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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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追随后撤的女郎,他不再懒懒坐着,琵琶无觉一般向旁倒去。

    王静姝忍笑看他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觉得沈遐洲实在是个别扭的郎君,心中想什么又偏不说,暗示来暗示去的。

    可她又为他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摇曳不已,世上怎会有这样的郎君,他见了她夸别人,就也学旁人去拾拿乐器。

    原来,他不是又想给她的端午祭使绊子。

    心里头最后的哪一点怒也散得不见了踪影。

    她心情一好,便又用眼去招沈遐洲,见他惊愕不敢相信还不够,她轻声夸他:“三表哥,我觉得你弹得才是最好的,人弦相融,风采甚过旁人无数。”

    “我甚是喜欢。”

    她果真没羞没臊的,说话还不够,身子也半贴上来抓着他手臂。

    沈遐洲视线不由下落,女郎还着着先前练舞的衣裳,这种衣裳较平日的常服要更轻便,同样的也更轻薄,那漫托着的起伏,就这样虚虚悬在他手臂毫厘的上方。

    而女郎还毫无所察地仰头望他,见他对她的夸赞毫无反应,更进了一步地仰望他,轻声:“三表哥?”

    “沈九如?”

    要命!

    沈遐洲眼前金星乱冒,一会是手臂处贴来的感受,令他神志昏昏,一会又是女郎又柔又娇的呼唤。

    九如是他的小字,从女郎的口中唤出来,酥酥麻麻的,从心间一贯到了脑中,再炸开。

    王静姝“呀”的一声远离了沈遐洲:“表哥,你流鼻血了!”

    沈遐洲伸手一摸,果然是血,他慌张起身,王静姝也掏出帕子要为他止血。

    沈遐洲哪里还敢让她帮忙,连退了两步:“我自己来。”

    王静姝无奈立在一旁看他,她便知沈遐洲一贯的体虚气弱,亏沈二郎还说他早好了。

    她立在那即便一句话不说,沈遐洲也清楚从她眼中读到她想的什么,他怕是再洗不清王静姝对他的印象了。

    “我晚点再来寻你。”沈遐洲实在受不了王静的这种眼神,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了。

    年轻郎君一旦施展起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彼时,星泉正在院中的石桌上享用王娘子送的茶酪,忽察一阵风落下,扭头一瞥,惊道:“郎君,你回来了,方才王娘子来寻过你?”

    沈遐洲捏着擦过鼻血的帕子,骄矜点了点头,便要回房,余光瞥见星泉身后食盒,问道:“哪来的?”

    星泉低头嘿笑:“王娘子给的。”

    沈遐洲眯眼:“给你的?”

    “应是给郎君的。”星泉敏锐地察觉到些郎君脸色不对,“但郎君不在,王娘子忽然就生了气,将点心给了我。”

    星泉心头惴惴,马上下跪:“郎君我错了,我不该告诉王娘子你可能去了西书阁。”

    星泉一哭起来就要去抱沈遐洲的腿,沈遐洲避开,容色忽地有些心不在焉,不自然地夸道:“你没错,你做的很好。”

    星泉倏地止住了哭,莫名得很,郎君是在夸他做得好?王六娘子不会又被困在西书阁出不来了吧?

    沈遐洲脸色不正常的赧红,他是又想起了女郎倾身下来的一吻,这些缘由自然是不可能同星泉道的,他轻咳一声,望着打开的食盒吩咐:“既然是送给我的,送到我房中。”

    星泉又哭丧了脸:“郎君,没了。”

    沈遐洲顿一下,脸色落了下来,刚才的夸赞不复存在,眸色阴沉得紧:“你这个月月钱可以不用要了。”

    *

    夜里,正是入睡之际,王静姝总觉得窗外晃动着人影。

    她戒备地撩开床帐,捡起一个烛台,静坐在

    床沿细听外头的动静,这是沈府,按理,没有小贼敢闯,除非是什么家贼。

    她随时做好了呼喊的准备。

    沈遐洲是习武之人,些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他听到了房里的动静,隔着窗轻问:“表妹,你是还醒着吗?”

    年轻郎君的声音在黑夜里幽幽的,轻轻的,但刚好能让人听清。

    王静姝提到嗓眼的心忽地就放了回去,但心中还是有些气,沈遐洲夜里不睡,跑来她这儿做什么?

    她趿着软缎的鞋,走到窗边,有些没好气地推开窗,那没有点的铜制烛台也威慑地往窗沿一放,大有沈遐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烛台便会落到他身上的意味。

    然,沈遐洲并没有功夫去留意她的这点小动作,他满眼被此时的王静姝吸引,女郎乌发垂散,不施半点脂粉,也不着半点饰品,与白日里总是华裙美饰的张扬明艳全然不同,纤纤身姿在昏暗的光下像一抹淡淡的月色,别样的清婉动人。

    沈遐洲忽地有些不敢看她。

    他视线落在夜空,落在院中花草,就是没有落在王静姝身上,“我白日里有些话没有同你说清,而且,听星泉说,你是生着气去寻我的。”

    “你为何生气?”

    说到这,他终于将目光移向了王静姝,不偏不倚地望入王静姝的眼里。

    王静姝看着这样的沈遐洲,有些失了神,他本就天生的好相貌,眉目清而有神,昏昏月下,眉眼往下的山根更显雅润,还有温柔。

    “我已不气了。”王静姝低声,但并不说缘由,毕竟是她误会了。

    她不说,沈遐洲却可以猜到,他们彼此都清楚,过往很多累积的矛盾并不是遗忘了,也不是无所谓了,只是被更具吸引力的情绪盖住了,当不去想不去提时,便如冬日的种子一般,安安静静地埋在土中,可一旦到了春日,便会生根发芽,继而快速地生长。

    就如他不愿王静姝去参与到端午祭,而王静姝也并不愿被他知晓打扰一般,这是一层极薄的土层,他们的关系随时会因某一件事小事破裂。

    即便揭过了今日,也会有下一次。

    可他并不愿与王静姝就此结束这样缓和的关系。

    他隔着窗台,俯身凑近王静姝,用手抚起她的脸,“我之前并不知你也去寻访陆先生。”

    “我帮陶然是为她父亲手中的势,我母亲想抬举寒门武将,你这时去参加端午祭是讨不到好的。”

    王静姝眼眸逐渐清明,拍开沈遐洲的手,“原来你夜半来是为了劝我放弃?”

    “你无非是想让我对她相让,她是什么缘由参与端午祭同我有何干系?我凭何相让。”

    “沈九如,你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我为你让步吗?”

    她是真气急了,一番话斥完,胸脯呼吸也跟着起伏,再去看沈遐洲,他竟然还露出委屈的神情!

    他有什么好委屈!

    半夜来寻她就是为了说旁的女郎的事,还话里话外让她相让,她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拿了烛台便要去关窗。

    沈遐洲却比她更快一步,锢住了她的手,隔着窗台搂住了她的腰,目中凄然流露,语气也透着一股子的凄楚:“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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