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词[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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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不再有交集, 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要和他扯上关系。

    可能冥冥之中他们真的有某种缘分。

    但最令她意外的是,郁章平还记得她。

    当年的港城饭桌上,她还是籍籍无名的大学生,坐在孟见清身边兢兢业业当小透明,只会埋头听桌上大人物偶尔心情好时赠给她的几句提点。

    她知道那两三句提点也全都是看在孟见清的脸面上。

    那一年,他对她可算是煞费苦心。所以后来,她再怎么恨他,怨他,到头来发现,最爱的人还是他。

    郁章平对她的印象挺深,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孟见清的原因,只是比起年轻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他对沈宴宁这个人更感兴趣。

    沈宴宁一身干练西服站在他面前,声线平缓,态度恭敬,“郁司长。”

    郁章平摆摆手,“现在是私人时间,不用这么官方。我记得你当年随见清一道喊我姑父。”

    他让她喊姑父是客套,她如果真的喊了就是不识趣了。沈宴宁掌握着分寸,依然把自己当作学生,对他毕恭毕敬喊了一句“老师”。

    郁章平没有再纠结她的称呼,只是如个师长般同她日常闲聊,问及她为什么会来UN,这可不是份容易的工作。

    这个时候沈宴宁不知为何褪去了那一身世故圆滑,尤为坦然地笑了笑,“我很世俗,没有那么多远大抱负,只是单纯觉得这份工作能带给我更好的人生,让我获得一个在饭桌上和别人敬酒的机会。”

    郁章平听完,并不指责她的这份野心,只是笑笑,镜片底下滑过一道洞察人心的光。

    身居高位的人听惯了虚话,偶尔再听这些市侩的言语会觉得有些新鲜。郁章平这会儿不得不正视起面前这个略显年轻的后辈。

    显然她很聪明,也不怪自己那个向来眼高云顶的侄子会为了她和家族反抗。

    说实话抛开家世,在他看来,这个姑娘足够配得上孟见清,只可惜生在了孟家这样一个动荡的时局里。

    高楼之上不缺少爷,他们可以并肩而立,可以携手前行,却唯独不可以风雨同舟。

    一个庞大家族的形成不是单靠一代人的努力就可以维系,子孙后代既然享受了这份从天而降的庇荫,就该明白终有一天为了这个让他们得以一出生就在金字塔的家族,他们势必要放弃掉一些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选择权全然在他们手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既可以享受了利却还不付出代价。

    活到知天命的年纪,郁章平早已练就了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睛,有时候看破不说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后他对沈宴宁的这份坦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隔天的践行会上,和她的领导感叹,说后生可畏。

    那是个秋风落叶,硕果累累的时节,沈宴宁在这座国际化都市里慢慢站稳脚跟。

    也是在同一个时节,席政不合时宜地出现。他这趟差旅的目的地是米兰,行程到一半时却突然改了主意,来了日内瓦。

    沈宴宁非常有自知之明,深知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不错,却远没有到特意飞到对方城市探望的程度,于是她喝一口龙舌兰,静静等着对面的人道出下文。

    “我去意大利见个合作伙伴,顺便去见见赵西和。”半晌,他叹了口气,细听之下有种极淡的被命运捉弄的无可奈何,“但他去澳洲了,连夜飞的。”

    欧洲正值开学季,他这个节点跑去澳洲,还走得那么急,是做什么?

    沈宴宁搅弄着玻璃吸管,出神地想着,不知想到什么,心里蓦地一个咯噔。

    “是因为叶幸吗?”再提起这个名字时,她明显有些生疏。

    席政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宴宁轻轻放下吸管,玻璃与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那些年叶幸靠在她身边和她诉说少女心事时,一不小心展露出的含羞笑容。

    尽管亲朋好友做好了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为这个年仅24岁便殒命的女孩遗憾。

    席政说她这短暂的一生有一半时间是在医院度过,死亡于她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一个人的死去,不过是让这个世界上多了一座坟茔。老人常说人要往前看,伤痛是会消逝的,可是时间治愈不了一切,只有活着的人永远困在了这座坟茔中。

    他们驮着沉沉的时光,慢慢破旧,衰老,重复一场又一场的悲剧,直至生命的交界处走向团圆。

    但那需要很久很久

    沈宴宁把叶幸的事告诉了华今,她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为她惋惜,说:“这样的结局实在配不上她。”

    十一月底,日内瓦迎来第一场冬雪,万国宫旗阵静静地立在白雪皑皑中,仿佛在等待一场沉重的肃穆礼。

    沈宴宁推开办公室的窗,伸手接了一捧雪。很快,雪就在她手中化成了一滩冰水,从指间泻下。

    她下意识握紧了些,忍不住想,那到底要怎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

    如果真的非要算一算,那岂不是所有人的结局都配不上当初那个奋不顾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自己?

    *

    华今最后一次见到梁宵一,是在纽约的某家西餐厅。

    他们的初见费尽心机,最后一面却潦草带过,连个正式的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那是几年后的某个旧历新年,按照惯例,华今开车携一家人去餐厅吃年夜饭,彼时她和丈夫已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正是和睦融融的阖家团聚时刻,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和第一次见时一样,他依然是人群的焦点。

    有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足以在漫长岁月里留下惊艳的一笔。

    梁宵一之于华今,就是这样的存在。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已不再执着于他。

    那个晚上他们俩的视线,仅仅是在空中浅浅地相撞了一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圈子里,谁也不必谈起谁。

    因为彼此都明白,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雪色寂寂,沈宴宁想人大概都是怕冷和寂寞的。

    也许是为了让这份感情有个好的结局,圣诞前夕,Adan特意赶到日内瓦,定下了一趟北欧之行。

    挪威的冬天冷酷陡峻,被称为“北极之门”的特罗姆瑟,是北极圈内最大的城市,这座极北的城市却拥有一个终年不冻港。人们无法想象,城市,日落,雪山,大海,竟然可以在同一个画面里出现。

    有时候不得不赞叹欧洲男人在玩浪漫这一手上的确是有天赋。圣诞夜,他们在罗弗敦群岛度过,Adan订了一家观景餐厅,夜晚降临时可以独享整个蓝调时刻。

    餐厅里炭火燃烧,淡淡地散发出愈创木的气息。他们坐在窗边,一边欣赏景色一边品尝美食。

    Adan自罚似举起酒杯,为他之前鲁莽的话道歉,并表示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想了许多,他的确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沈宴宁其实早就看开,笑笑说那次冷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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