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游男主怀了我的崽: 6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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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下半夜摸到后院井台。青苔覆盖的砖缝里,藏着用油布包裹的密信,火漆印纹是双头蛇衔尾的图案。

    次日面馆来了个戴斗笠的渔夫。赫连漠接鱼篓时手指微颤,两条红鲤在木盆里溅起水花。白傲月剖开鱼腹,摸到颗蜡封的铜丸。信上说要找的“货”已到渡口,落款画着三道血痕。

    傍晚打烊时,白傲月将晾衣绳多缠了三圈。赫连漠在磨刀石上淋了醋,刺啦声里忽然开口:“明日你去城隍庙进香。”他从不信神佛,说这话时正擦拭那柄从不离身的银匕首。

    “求姻缘还是求平安?”她笑着往香囊里塞艾叶,指甲掐断的叶梗渗出苦涩汁液。赫连漠盯着刀刃上晃动的灯影,忽然将匕首插进桌缝:“求个了断。”

    三更雨急,白傲月摸到柴房时发现青铜钥匙不见了。赫连漠的草席上留着运河泥沙,墙角鼠洞里有半截烧焦的信纸,残存着“子时三刻”“官银”几个字。她将灰烬撒进面汤锅,往灶膛添了把湿柴。

    城隍庙的百年银杏正在落叶。白傲月跪在蒲团上摇签,听见身后妇人议论昨夜漕船失火。签筒突然被阴影笼罩,老道递来的签文上写着“旧债新偿”,朱砂字下压着半枚带牙印的铜钱。

    她在偏殿转角被人捂住口鼻。熟悉的艾草味混着血腥气,赫连漠将她拽进堆满经幡的暗室。外头响起杂沓脚步声,有人用刀鞘敲打窗棂:“搜!货箱印记对得上!”

    赫连漠的伤口在渗血,洇湿了她杏色衫子。白傲月摸到他后腰别的货船对牌,冰凉铁牌上刻着“甲字七号”。追兵踹开殿门瞬间,他忽然咬住她耳垂低语:“闭气。”

    经幡后的夹墙轰然翻转。白傲月坠进潮湿的暗道时,听见头顶传来利刃破空声。赫连漠的匕首卡在机关齿轮间,火星溅上他紧抿的唇角。他们跌进堆满霉米的仓窖,黑暗中有老鼠窜过脚背。

    “漕帮的官银你也敢动?”白傲月扯下发带给他包扎腕上刀伤。赫连漠就着微光看她打结的手指,突然说:“当年你把我拖进地窖时,打的也是这个绳结。”

    那是他们相遇的第七日,追兵在雪地里踩出凌乱脚印。十六岁的白傲月拖着昏迷的刺客藏进酒窖,用嫁衣上的金线捆住他手脚。此刻他腕上发带浸着血,却比当年金线温柔百倍。

    地道尽头通向运河码头。赫连漠撬开生锈的铁栅栏,月光下可见十余艘漕船首尾相连。白傲月望见第三艘船桅上绑着黄麻布,忽然被他推进芦苇丛。漕工打扮的汉子们正往船上搬檀木箱,箱角铁包边在月色下泛着青。

    “在这等着。”赫连漠将青铜钥匙塞进她手心,钥匙纹路硌着掌纹。白傲月攥住他衣袖:“你若死了,我拿这钥匙开什么?开你的棺材?”

    回答她的是鹧鸪叫声。赫连漠像条黑鱼滑入水中,漕船上的灯笼忽然熄灭三盏。白傲月数到第一百七十片芦苇叶时,对岸爆出火光。她看见他玄色身影在桅杆间起落,衣角燃着的火星坠进河里如同流萤。

    五更梆子响时,赫连漠背着个玄铁匣子翻进后院。白傲月正在熬金疮药,见他扔在井台上的匣子沾着运河淤泥,锁孔正是青铜钥匙的形状。赫连漠却将钥匙抛进井里,溅起的水声惊飞了夜枭。

    “现在能开的棺材,”他扯下烧焦的袖口,“只剩我的。”

    白傲月半夜撬开了铁匣。褪色的婚书上并排写着两个名字:赫连漠,白傲雪。朱砂手印旁盖着北境都护府的官印,而那张脸分明是她自己的模样。匣底躺着半块羊脂玉佩,与她颈间戴的合成完璧。

