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校园]: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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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捐献者会第一时间联系闻声。

    告诉闻声消息的这天,李延时那里是上午,而闻声这儿则是傍晚。

    李延时能感觉到,他每说一句,闻声的情绪就会更低半分。

    他以为只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配型。

    “闻声,我们不着急。”李延时宽慰她,“再等等,嗯?”

    电话那端女孩儿的声音很低,重复再问“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李延时从未听过闻声那样失落的声音。

    李延时站在病房的窗户前,盯着窗外绿油油的植被,想到李军和闻声,忽然就觉得,今年的时间过得好慢。

    他垂眸,目光搭在落了尘的窗台上。

    跌跌撞撞,不过六七个月,却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第二天上午,闻清鸿再次经历了一次急性生命体征下降。

    闻声跌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文童和颜可大老远跑来陪她,然而出了电梯,看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闻声时,两人的脚双双顿住,她们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很徒劳。

    两人在拐角的地方站了半分钟,最后是颜可扯了文童的胳膊走上去。

    “闻声?”颜可在闻声面前蹲下来,试着叫了她一声,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需要的话我那里还有。”

    闻声摇摇头,俯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文童走上去,坐在闻声的另一侧,递过去一个信封:“这是我和我哥的。”

    “手术费还差多少?”颜可问。

    片刻后,闻声抬头,她像刚听到颜可的话般轻点头。

    “够了的。”闻声握着手里的信封。

    缺的是别的。

    文童努力想说点什么,让此时的气氛不要这么低沉。

    “我上次去你家帮你找东西的时候,在叔叔房间的壁画后面找到张卡,”文童装作笑的样子,“叔叔是不是背着你藏私房钱?”

    “卡?”闻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文童点头:“对啊,就在床头的画后面……”

    文童本来只是想找个话题开玩笑,没想到闻声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文童停住声音,然而闻声却忽然想到什么。

    她跟两人说让她们先回去,接着抓了手机往尽头的电梯间跑。

    搭车回家,没费什么功夫就从那壁画后找到一张银行卡。

    看摆放的位置应该是被人有意一直放在这里的。

    闻声拿着卡去了楼下的银行,卡插进ATM机,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地就输了自己的生日。

    界面跳出来——里面有整整二十万的存款。

    是闻清鸿存的钱。

    闻声拦了辆出租回医院,从楼下一路跑上去,推开病房门,几步走到床前时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

    她向来不是爱哭的人,却在短短的一周里,三番五次的抑制不住那频频要湿的眼睛。

    “爸,明明有钱,为什么跟我说交不起手术费,不治了。”闻声扬着手里的那卡片,“你存了二十万,不是吗?”

    闻清鸿清醒没多久,本来还迷糊的眼睛,看到闻声手里的卡却恍然清明。

    他一把夺过那张卡,想要往枕头下藏,打着马虎:“没钱,这里没钱。”

    闻声疯了似的去扒闻清鸿的手,一边哭一边问他:“为什么要存钱,爸,你为什么要存钱啊!”

    几乎是在文童提到这张卡的一瞬间,闻声就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不想往这个方向猜,也不敢往这个方向猜。

    闻清鸿手上没力,几下被闻声拉开,他看到闻声拿着那张卡还是在不停地问自己,究竟为什么手术都不做,非要存这笔钱。

    同病房的另外两个人都有检查,并不在。

    闻声就站在闻清鸿的床边,执着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闻清鸿眼睛有点红,把闻声拉过来,试图把卡再次拿回来:“声声,别动这个钱。”

    闻声不给,闻清鸿就仰头看着她。

    两分钟后,闻声贴着床沿蹲下来,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她两手扒在床边,额头抵在手背上,还在重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风从窗外溜进来,卷了闻声的一缕头发。

    闻清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半晌,终于道——“这是给我们声声存的嫁妆钱啊。”

    “我过得好不好不重要,能再活多久也不重要,”闻清鸿一下下地顺着闻声脑后的头发,语速很慢,“可是我们声声得过得好。”

    闻声手从床上滑下去,闭了眼睛,她就知道……

    “即使我走了,不在了,我们声声也要过得好。”男人笑着,“说了,你是爸爸的宝贝。”

    所以存了钱,就算不做手术也要存这笔钱。

    保不了她衣食无忧,但至少可以给她留个余地。

    闻清鸿很难过。

    他的声声这么好,但却生在了他们家,给他当了女儿。

    “对不起啊,声声。”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瞬间的苍老。

    闻声头埋在闻清鸿的手边,整洁干净的白床单被泪浸湿。

    她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声音,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肩背一抽一抽的,有很多小动作。

    很安静,只是脸湿了一片。

    许久,等脑后顺着的手渐渐垂下去,闻声抬头,帮已经睡着的闻清鸿塞好被子,拿了手机,从病房里走出去。

    她颤着手去翻几天前袁娅的秘书给她发的那条短信。

    拇指太抖,以至于闻声上下划了半分钟,都没有把那条消息找出来。

    文童担心她,算了时间把电话打了过来。

    闻声接起来,头往后,靠在走廊的墙上。

    “声声,你回到医院了吗?”

    “文童,我真该死。”闻声背抵着墙往下滑,她硬咽着,“我真该死。”

    文童被她崩溃的声音吓到,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了,你慢慢说。”

    闻声摇头,脸埋在膝盖里一遍遍重复道:“我真该死,文童,爸爸给我留了钱,我却犹豫。”

    “你知道吗,我竟然犹豫了,我在三个选项里犹豫。”闻声哽咽,“我怎么能只想到自己,文童。”

    闻声的声音非常崩溃,文童被她的情绪感染,心绞着成了麻绳。

    文童不知道前因后果,根本无法把闻声的话连成一个顺畅的逻辑,但还是一句句地安慰道,宽慰她没事。

    闻声哭了很久,挂了电话,又那么抱着腿在走廊里坐了一会儿,良久终于按亮手机,给袁娅打了电话。

    大概是袁娅早就做好了她会妥协的准备,所以沟通很顺利。

    袁娅答应让她带闻清鸿去北京做手术,也答应不会卡李延时的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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