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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70-80(第10/17页)
,早早觅得佳婿,再不用父母担忧,唯你,做的桩桩件件,主意大得何曾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王静姝心中愧虽愧,但却半分不惧王斐如的斥责,她知阿父分明是心口不一,她辩道:“阿父胡说,旁家的女郎哪里个个都是温良恭谦了,同我这般得家中宠爱的女郎也多得是未嫁的。”
“阿父疼我才多留我。”她黑目莹莹,眼睫却沾着几点微小泪珠,话腔中也满是慕孺之情。
王斐如再是想硬下心肠将她锁在家中,再去应付天使道六娘病重,也不得不先听听她的想法。
“还要跪多久?也不怕坏了我这地砖?”
王静姝破涕为笑,知她阿父是愿意听她说了,当即提了裙裾起身:“我知阿父想划江自守,且阿父同荆州的周都督应也是有什么私下商议吧。”
王斐如目中闪过一抹惊讶,他自推得大绥许要再经动荡,一改往日对六娘的放任,有意令她收敛些性子,也多交代了一些事务于她忙碌。
可能成长至何地步,却是没有任何指望的,不想她竟能察觉到些连王瑞都不知晓之事。
王静姝观他神色,便知自己猜对了,划江自守,父亲从未有隐瞒,但后半句同荆州相干的确是她自己推断出来的,父亲只掌握了长江一线的下游,可上游实是一个威胁,若荆州水军沿江而下,是极易攻破下游防线的。
就连她都能想到的事,父亲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可父亲却不曾忧过这点,而她所收的粮,有一部分甚至是从夏口武陵等地而来,这般要经过几个关口的粮队,不可能这般轻易通过,除非有人默许了父亲的屯粮举动,甚至借父亲之手一同囤积粮草。
她能想到的唯有荆州有人同父亲,私下达成了连大伯都不曾知晓的某种协议。
所以她才有信心或能用这说服大伯父,毕竟比起还不知何时才能有踪影的幼主,自然是当下荆扬两州紧密联系更重要。
她要做的,无非是撒一点小谎,令大伯相信她的亲事会是荆扬两州连接的纽带,如此,即便她入了洛京,大伯也定会不留余力地保她。
王静姝将自己的猜测,与胆敢应下入洛京作祭舞的依仗皆说与王斐如,双眸更是满怀期盼地看向王斐如,以期验证自己想的可对。
王斐如虽是没好气瞪她一眼,但也认同了她的想法:“荆州所处位置较之扬州还要重要,管一州军事的都督多是天子信任之人,你大伯放弃对荆州的图谋,也是知晓天子对荆州另有安排。”
王静姝点头,显然也是知晓此事的,她还知,陈雍虽登基不久,可换的州郡等处的长官却不少,有些是他一手提拔起的人,有的则是为平衡各方势力许出去的官职。
至今还不曾动荆州,许也是因这块肉过大,难以轻易动作。
果然听得父亲继续道:“周准任下属官皆非自己人,他忧自己在任不久,不甘为他人做了嫁衣,便愿帮我转运粮草,同时也对朝廷持观望态度。”
王斐如说的委婉,王静姝却是听懂了,周准对朝廷派下架空他权势的属官很是恼怒,无论是要他将手中权势交出给天子属意的陶敬还是北地的士族,皆令他不甘,倒不如同王斐如那般,一边顺从朝廷,一边等待着划江自守的机会。
一经确定父亲同周都督真有往来,她顿觉能说动大伯父的把握又稳了几分,也更不惧此行入洛了。
王斐如停顿话语,忽地明白了王静姝是在套他的话。
他用一种复杂极了的目光看向王静姝,既有为人父的欣慰,又有女大不中留的怅然,六娘是想去见那个令她动心的郎君的吧,也难为她的性子,能安安分分地忍耐这许久。
“当真想好了?”
王静姝点头。
王斐如疲惫揉额,显然也是拿她无法了,只得问过她的打算,反复帮她商榷可说服王瑞的言辞。
*
天使在建业修整不过一日光景,便催促着王静姝启程,毕竟天子登基初年的祭天也非是小事,祠部曹同仪曹早早就为此筹备了。
按理也不该在这不足两月的时候忽地选中一个远在建业的女郎做祭舞主祭,可谁让天子偏是在这时想起了王娘子。
他们万不敢耽搁了行程,回程不住令行船快些。
行船破江,翻滚白浪不断簇着船只前行,王静姝再次立于船前甲板,只觉此情此景恍若相识。
可不就是相识,这已是她第二次离开故土去往洛京了,她的运气似总不怎么好,她的容颜给她带来的似也多是麻烦,可她骨子里偏生带着逆反,越是旁人为她划定的道,她偏不爱走。
她从来不是礼教框出来的规矩女郎,甚至很多时候,她的善恶标准也带着她出身影响的势利,她能轻易接受大绥会乱了的猜测,也能轻易地利用这个猜测,她也从不惧大绥是否会真的乱,毕竟自她所窥见的诸多细微之处,这个大绥好似早已千疮百孔了,不过是世家的出身,仍令诸多人沉浸在富贵繁华之中。
既如此,她盼着乱得更彻底更无有遮挡点又何妨?
江风扑面,沁人的凉意令王静姝的从下沉的思绪中回神,面上不自觉地浮现一层浅浅笑意,她想,她会喜爱上沈遐洲那样的坏郎君或不是偶然,她就是会被他吸引,也从不惧他现在乃至将来会变得如何,她只想念他。
江风掀开她帷帽一角,随侍众人只见女郎笑意静雅如梨,可又奇异地觉得女郎艳丽的容颜似有诱人堕落的魔力,皆不敢再多看。
第77章 第77章陪我歇歇
行船靠岸,洛京繁华近在咫尺。
按理应有仪曹属官来接王娘子再行安排,或见驾或安置,可都靠岸许久,仍不见得人来。
天使急得额前冒汗,一面安抚王娘子再等等,一面遣人去问询。
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女郎,自是等多久都使得,可王娘子是贵女,族伯是天子看重的大臣,她若是一个不乐意等,扔下他们自去应付后续交接等事宜,可不好交差。
就说若天子要见王娘子,中间多生等待,也恐得个办事不力的挂落。
王静姝兀自瞧着他们着急,视线也落在了络绎的街道,远瞧着个熟悉人影,正是王闻俭。
她心念一动,便想先行下船,恰是时,有郎中打扮的属官推开人群急切而来,只见得其同天使说道了什么,不一会便有人来请她下
船。
属官近前:“王娘子远行辛劳,只天子当下并无暇召见,不知娘子属意住在何处?”
既是为冬至祭天而来,仪曹自是有安置住处,可仍有此问,便是将选择给了王静姝。
王静姝颇有些意外地扬目,当即笑了笑,道她有族伯居所可安置。
然甫一送走仪曹属官,王静姝却是松了一口气,能不见陈雍于她而言,自是好的,毕竟今时的天子陈雍可不是昔日她识得的惠王陈雍。
一想此人顶着温煦面庞做下的事,便觉悚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十年如一日滴水不漏地伪装?又是伺机了多久,才能一经创得机会,便如毒蛇一般直至咬死猎物才松口?而她在不知觉间,是否也几欲落入蛇口?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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