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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50-60(第11/18页)
,他们终会寡不敌众。
他退至王静姝身旁,帮她一剑砍了连着车舆的车驾,嵇牧等人也退至于他们身旁:“郎君,这群人与方才那些人有些不同,你带王娘子先走。”
沈遐洲眸色下沉一瞬,没有多说什么,拥着女郎上了马,几名卫士也呼哨几声,欲呼回在先才打斗中惊吓逃离的马匹,但他们也并不非常指望,主要还是护着郎君与女郎冲出包围。
刀光时刻闪在余光外,王静姝克制自己不去看这些,用所有的心神去控制身下的马匹,令沈遐洲能全心阻挡身后的暗箭与不断追来的黑衣人。
“冲出去,我会追来。”包围中攻出了个口子,沈遐洲全然信任女郎地放手了缰绳,继而反跃下马背。
王静姝目光陡地撑大,但她继续留下用处并不大,倒不如相信他们,她抓住了机会冲出围困,而跃下马的郎君面色愈白,杀气也越盛,他冷酷又决然与欲追的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处,他根本不惧落在身上的刀伤,他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一剑便能解决一个敌人,继而反身劈砍向方才在他身上落下刀痕的黑衣人。
他明明已经战斗许久,却仍旧披血而立,他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首领有些惊惧地扭望了与其他卫士缠斗一起的一个黑衣人。
也是这么一瞬分神的功夫,他被披血的郎君扣住了脖颈,“你听何人的命?”
黑衣人能察觉到脖子处收紧的力道,这郎君根本没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果然,下一刻,他目瞠着软了身子,郎君也松了手,另一手握着的剑,也像是还没有饮够血一般泛着寒光:“没关系,我会自己查。”
他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嵇牧冲到身前再阻一次:“郎君,不能留了。”
再打下去,他没有把握让郎君也全身而退。
好在这时,又有马匹在林中嘶鸣一声,嵇牧欣喜呼哨,果然是他们方才被吓跑的马,回来的还不止一匹,他一边砍了一黑衣人,一边夸了声:“好马儿!”
看到马匹,郎君杀戾之气也稍退了一些,吓跑的马不会无故回来的,定然是王静姝将其驱赶回来,他不再恋战,先上了马退走,后留数位卫士断后。
他骑在马背上,速度不断加快,身上流下的鲜血染湿了马背,但他眸光却异常亮,他不放过周遭的一点动静,女郎将他们的马往回驱赶,那定然没有跑得太远,他寻着踪迹跑入一处林中,茂密的枝杈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全然不在意,他一边寻人一边呼唤了几声卿卿,直到得到了女郎的回应。
王静姝是偶然遇上了逃窜入林中的马匹,以她一人即便跑回了洛京城中求救,也不知要耽搁多久,能不能敲开城门也未可知,她下定决心般追入了林中,将能追得的马往回赶了赶。
只要能有人再突出包围,那马匹便是极好的助力,嵇牧等人在打斗前有意放跑了几匹没被伤到的马,又在突围时呼哨,无不是出于这个考虑,王静姝误打误撞也正帮到了点子上。
沈遐洲自林中寻到女郎,便换与女郎共乘。
多出的一匹马,他在其马背上挥斥一下,赶出林中。
王静姝能察觉到身后郎君逐渐流失的力气,她努力坐直身子,让他依靠,然而,在黑夜里辨别方向,还兼之避开许多横出的枝桠实在不是易事。
初时,沈遐洲还会帮忙她关注一下方向,再后来,他便趔趄一下地往马下栽,王静姝慌下,与他一同落下了马背,郎君闷哼一声地护住了她。
王静姝心中越发愧疚,扶着他起身,往一旁的树干上靠。
“你哭了。”沈遐洲伸手触上了女郎的脸,他能夜视,并不容王静姝狡辩的肯定她是哭了,他蓦地有些慌张,他从未见女郎哭过,她一直是漂亮张扬的,他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有些恍惚地问:“卿卿,你是为我哭吗?”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王静姝隐忍的泪意便越发汹涌,她不喜欢自己这样软弱的样子,手背不断去擦流下的泪水,“我不是为你哭,我是为我自己哭,你若是死在这里,长公主定然要我给我陪葬。”
“我还不想死。”
“你也不要死。”
“你又气我,你分明知道我想听什么。”沈遐洲面白如纸,说话都没什么气力,这样了,还想听女郎哄哄他。
“你就不能说你在意我,你爱我,舍不得我死吗?”
女郎眸中还蕴着泪,但并不顺郎君意地去说那些话,她用力撕自己葛衣下柔软干净的裙摆,借着疏淡的月光为他包扎:“你好了,我才说给你听。”
她有时候的倔强与郎君的偏执不相上下,默对片刻,郎君败下阵地道:“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也别自责,那些人不全是因你而来。”
越是冲突与交手,沈遐洲越是能发觉先后两拨黑衣人的不同,前者确如他们所言,是冲着王静姝而来,交手中,见他难缠,便不断创造机会想先带走女郎。
而后面追来一批人,明显准备更足,顾忌更少,也另有一个首领,招招都指向他。
一次刺杀两个首领,如何看都有问题,但两拨人又分明认识,像是存在某种合作。
沈遐洲撑着力气将这些说于女郎,他知道她为何哭的,可他并不想女郎将责任都往自身揽,她没有错,他也喜爱与她过节,这些杀手目标既是他们,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他甚至觉得庆幸,庆幸女郎是与他一起。
第57章 第57章“你摸得我有感觉了。”……
黑黢黢的夜,月亮一旦躲到云层中,王静姝就难以看清郎君的任何神色,可心神却又比任何一次都觉得震荡,她哽咽了地阻止道:“我知道了,你别再说话了。”
她在摸索中,已然找到了沈遐洲伤重之处,可她撕下的布根本不能止住他的血,透过锦布浸过来黏腻温热的血,令她感到害怕的颤抖。
她不是第一次见沈遐洲虚弱,甚至受伤,可都不一样,那时都有专业的医师能为其处理,也没有时刻警戒还可能出现的危险,她怕自己止不住他的血,怕他最后会死在她的手中。
她又撕下一长布,压迫住他侧腰处的伤口,直到其不再浸出血,才为他加固包扎。
久留终不是长久的之计,她摸了摸沈遐洲渗出的虚汗,扶他起身,“你还能不能动?你再坚持坚持,我知道哪里有能先收留我们的居所。”
她常与洛京子弟田猎,而田猎的路径中,为防一些意外,还有带的仆从也不是都能跟得上主子的,便会在沿路搭建一个临时的小木屋,放置了一些常备的伤药等物。
她也是方才才想起,去寻小木屋,这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沈遐洲的伤能及时寻到药处理,也不用在荒野外过一夜受寒,比往都城中去也更隐蔽。
唯需赌的一点,那些黑衣人不会往林子中来寻,先才赶出林中的马匹能将其迷惑过去。
最要紧的是她也没有能力带着沈遐洲堂而皇之地行在大路上。
两相抉择中她还是想去寻木屋。
沈遐洲失血过多的孱弱,但也是稀奇,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有晕过去的迹象,听女郎这般说,他便挣扎着起,王静姝忙去搀扶他,他却不愿让女郎承受过多的重量,上马也全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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