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校园]: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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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下意识想维持一下“你看我真的是喜欢你的人,而不是为了钱”的自尊。

    或者她可以去带家教,闻声想。

    先前有一个辅导机构联系过她,给得很多。

    闻声长舒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垂眸瞥到手机,习惯性地去点锁屏密码时发现,被李延时用他自己生日设的密码,她早就已经点习惯。

    肌肉记忆,没过脑子,就输了进去。

    闻声手指摸在手机的边框,很浅地笑了下。

    一切都会好的。

    等闻清鸿做了手术,身体恢复一点,她就可以和李延时一起去北京,拿奖学金,带家教,她这么聪明,只要努力,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往后的生活根本不成问题。

    闻声垂眼笑着,眼底一片柔和的神色。

    一切都会好的,她默默念着。

    李延时也说过,只要他们努力。

    他们都相信事在人为。

    闻声又坐了一会儿,再回到病房时,闻清鸿已经醒了过来。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闻声走过去,拿了床脚的枕头塞到闻清鸿的背后。

    闻清鸿支着身体往后靠了靠,接过闻声手里的水:“不大睡得着。”

    闻声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病床上的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的颜色太单调,人穿上这衣服,总会显得更苍白一点。

    像是人生命脆弱,恍惚中一旦抓不住,就会流逝。

    闻声帮闻清鸿掖了掖被子,从边角到缝隙都塞得很好。

    闻清鸿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垂眼时拇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磨了磨。

    “声声,”他艰难开口,“要不手术咱不做了吧。”

    闻声塞被子的手停下来。

    闻清鸿的视线落在闻声纤细的手腕上。

    女孩儿不算矮,但骨架纤细,身上的肉拢共没多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孩子太瘦,要多吃些的样子。

    闻清鸿想到这么多年,自己给闻声做的饭还不如她给自己做得多。

    他很多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经常带闻声下馆子,记得上次去外面吃饭,还是几年前。

    闻清鸿眼睛有点湿,他没抬头,拉住闻声的手:“咱不治了吧,爸爸年龄这么大了,做了手术也不知道能活几年。”

    “不行。”闻声固执地摇头。

    她拉了椅子,坐在闻清鸿的床前,不看他,弯腰把床底的箱子勾出来,帮他叠衣服。

    这事没得商量,她绝对不可能放着自己的父亲不管。

    省医的床位一向紧张,闻清鸿住的三人间,病房外的走廊上拉了两张床,是没等到床位又不得不住院的病人。

    闻清鸿的床在最靠里,左侧和另一张床之间拉了帘子。

    右边的窗开了一半,风从外吹进来,带了丝丝凉意。

    临安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很多雨,即使不下雨也是阴天或者多云。

    不热,甚至连燥意都没有。

    很多次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闻清鸿都会想这病到底要不要治又要治到哪种程度。

    他总是想多陪陪闻声,看她再长大一点,有喜欢的事业,结婚生子,有爱她的人。

    但又会觉得,自己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给的不是陪伴而是拖累。

    他和每一个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幸福,比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他可以为了闻声做很多很多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很难过,对于她的幸福,他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天上午医生查完房,让带的研究生喊闻声出去一下。

    “手术暂时可能做不了了。”

    闻声带上房门出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闻声懵了一下:“为什么,不是说会抓紧安排手术时间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皱了皱眉,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他今天早上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日本的捐献者说暂时不捐了,具体原因没有讲。

    之前这种情况也出现过,原先定好的捐献者事到临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变卦。

    这种捐献本就是自愿的事情,院方也不好讲什么,但有一点有些奇怪。

    “亚美的人说,你有一些资料填的不完善,他们想跟你当面谈一谈。”医生说,“亚美的人刚刚来过电话,说就在下面等你。”

    “亚美?”闻声觉得这个名字哪里有一点熟悉。

    李延时跟袁娅不合,家里公司上的事他也很少关注过,变更名字,收购小的公司,又或者跟哪个企业的项目合并,他都不太清楚。

    至于闻声,更不可能知道。

    但她隐约记得,这名字谁提过,有点熟。

    闻声回病房拿了东西下楼,跟着亚美的助理到临安市中心一栋写字楼下,上楼,见到休息室里坐的袁娅时,才发现,生活远比戏剧更狗血。

    袁娅正听身旁人汇报着什么。

    看起来比袁娅还要大几岁的男人,穿了最简单的衬衣西裤,有些谢顶,躬身站在袁娅一侧,局促而卑微,话说到一半就被袁娅打断。

    袁娅说话的语气并不重,只是每一句都仿佛往人心尖上戳。

    整个休息室的气氛都很压抑,闻声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她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只讲对错,也只注重自己的意愿。

    “出去吧。”袁娅翻开手里的文件,“明天要么给我看报表,要么给我看辞职信,这个项目的一切损失记在你的身上。”

    男人深吸一口气,抹了把头顶的汗,试图解释:“这个项目会推迟,是因为政府那边”

    袁娅停了写字的手,抬头,她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情绪:“那关我什么事?我只看结果,完不成就辞职走人,赔钱,公司绝对不会帮你多承担一丝风险。”

    “坐吧。”带闻声来的助理帮她拉开一侧的椅子。

    闻声在椅子上坐下来。

    说是休息室,其实更像一间小型的会议室。

    中间一张深红色的椭圆形实木桌,袁娅在离闻声三四个位置远的另一端。

    女人依旧是先前见的那副样子,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衬衫,右手边放了几个文件夹,她正一个个拿过来看。

    闻声出门时走得急,除了手机没有带任何东西。

    她用脚尖抵了下桌子下方的挡板,低头看了眼手机。

    病房的插座好像有些问题,电没充上,还剩百分之十。

    她突然的,有点累,就像手里这个即将要自动关机的手机。

    闻声以为袁娅跟她谈接下来的事情时,至少会认真些,毕竟这关于李延时。

    但和她想的不一样,除开进来时看她的那一眼,袁娅的眼睛自始至终几乎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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