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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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再来。”

    众人散了,堂中很快只剩他们两人。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湛月清无比自然的凑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来看看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找我。”谈槐燃抱紧他,神色柔了下来。

    他今日穿了身暗蓝色勾银绘龙袍,如此软下神色,锐利的眉眼一松,眉目间多了几分温柔。

    是只对着湛月清才有的神色。

    按理来说,湛月清看了他这么久,该腻的,可现在他瞧着谈槐燃,却是越看越喜欢,道:“这不是忙着药局的事吗?而且早朝见过你了呀,怎么能说没去找你呢。”

    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个护身符,“明天你要去前线了……把这个带上吧。”

    护身符是暗红色的,上面不知道绣了个猫还是兔子,还有几句大抵是保平安的佛语,但有些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具体字迹。

    湛月清的字总是乱七八糟的。

    谈槐燃接了过来,摸着上面粗粝的针脚,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可脑海里却闪过了湛月清在烛下一针一线缝东西、又时不时被扎到的样子,他心里一暖,微微低身。

    “这绣的是什么字?”谈槐燃埋在他肩上,侧头,说话时的气息都落在了湛月清耳畔,弄得他耳朵更红了。

    “不告诉你,等成亲那天再告诉你。”湛月清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你会凯旋的,对吗?”

    “当然,”谈槐燃说着,把他抱了起来,低哑着声音说:“我会带着雁西王的头颅来娶你。”

    他说这话时目光全在湛月清身上,看上去专情又认真。

    湛月清没忍住笑了,“谁要雁西王的头颅?老男人丑死了,我才不要。”

    雁西王已有五十岁,和他相比当然是老。

    夜色渐深,乌黑的夜中难得的挂了一轮圆月,没有下雪。

    月光如盐撒了一地,为两人的身影渡上一层银色光辉。

    谈槐燃抱着自己的月亮,上了马车,转到月府。

    “那你要什么?”

    那股熟悉的木香让他有点昏昏欲睡,湛月清抬手顺从的揽着谈槐燃的脖颈,困兮兮的:“……不知道,你打仗要打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一年?”

    谈槐燃粗估了一下,“三月完,差不多春天,我会赶在婚期之前回来。”

    湛月清下意识的说,“那我不要雁西王的头颅,我要一把春天的桃花……”

    话音刚落,他脑海里突然一痛,眼前竟隐隐约约闪过了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有个男人压着哭声问——

    “月清,你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呀?”

    “我要一把春天的桃花吧,陈叔……谢谢你了。”湛月清双眼蒙着药的纱布,本能的去牵眼前发出声音的人,“虽然看不到……但是,能闻到春天的味道……”

    却先抓到了一双布满薄茧的手,像是个青年的手。

    “月清?你怎么了?”

    谈槐燃抓住他的手指,只见湛月清忽然蜷在了他的怀里,捂住头,似乎脑海里某处地方很疼。

    眼前隐隐绰绰的一片,好像有许多声音穿进脑海里,湛月清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抓着那只手——

    “算……算了,不要了……”湛月清气若游丝的说,五脏六腑都在疼,以至于他都疼得有些麻木了,只是抓着那只手,“陈叔……你别去找了,陪我说说话吧。”

    陈叔僵住了,却是看着病床旁边的青年。

    是谈槐在抱着湛月清。

    他抓住的手,是谈槐的手。

    “……我陪着你。”陈叔叹息一声,虽然是那么说着,却是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病床上有个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十二月三十日,正是要跨年的时候,湛月清记着日历上的时间,慢慢的问:“外面在下雪吗?你……吃汤圆了吗。”

    他没有叫陈叔。

    他怎么会认不出谈槐的怀抱。

    “没有下雪。我吃了。”谈槐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根本听不出他本来的音色,像是想努力伪装成别人。

    “吃了啊……什么馅的呀。”湛月清喃喃着,偎在他的怀里,“叔叔……我也想吃。”

    有滚烫的泪珠落到了他的脸上。

    湛月清心间一窒。

    “你、你吃不了……”谈槐抬手摸住了湛月清的脸,眼泪滂沱落下,“你很久……没吃东西了……”

    渐冻症到最后,慢慢的身体会没有知觉,也动了不了喉咙,吃不下东西。

    湛月清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都是输的营养液。

    “那你以后替我吃,好不好呀。”湛月清眨了眨眼,无声的泪水湿了纱布,“……每一年都要吃,好好的吃,我喜欢红糖馅的,你帮我吃。”

    “……好。”谈槐深呼吸一口气,几乎窒息,“好……”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雪了,风声敲打窗棂。

    像送别什么人。

    湛月清不说话了,攥紧了谈槐的手,但慢慢的,他松开了。

    他似乎有些走马灯了,理智也不清晰了,“……放开我……不要抱着我……是谁在抱着我……松开我……就是今天了……”

    谈槐一怔,有点愕然,连忙按了急救铃,那铃声越来越急促,令他们都绷紧了神经——

    湛月清要呼吸不过来了,眼前一片片的闪过许多东西,光怪陆离的一片混乱中,什么都有,有老师,有他自己。

    也有谈槐。

    他还看到了一棵梧桐树。

    是长在谈槐家院子里的梧桐树。

    叶子的影子隐隐约约映进那扇夏天窗户,他们曾在梧桐树的倒影下拥吻。

    “……哥哥。”他呢喃道,“好好活着。”

    噔——!

    外面钟楼的新年钟声敲响,病床上的时钟停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残忍,明明自己活得那么痛苦,却还要叫别人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的活下去。

    仿佛别人能替代他活得漂亮似的。

    ——往日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碎片在这一刻骤然席卷心扉,湛月清睁开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谈槐燃,红着眼眶,突然抱住了他。

    “哥哥……”

    谈槐燃昨夜都快急死了,他都没来得及答应,好好好我给你带桃花,结果湛月清就蜷在他怀里晕过去了。

    急得他差点派人去把那些没开花的桃花树给拔来栽进屋里。

    如今终于见湛月清醒了,谈槐燃连忙抱住他,“哥哥在,怎么了?昨晚上是头疼吗?还是有什么……”

    湛月清眼眶赤红,动了动唇,眼角余光看到太医们跪了一地。

    他总是这么在意他……而他却总是自以为是,不顾自己安危,又任性的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加在谈槐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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