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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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是一场狩猎,你来我往地较量着体力,谁也不愿意先成为猎物,谁也不愿先败下阵来。

    沈遐洲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这样的争夺中激烈作燃,他心底关押着的猛兽也好似在这一刻出笼,他常不知如何满足它,却在此刻寻到些答案,他一遍一遍唤着女郎:“卿卿,卿卿……”

    “你爱我吗?”

    王静姝的腰肢在连翻的抚、弄中弯出了个暧昧的弧度,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哭泣,腰腹也发痛,她仰着颈子,她想他停下来地胡乱摇晃了脑袋。

    可这似乎触怒郎君地迎来更轰烈的冲撞。

    要死了,她要溺死在这样欢、愉中了。

    这次后,王静姝无声地趴在锦被间,身子也仍旧是方才结束时的姿态,时不时地抽颤一下,她脑中记录的小本子除了不随意灌沈遐洲酒外,又增了一条,不再随意与他说试一试了。

    郎君似还不餍足地捞她的发,她扯回自己的发,嗓音都在发颤发哑:“我不要了。”

    她背后的郎君沉默许久,久到王静姝扭过头去看他,他又那样了,露出那种会令她怜惜的神情,他最近似乎总这样,面容俊美,可目底却常隐萧瑟。

    他容情也萧肃,身上还满是她抓出来的痕迹,委屈望来时,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的凄楚,与她目光相触一瞬,终似自暴自弃地开了口:

    “是还不好吗?”

    第59章 第59章“坏卿卿”

    沈遐洲在问的什么不好,王静姝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红了脸,却又克制不住地想发笑,他怎就这样没有自信呀。

    可她觉得这样的郎君甚是可爱。

    她翻了个身,勾手去拉他,拉得他倾向她,她也微向上伏起身子,流水一样的锦缎也跟着缓缓滑动。

    沈遐洲瞧着那锦缎如水一般滑动,将他先才见过的景色一点点显露,最后半掩不掩地卡在小丘处。

    简直要命!

    沈遐洲又被刺激得红了眼,她实在过分,非但嘲笑他,还又显出这番姿态,既勾他可又不要他。

    他满心酸楚在心间来回地碾,却也在此时,被女郎又拉一下地勾住了后颈,他也一下地撞入女郎那漾着水波的眼眸,她是那样好看,大胆又肆意撩拨,他只看她一眼,便又失了神。

    女郎便又笑:“我哪里说你不好了,是你自己乱想。”

    “你总得让我歇歇呀。”

    她说得足够光明诱人,目中也缱绻着戏谑的光华,沈遐洲不禁咬住了牙关,呼吸也再次变得凌乱不堪,他覆身而下,抵着她的额,咬字:“坏卿卿。”

    平日里,他总卿卿、卿卿地喊,就已够亲昵了,可这声含着欲,又沙哑低怜的“坏卿卿”,一下子喃红了王静姝的脸,她身子也极有感觉地轻颤了颤。

    沈遐洲似发现了这一点,追着她咬地与她翻作了一处。

    青色的帐子伴着年轻郎君与女郎的胡闹,时而飘荡,时而

    停歇,窗外月色下水边荻花也纷扬一处,像是染上了绯色般令人迷醉。

    *

    翌日,天色才蒙亮,郎君就已醒了。

    他怀中仍抱着女郎,女郎长发散在枕上,与他的发交缠在一处,瞧着就缠绵亲昵。

    他微侧了身瞧睡得静谧可爱的女郎,眸色时而柔和,又时而晦暗,为自己的幽晦心思感到卑劣。

    他知女郎最容易怎样心软,他诱了她,他想再得到女郎一些,也想与女郎更进一步,想到心里着了魔,只有与女郎交融一处时,他才得到短暂的心安。

    他昨日喝的也不是什么伤药,而是避子药。

    “卿卿,你会怪我吗?”

    他声轻得若云散,一点动静也掀不起,女郎也如是的半点回应没给他,仍旧睡得香甜,她大概根本不会怪他,她是个坏女郎,她早就贪他的色。

    可他许多幽晦的心思仍旧不敢让她知道。

    他又抱了抱女郎,女郎在睡梦中也有所察似的贪恋依上。

    属于女子的柔软馨香扑了他满怀,没有任何阻隔的相贴简直令他色授魂飞。

    昨夜刺激到跌宕时,观感都汇集到了脸红心跳处,可在白日亮光明耀时,他便会回忆起女郎无一不美的肌肤,山川水绕一般的婀娜腰身与丰盈动人的月匈脯,这些无时无刻地不在诱着他。

    他既喜爱,又羞赧,眷恋,又矫情,他感到非但有朝下的热流,鼻翼也又痒得紧。

    女郎知道了,或许又要嘲笑他,也有可能扇他。

    他叹息地起身,披衣向外,他现在竟觉得女郎就算扇他,也兴奋无比。

    嵇牧已重回了沈遐洲身边,瞧郎君捂鼻出了房门,脖颈向下没掩好的衣襟隐约能看到一些痕迹,瞧着就激烈。

    他视线不过多停留了一会,那眉眼雅致的郎君就一眼望来,小气不愿让人瞧见女郎留下痕迹似的掩上了衣袍。

    继而走远了些,才眼尾微抬地示意他上前回话。

    嵇牧跟着沈遐洲多年,对他情绪变化的感知直觉可以算得上是强,如现在,他就觉得郎君情绪非常稳定,甚至几多愉悦,他也放心许多地将在京中的消息一五一十禀告。

    原是沈遐洲虽对其中一批杀手来源多有指向长公主,但他本性多疑,且诡谲思量下唯恐不乱得更快一些,他将那些黑衣杀手尸身全让人运回去京中,由尚书省都官查理。

    不出所料的,查出了丹阳王,朝中各议纷纷,丹阳王刺杀长公主之子,这除了对长公主不满想造反外,实再难寻出旁的缘由。

    这种结论一旦定了性,就算说出其是为了得到一个女郎,被另一批黑衣人利用了,怕也是没有人会信。

    况,长公主只在意这个令她在意的走向,她早便想削了丹阳王手中的权,只苦于没什么机会,也腾不出手来。

    丹阳王这人祖上是平定南地令大绥统一的功臣,被封袭爵异姓王,这种封定除去犒赏功臣外,也有知其与南地世家难解的渊源,有相互牵制作用,只世代承袭,祖上对立仇恨渐消,如今的丹阳王与南地世家趋近一种平衡稳定的关系。

    然王娘子从建业的逃离,长公主偶然探查下,才知丹阳王有了与南地世家联结,更壮大一步的野心。

    她曾派人去敲打过一番。

    也是这番敲打,其千秋宴也不敢入洛京献礼,恐被扣在洛京。

    丹阳王怀恨在心,派出杀手取她儿性命的因果也说得过去。

    长公主没有更深地深究,作为一个有野心的政客,她的目光总是放得更大更远,这批杀手留下的指向是送上门的把柄和转机。

    她正愁怎么给想抬举的寒门武将立功的机会,也正愁如何更令他们巩卫皇室一些。

    丹阳王狼子野心,该集结各路人马征讨之。

    这是极好的机会。

    嵇牧禀报得一丝不苟,也并无什么偏颇,可沈遐洲就是能从中理解长公主的用意。

    嵇牧忽地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冷,其实这些根本无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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