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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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拂袖要走,却听一道温柔甜声响起: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妾身又不老,如何用得了安养一词?”

    伴着话音,轻盈脚步沿着小径走来,人未到熏香先至,一身珠钗随步响。年轻的淑太妃自花丛中来,浅笑着俯身盈盈一拜:

    “见过陛下。冬来风冷,妾身只是想来看看陛下是否安好。”

    不等燕祯回应,她就已经直起身,视线望来,接着眉尖微蹙,“陛下怎么……”

    淑太妃抬抬手,想要屏退左右。

    然而守在燕祯身侧的视若无睹,退了的只有她身旁的宫人。

    淑太妃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脸上担忧之色却分毫不减:“妾身怎么瞧着,陛下不大开心?”

    燕祯板着脸:“无事。朕还要去人议事,淑太妃请回吧。”

    “这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陛下还要与人议事吗?陛下真是辛苦……怪不得,比起前些时候一见,陛下消瘦了许多。”

    淑太妃继续担忧着,“陛下还年轻,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如何能这般劳累?真是……”

    “太妃多虑了。”

    燕祯打断了她,声音已经带上不愉,“朕瞧着太妃也憔悴了不少,想来方才不是朕措辞不当,是太妃合该安养。”

    这话已经严厉,甚至带了些讽刺意味。燕祯很少这般说话,若是对着长姐是要挨训的,他条件反射地有些心慌。

    然而面前,淑太妃只是面色微僵,随即长长一叹,眼圈跟着就红了起来:

    “陛下何来不当之处?可妾身又如何不憔悴?妾身长日待在这宫里,就好比那笼中的鸟儿,莫说翱翔长空,就连望出去的天都是一个模样。陛下……憔悴实非我所愿呀。”

    说到最后,她眼尾湿润,捏着帕子慢慢地沾。

    燕祯沉默了,因为觉得自己方才说得有些太重,也因为他有同样感慨,更是从没见过女子哭泣,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然而,淑太妃并未让他苦恼太久,很快自己擦干了眼泪。

    “陛下恕罪,妾身多口了。实不相瞒,妾身入宫前,家中也有个弟弟,与陛下差不多年纪,如今也有数年未见了。看见陛下,妾身总想起……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多说、想要多见。若陛下不嫌弃,便允妾身将您当弟弟看待,可好?”

    没给燕祯太多反应的时间,淑太妃朝身后抬手,从自己宫人手中接来一物:“陛下,这是妾身亲手做的点心,是妾身家乡的风味,陛下可愿尝尝?”

    “妾身实在思念家人、思念弟弟,却此生不得再见……若陛下爱吃,妾身便当是家人、弟弟也都吃到了。”

    燕祯被这一连串打得有些懵。史书国策他都还没学通,更别说这些人情话术了。

    只想着——反正外人给的他都不吃,那接了也无妨。

    便答:“那好吧。”

    【作者有话说】

    哦不…今天实在太晚了,一万个对不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阿祯在京中大喊:姐——有人抢你弟——(声音被风吹散)

    ps.虽然应该不会有人这样觉得,但是以防万一:燕祯和淑太妃没有cp线[求求你了]——

    掉落30小包包orz

    102☆、越关山5

    ◎“我们被人盯上了。”◎

    常乐单方面被切磋完,鼻青脸肿地回了火堆旁。见鱼汤火候到了,又往里加了把芥菜干。

    期间张了下嘴,虞白担心他说完母亲又一时兴起说父亲,赶忙伸手去拉他:“你先不要讲话了。”

    常乐又张了张嘴,左右活动了下,含糊开口:“我没有要讲话,我就是看看下巴掉没掉。”

    邓勿怜坐回原处喝起鱼汤,解气又忍不住叹气。这常什么乐看着挺像模样的,怎么挨了两下就蔫头耷脑不吭声了。

    无趣。

    不如上回那个。

    仍然忘不掉那双又傲又冷的眼睛。

    想起这事,邓勿怜正想问问秋狩行营里挨她打的那人叫什么名,就听见身后不远响起道清冷的声音,朝着燕昭:

    “家主,起风了,怕要变天,早些赶路吧。”

    燕昭刚喝下陶碗里最后一口鱼汤,闻言抬头望向天际。湛蓝与枯黄的交界缓缓爬上阴霾,仿佛下一瞬就要铺天。

    “整装出发。”

    天空不久灰白,随即细雪飘落。等车队赶到客栈时,已是黑沉压顶、大雪席卷。

    同行的商队几乎将客栈住满,才刚下午,但没人会继续赶路了。一是因为恶劣天气,二来,再往前便是陇关。

    过了关山行路艰险,所有人都会养精蓄锐,好好休整一夜。就连总是聚在大堂阔谈的行商也消停了,客栈里十分安静,只闻窗外呼啸声。

    窗外朔风凛冽,一合窗,风声就被炭笼燃烧的噼啪声盖过,硬是往西北风雪天里添了几分温馨的安宁。

    躺在这样的温暖里,燕昭心里却不大安宁。

    震惊、受挫、不可置信,这样的情绪在确认谢若芙与十六部有关,甚至极有可能是抱着仇恨刻意接近燕飞鸿时,就已经短暂地有过又消失了。

    得知长久悬在头顶的阴影并非是病而可能是毒,她心情也波澜过一瞬。是毒就总该有解法,哪怕只能缓解,总比从前全无头绪强,说不振奋也是假的。

    虽然对不寿一事早已接受,但若要选,她必然想活。

    至于“为何是我”一类的质疑,她早在过往无数个失眠的夜里问过许多遍了,再消沉没有异议。

    只是胸口总郁郁着一股情绪,像外头的雪全堆积在那里,结了霜、冻成冰,却有一层躯壳隔着,炭火烧得再热也烤不进去。

    不太明白原因。

    燕昭换了个姿势,在枕上侧躺,习惯性隔断这些情感上的纷扰,开始思考实际的事情。

    此番西行,表面身份是行商,正当理由是督查边庭军务,真正目的只有一个,找解药。

    空口说来简单,可但凡一细想,就知道有多难。

    书肆、药铺、坊间询问……如同无头苍蝇。

    暗访阿赊越部……从前的十六部只剩这一根独苗,聚居在凉州以西,一个叫库卓的地方。

    可这样的部族必然是铁板一块,且是带刺的铁板,莫说问出东西,恐怕只是靠近都会危险。

    直接挑明来意更不可能,且不说多年战乱血海深仇,十六部残余必然心存怨恨;这样的身世揭穿,最不利的是她自己。

    或者,直接从凉州发兵……

    不行。那不就和燕飞鸿一样了。解决问题,战争永远不能是第一种方法。

    更何况,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就算此行找不到解法……

    燕昭又翻了个身,枕着手臂躺着,开始回忆帝陵的布局。

    如何才能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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