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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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了。”

    喻时轻轻叩了叩方向盘:“我本来在意这份家业,但现在我不在乎了,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无所谓,阿九,世界很大,可以出去看看。”

    “啊?”阿九赶不上他的节奏,只是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怎么?”

    “我好像哪里听过。”他搔搔脑袋,脑子里浮现一个人的名字,“是盛小姐说的吗?”

    喻时嘴角牵动,胸腔里发出一声笑:“对,她教会我跳出上限,看外面。顾家提供初始资金,她异地买卖国库券,想必这笔钱已经早就挣出来了,根本用不着跟顾青葳争微末好处。钱,拿在自己手上才是钱,别人口袋里的只是数字。”

    “所以,你是想……”阿九满脸惊骇。

    “你想的没错。喻家,只是钱袋子。”喻时轻轻掸了掸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像掸掉某些烦人但甩不脱的累赘,“明天去山上道观,我把爷爷的话带给他,然后,下午回京市。”

    他想见她。

    与此同时,顾德胜浑身虚脱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佣人还没重新请,蒋秀荷什么都只能自己做,她清理完厨房台面,出来坐着喝口水。

    看顾德胜回来后就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免有点厌烦:“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顾德胜回过神,摆摆手:“你来。”

    “神神叨叨的。”蒋秀荷说着,坐过去。

    顾德胜咽了口水,满脸空白地看着她:“我今天见到电视上的领导了,你猜他问完话跟我说什么?”

    “什么?”

    他缓了好几口气,颤抖着说:“他说,你有个好女儿啊。我想问他是我哪个女儿,我那时想,大概是青葳在英国同学的家里人?毕竟咱们小夏不认识什么人。”

    “可那么大个领导,我不敢,然后他又说,能从农村考上师大,还把英文学那么好,了不起……”

    顾德胜说完,狠狠灌了口茶,双目无神地移向蒋秀荷,“他说的,是小夏吧,啊?”

    “那当然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蒋秀荷丢给他一块抹布,随即起身,“剩下桌子你来擦,我要上楼去看看他们今天送过来的清单。”

    “你个婆娘……我这不是想着,这次完事儿了,咱们给闺女存笔嫁妆嘛!”顾德胜嘴里骂骂咧咧,但从京市延续下来自己做家务的习惯,还是让他纡尊降贵地把桌子给擦了。

    “存多点吧。”蒋秀荷说,“我来办。”

    现在顾德胜的帐她管着,很清楚有多少钱是可以拿来存的。

    夫妻俩竟然同时忘记了,上次跟顾青葳通电话时说的,有进展会及时告诉她。

    顾青葳还等着喻明达告诉她釜底抽薪之后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她一直没等来那个电话。

    第二天,喻时上山见喻振邦,已经一年不见的父亲。

    喻振邦水磨一样不给个痛快的回复,喻时眼看着日头渐高,耐心告罄扔下一句:“你既然不管,那你那份我也不管。”

    喻振邦惦记着每年捐给道观的功德,磨磨蹭蹭只能答应。

    在道观吃了一顿素面之后,喻时和阿九一起下山。

    他把那辆京牌车的钥匙扔给阿九:“你开一段,剩下我自己开。”

    “老大,要不我还是给你买火车票吧?”

    “不用。”喻时抬眼看着漫山的绿色,归心似箭。

    到喻家老宅后,喻时接上乌彪直接北上,而阿九则等到喻时的父亲喻振邦施施然回到老宅之后,才启程动身。

    回到京市,已经暮色四合。

    喻时直接将车开进了师大校园,停在盛未夏的宿舍楼前。

    他没让乌彪下车,拉开车门看向某一间宿舍的窗口。

    窗前拉着窗帘,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但即使如此模糊,喻时也辨认出其中一道是她。

    刚才不觉得,这会儿见到了人,终于感觉到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的倦乏。

    心落回了原处。

    他走到宿舍楼底下,敲开宿管的窗,递过去一盒糖果:“劳烦您喊325房的盛未夏下来。”

    宿管正边听广播边打毛衣,被打断了颇为不爽,但看到精美的糖果的盒子,已经在鼻腔的啧声,又吞了回去,再又看到俊美的这张脸,顿时什么情绪都没了,慈和地说:“小伙子等着啊,我上去给你喊下来。”

    她利索地一收桌子,把糖果塞进抽屉里,拍拍身上的毛线头上楼去。

    宿管一般很少上宿舍喊人,最多拿个喇叭在楼下喊一嗓子。

    盛未夏见这阵仗,猜不出是谁,便很快下了楼。

    下来楼,一眼看见喻时站在车门前。

    他人很高,完全撑起了黑色的长呢大衣,浸在黑色的背景里,让人一眼只看到他的俊美,第二眼才看到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唇色。

    “你怎么来了?病了吗?”盛未夏脱口而出。

    喻时垂下眼看着她。

    大概是出来得急,她只套着鼓鼓的棉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衬托得她脸愈发小。

    她眼里有关切。

    喻时心头掠上来一阵非常强烈的心悸。

    他连开500公里车不停歇,就为了看到她。

    那些周旋,交锋,勾心斗角,权衡利弊……所积蓄起来的负面能量,在她望向他的瞬间,像从心里蒸发掉了一样。

    强烈的心悸叫嚣着对她的渴望,于是他说:“想看看你。”因为缺水,他声音有些哑。

    话音入耳,盛未夏像耳朵被烫了,一直绵延地噼里啪啦烧到后脑勺。

    她不自在地瞥开眼。

    这人是怎么回事,寻常的一句话,叫他说得像调情。

    那种熟悉的懊恼,又浮上来。

    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非常微妙的平衡,她每次能感觉到喻时待她不同时,下一瞬又会清醒地认识到,那种不同是因为喻书兰,乌彪,甚至某种巧合。

    比如这会儿,乌彪适时地在车上扑腾了一下,挠了挠车玻璃。

    他又说,“乌彪也在,它也想见你。”

    喻时把车门打开,乌彪噌一下跳下车,歪着脖颈蹭她,脑袋蹭完又开始舔她手。

    盛未夏意识还没从那个“也”字上抽回来,没注意到喻时把狗绳往旁边一拉,中断了它愉快舔手手的动作。

    她抿了抿嘴,忽略掉对他罕见的不满,保留分寸地问:“锦中办事还顺利吗?”

    她知道,这次他抽空回锦中,必然跟喻明达有短兵相接的一场正面斗争,或者是她想象不到的冲突。

    乌彪蹭来蹭去的小动作不断,狗头一会儿顶着盛未夏的小腿,一会儿蹭她手臂。

    喻时眼中情绪酝酿片刻,化作一片深沉:“还顺利,虽然还有点麻烦要处理,但算是结果不错。顾老板今天被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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