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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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棠哀哀叹了口气,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我就说我太累了吧,都累出幻觉了。”

    眼巴巴的,叫人真的觉得委屈。

    她声音虽然低,但是在场的也不都是普通人,尤其是耳聪目明的虞洲:“……”

    然后是酒酒:“……”

    很奇怪,她一时竟然形容不来自己听见这个问题是什么样的感觉。

    古古怪怪的气氛像破了个口,虞洲舌尖抵抵牙根,掩在袖摆下的手忽然就松了,鼻尖弱弱溢出一点带压抑的哼笑。

    酒酒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戚棠,喉咙动了动:“……不是,不是幻觉。”

    戚棠一张圆脸肉眼可见的空白了几秒:“你也看见?”

    酒酒无奈:“是,虞姑娘就站在门口。”

    戚棠抿唇,抬眸,和余晖落了满身的虞洲两相对望,后知后觉的丢人,抬手捂住了眼睛。

    小阁主总喜欢做这样掩耳盗铃的事情。

    虞洲来找她似乎没有理由,戚棠缓了好一会儿,耳根臊的通红也没缓解,只是面色淡了点:“师妹,有事吗?”

    虞洲本来没事,闻言却一步迈进了门槛,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司南引,那个带着她们走出悔过涯深渊的格外坚强的司南引,放在桌子上。

    没有灵力输注的司南引就是个黑色的小球,戚棠啊了一声,转眼就将刚才的丢脸抛之脑后:“你还留着呐!”

    “嗯,”虞洲说,“瞧着不俗,一直忘了还。”

    “其实还不还都无所谓,反正在扶春不常会迷路。”

    戚棠翻了个木匣子装司南引,然后放到自己的乾坤袋里收好,再抬眼时,跟一直看着自己的虞洲说:“谢谢啊。”

    小阁主偶尔很有礼貌,声音很乖,会带笑,这会将距离拉得克制又疏远。

    她似乎不懂,却时时刻刻都能做到。

    虞洲漠然垂眼,停留片刻便挥袖离开了,衣摆掠过门槛,好像来此真的只是忽然记起了尚未归还的司南引而已。

    ***

    直到虞洲身影走远之后,戚棠才觉得心脏轻了轻。

    又开始捂脸,屈肘趴在桌子上,呜呜呜觉得自己好丢脸。

    她可是师姐!

    酒酒却怔怔回不过神。她似有所感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顺着并不明显的凸起一道往下。

    戚棠兀自郁闷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劝,抬眸好奇的看着无动于衷神色莫名的贴身丫头:“酒酒,你在干嘛?”

    酒酒缓了缓神,和缓的笑了:“我在想,小姐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一点呢?”

    她神情温柔,望向那双黑漆漆却亮盈盈,分明黝黑到神思难测却总是漾着清泉似的眼眸,她将戚棠额角乱发捋好捋平:“我不可能一直在小姐身边,小姐也不可能一直依靠我。”

    她兴许会死在戚棠手中也未可知。

    戚棠愣愣的,没人跟她讲过这些道理,怔怔道:“酒酒……”

    酒酒不欲多说些什么,她深知再多言,无非是推自己上绝路,于是只将食盒打开,嘱戚棠吃些东西再睡觉。

    戚棠大抵被这么一通不像该从酒酒嘴里讲出来的话震撼住了,真就乖乖的吃起了饭。

    ***

    她一顿饭吃的极慢。

    在酒酒监督下,戚棠囫囵吃了口晚饭,揉了揉酸软的胳膊和手腕,还记得叮嘱酒酒给虞洲送份饭。

    酒酒愣了愣,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慢下来,目光落在戚棠捂着眼睛打哈欠的脸上,她皮肤白,困倦时候眼梢会泛红,无辜又天真。

    她没心没肺惯了,一顿饭的时间就把所有难堪都忘了。

    酒酒问:“小姐很喜欢虞姑娘吗?”

    “嗯?”戚棠似乎不太明白酒酒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垂了垂眼,困意濡湿的眼睫乌黑浓稠,瞳孔一转而过深思,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喜欢吧,是有点喜欢的,那么一个漂亮又厉害的姑娘。

    不喜欢吧,也有一点,理由很难讲,不知是出于嫉妒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总觉得虞洲很奇怪,偶尔好又时常坏往那一站,总有种睥睨众生的轻慢。

    酒酒又问:“那与酒酒比,小姐更喜欢谁?”

    听上去怪怪的,戚棠想不到酒酒竟然会问这种问题,惊奇咦了一声:“你怎么这么问?”

    酒酒沉默,只是等戚棠回答。

    戚棠想都不用想:“那自然还是更喜欢你啊,我与你是自幼相识的情意,旁人轻易超不过去。”

    她年幼时就与酒酒相伴。

    酒酒心底却沉了沉,却在戚棠抬眼望过来时又恢复一派如从前:“嗯。”

    既然话题已经开始了,戚棠就起了兴趣,她把身侧的圆木凳朝酒酒推了推,眨巴眨巴眼睛示意酒酒坐下。

    酒酒颇为疑惑的看了两眼自家小姐,而后犹犹豫豫的坐下了。

    无事献殷勤……

    酒酒心道,非奸即盗。

    戚棠眼眸亮晶晶的:“那你觉得……虞洲喜欢我吗?”

    她期盼得到肯定的回答。

    酒酒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困难,问得她一窒,半尴不尬的笑了笑:“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啊。”

    好奇旁人的角度里,她与虞洲是不是和谐友善的同门关系。

    酒酒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虞姑娘心思深,酒酒看不出来,只是小姐,不要真心对她,倘若避免不了真心以待,能少一分就少一分。”

    答案和预测不相符。

    戚棠真的懵。

    酒酒看她呆愣愣的也不多言:“小姐以后就懂了。”

    她收拾好东西就走,临走前说:“虞姑娘那儿的晚饭我会记得送的,小姐以后不用特意提了。”

    她总担心她家小姐提虞洲提的多,感情就会自然而然浓厚。她不愿意见。

    戚棠看着酒酒缓缓迈出门,而后吱呀一声,木门在她眼前阖上。

    饶是一贯没什么想法的脑子此刻兜转了点不合时宜的古怪。

    最近都很古怪,酒酒怪,胡凭怪,新来的小师妹也很怪。

    戚棠又实在理不出个所以然来,郁闷的揉揉脑袋,只好悠悠叹了两口气,又重新把课业翻出来补补看看。

    她自己都一堆烂摊子,怎么还有功夫管别人?

    心静之后,戚棠坐在清净的房间里,写字翻书时,指节干净,攥笔的姿势无端大气,虽然字还是不太好看,却忽然就与从前招猫逗狗、爬树摘野果子的小阁主很不一样了。

    林琅脚步顿在门口,透过小窗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没有敲门,将想去后溪捉鱼的不务正业压下不提。

    人总有自己的宿命。

    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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