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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诀别词[破镜重圆]》 20-30(第6/15页)
方依然不收敛,反而更放肆,她一气之下泼了杯酒到他头上。
那男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泼了酒,顿觉失了面子,扬起手臂就要朝陈澄脸上打去。
华今今晚来酒吧办点事,正巧碰上这事。要是放到从前她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在朋友场子里,受害人还是她的室友,这种情况就没道理放任不管了。
只是大概她也没想到,平生难得一次出手相救,竟然差点让她丢了半条命。
当她倒在地上,浓稠的血从身下流出,染红地毯一角的时候,包括陈澄在内的所有人都慌了。
陈澄呆怔地跪在地上,抱着华今,用仅存的理智冲身边人哭喊:“快打120啊——”
从酒吧到救护车的几步距离里,华今昏迷不醒,身下的白色毯子几乎染红,手心里扎着碎玻璃渣。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是流产,要立刻手术。
陈澄目睹了整个血腥的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听到手术两个字,一下子失了主意,只能抖索着手机联系还留在帝京的宋黎。
宋黎赶到医院时,华今已经被推进手术了。
手术同意书是陈澄代签的,她今晚全程被人带着走,很多事情都是无意识去做的,等到脑子反应过来,才抖着声问:“如果手术不成功,我是不是要担责啊?”
21岁的年纪虽然已经成年,但说到底心智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面对这样的情况,依然还是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身边人,企图求得一个确定的答案。
沈宴宁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问她们:“孕妇现在有凝血功能障碍,急需输血,你们中间谁是B型血?”
陈澄和宋黎摇摇头,入学体检时她们做过血型检测,两个人都不是B型血。
“我是。”
就在大家心慌意乱时,沈宴宁上前和护士说:“我是B型血,我可以输血。”
“那你跟我过来。”去血液科的路上,护士例行公事问道:“体重到45公斤了吗?”
她一向是偏瘦体质,尤其是近两年,体重更是降到历史新低。听到护士这么问,脚步一顿:“体重没到45公斤不能输血吗?”
“当然不行。”护士当即回绝,顺便科普了个医学知识,“孕妇现在需要大量输血,你这个体质如果还有贫血的话,四五百毫升血抽完,自己就先倒了。”
沈宴宁的眼眶霎时通红:“那要怎么办?医院血库没有吗?”
护士叹了口气,“现在用血紧张,就算有也有先后顺序,等到你朋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家人或者是其他朋友?”
还能联系谁呢?班上所有同学的紧急联系人都能联系到,只有华今留了一个打过去永远是空号的号码。
她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望着楼下雨夜里亮起的灯火,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帝京那么大,却找不到一个能为华今输血的人。
帝京这场暴雨一直到半夜才停下,淅淅沥沥淋下几滴小雨。
孟见清接起电话时,声音有些倦怠,问她怎么了。
沈宴宁顿了顿,小声问:“吵醒你了吗?”
“有点儿。”
他这几天每天忙到脚不沾地,今晚难得空闲,早早揿灯睡下。
这个点打电话给他,沈宴宁有些愧疚,但她实在找不到人了,华今的情况很危险。她对着沉沉的夜色深呼吸一口:“你能联系到梁宵一吗?”
有了梁宵一这个绿色通道,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血包也及时到位,华今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室出来后转到了VIP病房。
这一个晚上惊心动魄,沈宴宁的心在半空吊了一晚,看到她安然躺在病床上,几乎掉泪。
她还没有醒,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极了,但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经历了今晚的大起大落,陈澄和宋黎早已失了力气。宋黎还好,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陈澄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失焦,得知华今脱离危险的那一刻,她几乎是痛哭出声。
沈宴宁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强撑着精神走过去,轻声细语说:“宋黎,你先带陈澄回去吧,折腾一宿了,大家都挺累。”
宋黎本想留下,但考虑到自己这一晚也累得够呛就没勉强,点头说好,带着陈澄离开了。
她们一走,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病房外,孟见清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闭目养神。
沈宴宁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柔声说:“你其实不用过来的。”
他缓缓睁开眼,淡淡一扫:“今天回来的?”
“嗯。”
“然后就碰上了这种事?”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让沈宴宁看得有些别扭。
“下次别再多管闲事了。”过了有一会儿,他沉沉出声。
沈宴宁心里一怔,“你觉得我不应该告诉梁宵一华今怀孕的事?”
“梁宵一是有未婚妻的,叶梁两家的婚姻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觉得就凭你朋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能撼动这场联姻?况且如今她连这个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
她如同被人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认为今晚这些事都是华今故意闹出的一场戏,就为了演给梁宵一看吗?”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差点控制不住。
对于她的过度激动,孟见清有些不解,“阿宁,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她跟了梁宵一这么久,”他皱眉,说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话——
“我不信她什么都不求。”
空气突然凝滞。
沈宴宁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脸上表情从震惊转为平静。蓦地笑了一声,连着泪一并蓄在眼眶里,委屈地挡掉他伸过来的手。
华今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她没哭,求血求不到的时候她也没哭,可现在他一句“我不信她什么都不求”的话却让她再也忍不住,声音几近颤抖——
“孟见清,是我不值得你完完全全的信任吗?”
第25章
沈宴宁的睫毛被濡湿, 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甚至笃定到即便说出这些话也知道她不会走,连装都没装一下,抬手捏她脸颊, “阿宁你知道的, 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例外。”
没等他下一句话说出口,她的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是那种很平静的哭泣,像在表演哑声电影, 主人公连腰背都是挺直的, 可即便如此, 也抵挡不住决堤般的泪水不停往外涌。
孟见清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最后像是终于认输,无奈地说:“这么久了,我信不信任你看不出来吗?”
那天晚上,他搂着她坐在医院的廊椅上哄了很久,偶尔路过几个病人家属,他也耐心解释:“把女朋友惹哭了,正哄着呢。”
沈宴宁就是在那个时候抬起头,以破涕为笑结束了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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