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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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发回京。

    看完大半,再抬头,就见他已抄完小半卷,正挽着袖子磨墨。

    燕昭一边叹红袖添香不过如此,一边把他抄好的拿来看。可刚扫一眼,她就忍不住“啧”了声。

    “怎么错这么多?漏笔缺笔……还有几个笔画都不对……”

    她本想勉强夸一夸,可左看右看,实在夸不出口,干脆朱笔一撂,一把将人拽过来。

    “这么简单也能错?把笔拿来。”

    燕昭直接握着他的手改,一笔一划,一提一顿。

    她用力有些大,虞白感觉手骨都被攥疼了,但心跳先一步炽热起来。

    果然惹她不满有用。

    原本,写错那些字只是为了掩饰,现在他只后悔没错得更多些。

    硬邦邦的训斥落在他耳中,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只有她虚虚环着他的手。

    像拥抱,离得好近。

    隔着几层衣衫,体温从身后侵染过来,他感觉他也跟着烫了,脑子都一团浆糊。

    直到他视线顺着笔尖,看见了下一个别字,呼吸猛地绷住。

    杂谈讲人生百态,说不虞之祸难免,其中那个虞字,他露馅了。

    为了避讳父辈,他习惯性吴字缺一笔,刚才他写得顺手,给忘了。

    眼见着马上就要改到那个虞字,他心跳一下乱套。

    很怕被她发现。这是正常的,他说了谎,说谎的人自然害怕被发现。

    但隐隐地,心底还有另一种忐忑,带着点痒,带着点不安。

    是期待。

    耳畔,燕昭还在讲上一个字。

    “‘無’字的笔顺,记住了?先横再竖,不能乱写。还有这个‘虞’字也缺一笔……”

    话到一半,她声音忽地顿住。

    顿了好久。

    虞白强忍着心跳,轻声打破安静:“殿下,怎么了?”

    拢着他的手蜷了蜷,挪向下一个错字。

    “……算了,就这样写吧。缺一笔,正好避讳。”

    听见这话,虞白心口猛地跳快了两下,极力让自己听起来平常:“为什么避讳?”

    他明知故问,“是殿下认识的故人吗?”

    过了许久,耳边,燕昭轻叹了口气。

    “算是吧,我从前的……若说起来,你该称他一句前辈。”

    虞白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感觉胸腔有一股卑劣的雀跃慢慢绽开。

    但是……

    自己称自己前辈吗。

    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好像又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怕表情露馅,他偏开了头,转向燕昭看不见的那一边。

    但这点小动作还是没逃开她的眼睛。

    “干什么?”燕昭在他后脑轻轻一敲,“阿玉,你别不是在吃醋吧?”

    第二次听见这样的问题,虞白心虚得脸颊都在发烫。

    可紧接着,他心底又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她会因为这个生气吗?

    应该……会的吧。

    于是,虞白鼓足了勇气,慢慢回过头,认真地看着燕昭的眼睛,说:

    “有一点。”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的标题「惹」,是动词。

    但是单独出现,感觉好像变成了语气词…惹[托腮]——

    掉落30小包包~[垂耳兔头]

    48☆、惹2

    ◎燕昭攥住了他脚踝。◎

    虞白后脑勺挨了结结实实俩爆栗。

    接着就被燕昭赶回长桌对面,把刚才抄过的全部重新写一遍。

    “不许对前辈不敬”,燕昭如是说。

    虞白抄书抄到深夜,心里有苦说不出。

    首先,他本人觉得这没什么。

    但这条路到底是行不通了。次日在马车上,他又琢磨起别的法子。

    譬如故意坐得离燕昭很远,再如转开脸去不理会她。

    可屡试屡败。

    过去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那一面荡然无存,她现在仿佛是天底下最好性子的人。

    他心里种种起伏,燕昭一概不知。马车沿着官道走得悠悠,她心情也好得飘然。

    芜洲一行收获圆满,该罚的、该换的,尽数如意,接下来要去的长陵更让她期待。长陵行宫堪比世外桃源,尤其是那一方温泉,她去上一次就要念好久。

    日子尚早,她打算在长陵行宫歇上几日再回京,权当休假。除了些日常公务和琐事,再没别的事让她忧心了。

    唯独……

    她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望向车厢另一侧。

    “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斜对角,少年听见她问话不但没抬头,还把脸更转开了些。

    声音也小小的,“还没好。”

    燕昭轻“哦”了声,没再追问。

    看起来是真的很介意破相,她在心里想。坐得那么远,又一直别着脸躲着,是很怕被看到脸上的伤吧。

    她一下觉得他更可怜了。

    隐约记得长陵行宫存着个舒痕淡疤的古方,不知还能不能找得到,等下她去找找。可这么一来,他会不会更觉得皮相紧要,更加妄自菲薄?

    燕昭撑着下颌望着车外,陷入沉思。

    许久以来头一次,她脑中苦思冥想的,不是朝政时局,也不是党争派系,而是一道细细的、粉红的伤痕。

    车队颠簸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抵达长陵。

    长陵行宫坐于山谷,不同于一路上几乎单调的枯枝白雪,这里竟绿意盎然,恍若初春。

    然而虞白却没什么赏景的心思。

    一到行宫,燕昭就匆匆去忙了,甚至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偌大的行宫无处不精致,他心里却只觉得空,一边因为连日的疏远失落,一边又为自己的失落隐隐自责。

    直到几个行宫侍女端着托盘过来。

    “这都是殿下让送过来的,”侍女一样样摆在他面前,木屐、浴巾、罗织的浴衣,“还请公子准备着,稍后殿下要与公子一同泡温泉。”

    虞白愣愣看着,好久才回过神——原来是有温泉啊。

    地气暖和,怪不得各处草植都绿了。

    等等……温泉?

    温泉。

    和燕昭一起……泡温泉。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切与温热和潮湿相关的想象都冲入脑海。

    医书上说气血两虚者不宜泡温泉,虞白迷迷糊糊地想,是写错了吧。他都还没见着温泉的影,就已经开始头晕了。

    直到他站在池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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