    梅雨在瓦当上积成小瀑。赫连漠高烧三日,梦里攥着白傲月的手腕喊“阿雪”。她第一次用银簪中的毒粉入药,看着他后背伤疤在药效下浮现出暗红图腾——是北境军的狼首密文。

    第四日放晴,面馆来了位不速之客。锦衣公子摇着洒金折扇,腰间玉佩刻着双头蛇纹。白傲月端上的阳春面被他用银筷搅了又搅:“姑娘可听过白家双生子的故事?据说妹妹代姐出嫁那夜”

    后厨传来碗碟碎裂声。赫连漠握着滴血的食指出来,目光钉在那人折扇上。锦衣客笑着将玉佩压在碗底:“三日后酉时,漕运衙门缺个做红白案的大师傅。”

    当夜白傲月烫了壶竹叶青。赫连漠在磨那柄银匕首,刀身映出她泛红的眼尾。“白傲雪是谁?”她将婚书拍在案上,发间银簪的梅蕊花瓣片片张开。

    赫连漠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涂在婚书的名字上。墨迹遇血竟泛起幽蓝,白傲雪三字逐渐褪去,显出“白傲月”的篆文。“他们给你喂过离魂散,”他拭去刀刃血迹,“让你忘了自己是谁。”

    漕运衙门的灯笼亮如白昼。白傲月扮作帮厨娘子低头切笋,听见主座官员谈论失踪的官银。赫连漠在灶台前剁排骨,刀刀都落在关节缝隙。当锦衣客掀帘进来时,他忽然将斩骨刀劈进冬瓜,汁水溅湿了对方绣着蛇纹的衣摆。

    宴至半酣,白傲月在酒窖找到了贴着封条的檀木箱。火漆印是双头蛇衔尾,与那日密信一模一样。她撬开箱底夹层时,赫连漠正端着蟹粉羹进来,羹汤里浮着几片鸢尾花瓣——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锦衣客的毒酒泼来时,赫连漠用汤碗挡下了大半。白傲月甩出银簪刺穿他手腕,簪尾毒针却在半途被折扇击落。赫连漠咳着黑血笑道:“漕运使大人可知,双头蛇最喜同类相食?”

    屋梁上突然坠下无数漕工,领头汉子脸上的刀疤在抽搐:“赫连将军别来无恙?”白傲月认出这是当年追杀他们的北境暗卫,手中菜刀突然变得滚烫。

    赫连漠斩断她的发髻,青丝散落时露出后颈的月牙疤。刀疤脸瞳孔骤缩:“果然是白家”话音未落,赫连漠的匕首已穿透他喉结。血雾中白傲月拾起折扇,扇骨里掉出半张北境布防图。

    火起时他们从后窗跳进运河。赫连漠将她顶出水面,玄铁匣子在他怀中沉如千钧。白傲月吞着腥甜的河水,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穿着嫁衣,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蜿蜒血痕。

    第63章 第63章河面浮起的玄铁匣泛着冷……

    河面浮起的玄铁匣泛着冷光,赫连漠将白傲月推上运盐船的跳板。追兵的火把在芦苇荡连成赤链,她抹开糊住眼睛的血污,看见匣面浮现出霜花状纹路——与后颈伤疤的形状完美重合。

    “抓紧!”赫连漠砍断缆绳时,漕运衙门的箭雨擦着船帆掠过。白傲月撞开货舱门,成捆的官盐袋后藏着具青铜棺。玄铁匣嵌入棺盖凹槽的瞬间,机括转动声惊飞了栖在桅杆上的夜鹭。

    棺内铺着褪色的凤冠霞帔,金线绣的并蒂莲下压着牛皮舆图。赫连漠掰开她攥着嫁衣的手:“北境十六州的布防,换你三年安稳。”他的血顺着棺椁纹路渗进舆图,墨迹遇血竟显出红色关隘标记。

    追兵船头撞上盐船时,白傲月

    正对着铜棺里的菱花镜。镜背镌刻的小楷突然刺痛眼睛:“景和二十三年,白氏双姝代嫁,长女傲雪殁于赤鹰峡。”她颈后月牙疤突然灼痛,恍惚看见红衣新娘坠崖的画面。

    赫连漠的刀刃架住劈来的斧钺,将她甩向船尾的救生舢板。白傲月在颠簸中撞开暗格,找到半坛贴着“合卺”封泥的酒。这是她亲手酿的合欢酒,封坛那日赫连漠在桃树下刻了道剑痕。

    河面突然炸起数道水柱。戴着傩面的黑衣人踏浪而来,手中峨眉刺泛着蓝芒。白傲月拍开酒坛泼向敌群,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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