虞洲。

    倒是戚棠调整好表情,忍下舌尖消散不掉了的苦涩,冲她笑:“你来啦?”

    她好像为她来而高兴。

    高兴得真情实感。

    戚棠总是笑盈盈的,虞洲只点头:“嗯。”

    她依旧冷淡。

    戚棠也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她们之间对外虽有个师姐妹的关系,却真的不算熟。

    思及酒酒昨日说的话本都是杜撰一事,戚棠想,她也许可以尝试不把虞洲当书中主角来看待。

    当她普普通通的小师妹,也可以吧?

    毕竟,她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喜欢她大师兄。

    戚棠热情好客,拍拍床板:“你坐。”

    虞洲愣了愣,想说不用。

    她本来也该这么说,可是又没说。戚棠是她见过的所有小阁主中,最柔软的。

    大概一见戚棠就会变得很奇怪。

    虞洲一身白衣,没有再挂上那个红色显眼的盘结,整个人清冷疏离,一派浑然天成的风骨,她静静站在戚棠床前,似乎有所意动,往前走了一小步。

    裙裾微荡。

    戚棠只当小师妹不好意思,前倾身体,伸手扯住虞洲的袖子拉她坐下。

    主动的不可思议,而或许,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虞洲顺从坐下。

    大抵心底有虞洲是个好人的概念,戚棠又真的想和小师妹好好相处。

    她记起了自己小师姐的身份,热情问:“你今天上课感觉如何啊?”

    她本人觉得和那群人上课又无聊又烦闷,总是犯困,还时不时会被言语挑衅。

    整个扶春都知道她是个草包小阁主,偏偏仗着印伽鞭在身。

    扶春讲究尊卑,即使小阁主又废又菜,她仍是小阁主,需要被以礼相待。

    虞洲不说实话:“同门礼教得当,所学甚多。”

    戚棠愣了:“啊?”

    礼教得当?

    这话听着就不真实,她在扶春生活这么多年,清楚的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样的。

    戚棠对小师妹的印象更好了,这样不背后说人坏话的得是个多么好的姑娘!

    “你肯定受委屈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等我伤好了,我们继续一起上课,才不要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她们一起开小灶。

    小阁主还是小孩子脾气,得到的教训还不足以累计让她破釜沉舟。

    酒酒收拾整理桌子的手一顿,做了个决定,回身望向床边的虞洲:“小姐,我可以同虞姑娘谈谈吗?”

    “不可以在这里说吗?”

    有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呢?

    酒酒稍带歉意,面色却不容置喙:“……小姐。”

    戚棠一双圆眼眨了眨,显然意识不到这二位有什么可谈的,两眼懵懵的望向虞洲。

    她的眼眸似冬日最冷的溪流,寒意四溅。

    戚棠问:“可以吗?”

    虞洲垂着眼,道:“可以。”

    戚棠反而啊了一声,觉得不能接受。

    虞洲起身与酒酒前脚后脚的离开,徒留越想越觉得古怪的小阁主。

    戚棠想,她们两个……熟吗?

    她们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戚棠惊了,她尝试竖着耳朵偷听,却只能听见她们脚步越来越远的声音,直到最后一点也听不见。

    戚棠:“……”

    是真的在防她。

    戚棠超委屈,委屈死了。

    ***

    走了很远,四下无人。

    扶春如今并不非固若金汤。

    酒酒问她:“那日镖上的信件,是你吗?”

    说辞隐晦。

    虞洲道:“不是。”

    酒酒信了,又问她:“你对小阁主心存杀意吗?”

    虞洲袖中的指尖轻捻,没有回答。

    酒酒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又问:“今日是……最后一日,是吗?”

    她似乎心存侥幸。

    虞洲垂眼不说话。

    酒酒的侥幸被打破,她脸色发白,还记得把布包里的小地图和纸张塞给虞洲。

    虞洲没打算接,酒酒说:“给阿棠的。”

    无人时她不叫她小姐,叫她阿棠。

    那是山下小镇的地图,标明了戚棠最爱去的店和哪里最好吃的招牌。

    “我想你清高绝艳,应该不屑于同流合污。此后,小阁主交给你了。”酒酒的难过与戚棠有些相像,她转身走,又要回戚棠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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