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词[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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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一句:“要不要我送你?”

    她却生疏地摆摆手,“不用了,我打车。”

    孟见清默契地没再坚持,目送着她安全坐上车。

    “阿宁——”

    异国雪夜里,他一句中文尤为明显。

    沈宴宁即将拉开车门的手一顿,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

    他站在原地未动,双手插在兜里,柔声问:“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2022年冬,沈宴宁再次和孟见清相遇。那一年,她25岁,命运又将他们两个牢牢缠在一起。

    她自己也不清楚,有没有那么一刻动摇过。

    第59章

    孟见清这一趟挪威之旅是来参加位于特罗姆瑟的北极前沿大会, 结束会议,当地领导为尽地主之谊,带着参会代表去周边小镇参观。所以在罗弗敦群岛与沈宴宁的重逢纯属是偶然。

    至于今晚会出现在日内瓦, 那完全就是他打着公事的幌子因私出行。

    原本结束完挪威的旅程, 他该跟着大部队一起启程回国,但在卑尔根转机时见到沈宴宁,却临时改了主意。

    或许该庆幸大雪延误航班, 导致许多人转航退票, 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登上这趟飞机。

    眼见载着沈宴宁的那辆车离开, 孟见清兀自站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日内瓦时间凌晨一点, 他划开手机一看,果然是孟长沛。

    这些年国家为了肃清腐败风气,对官僚的限制逐渐加大,尤其是针对头部官员,四面八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孟长沛大约是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也开始害怕殃及池鱼,去年突然主动请辞,决定退居二线。

    但即便他人不在庙堂,却始终心系庙堂之事,一点风吹草动都生怕影响了他家风清正的名声。

    毫无意外, 这通隔着时差的跨洋电话,里里外外把孟见清数落成一个尸位素餐的冗员,说他吃着国家饭粮, 手里却干不出一件实事。

    孟见清司空见惯, 都懒得澄清,只淡淡说春节不回国过了。

    这副浑不吝的态度气得孟长沛在电话里直骂:“不孝子。”

    他这个不孝子当了许多年, 也不在乎这一回。

    于是挂了电话。

    雪夜笼罩着这座城市,空气里弥漫着冰雪的冷香,街道上的灯光投下微弱而柔和的光晕。

    孟见清环顾一圈,觉得夜静得出奇

    沈宴宁是在车子快开上高速公路时,才发现手上的佛珠没有还给他。她本意是想他竟然给了那她便收着,反正这东西原本就是从她这里流出去的,如今到她手里,就算是物归原主。可转念一想,又作罢。

    他们俩过了今晚,以后会不会再遇到难说,现下这玩意不清不楚地留在她身边到底不合适。好歹也是自己曾经亲手送出去的物件,虽然两个人分手了,但这个时候拿回来多少有点儿分斤掰两的意味。

    沈宴宁想了想,还是让司机调了个头回去。

    其实后来再想想,她这个做法未免太低龄。冬夜的凌晨,气温零下好几度,除了赶早班机的旅客,谁还会在机场门口傻傻等着。

    何况是孟见清这种凡事不上心还不耐烦的人。

    但或许上天果真有它的安排。那晚沈宴宁下了车,远远看见机场外的椅子上坐着个黑影,旁边立着一个行李箱,白雪在箱子表面薄薄地覆了一层。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地面上,映照出长椅上男人孤独的影子。

    沈宴宁看着他的背影,不无自嘲地想,即便狠话说的再绝,但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和这个人纠缠上,否则不会大半夜不计后果地用这样一个拙劣的理由来见他一面。

    人好像就是天生犯贱,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疼,等到结局重演时,又要矫情地说一句,早知道当初就不回头了。

    湖面上的雪花静静地飘着,覆盖了原本的波光粼粼,如同一层银白色的绸缎,柔和地映衬着远处的山影。湖畔的树木在冬夜的寒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孟见清原本都打算走了,却不知为何又在这冰天雪地里坐了一会儿,起身见到沈宴宁时,他脸上情绪复杂,眼底淌过层层惊愕。

    冷月寒星的机场郊区,沈宴宁也不知站了多久,纤细的身影背对着雪山皑皑的寒夜。

    他勾勾嘴角,心想,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沈宴宁驻足停了会儿,思索着今晚这个冲动的决定可能会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她拨开寒沉沉的夜色,朝他走去。

    孟见清看见她,深色眸底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一体,抿开唇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话时的声线很平,一般很难让人听得出情绪,可沈宴宁听得出,他高兴时说话的速度会放缓一点,音效也会放低一点,好像要通过一句话来将这份喜悦放大。

    沈宴宁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快速摘下手腕上的佛珠,一副并不想和他交涉太多的模样,说:“这个忘记还你了。”

    孟见清身量高,站起来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故意晾着她似的没有任何动作。

    沈宴宁举着手一会儿觉得有些酸,也懒得再和他瞎掰扯,二话不说将那串佛珠重新套在了他的手上,低声说:“以后这种东西别随便乱给人。”

    他挑挑眼,问:“给你也不行?”

    沈宴宁晃了下神。

    她退后一步,视线与他齐平,素来平和的脸突然勾起一声轻嘲,“这珠子我当初求来就是保你平安的。就算给了我,这福气也不会落到我头上,我收来干嘛呢?况且又不值几个钱。”

    职场浸淫两年还是让她沾上了一些商人市侩,嘴也变得犀利起来。有些时候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内里跟着岁月长河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就像这些年,异国三载,她逐渐改掉了过去二十几年来的餐饮文化,开始尝试一些从前不爱吃的菜肴。

    只有孟见清,她好像本能地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以至于重逢后的每次相遇都显得剑拔弩张。

    凌晨的机场笼罩在一片雾气中,自动门出口不断涌出乘客,暴雪难行,连道上的出租车寥寥无几。恶劣的天气让每个人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和寒冷的疲惫。

    载着沈宴宁来的那辆车早就被人先行一步抢走了,她被迫只能等下一辆,偏偏她又不是个善于争夺的性格,只能干杵着看着本就不多的出租车从眼前开走。

    月明星稀的夜,孟见清单脚点地靠在柱子上,盯着她冷然的侧脸,唇角慢慢舒展,上前走两步,笑意斐然,说:“坐一会儿吧,这鬼天气一时半会不见得能打到车。”

    沈宴宁蹙眉睨他一眼,脸上表情称得上是一言难尽。

    他似乎是知晓她的不耐,嘴角愈发翘起,扣住她的手往长椅上一坐。

    透骨冰寒的夜,两个寂寞的灵魂靠在一起,久别重逢的陌生感再次油然而生。他们曾经有过最恩爱的一年,也曾怒目相向直至分道扬镳,如今挨肩并足坐在异国的茫茫雪夜中,竟会错觉般地生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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