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屠户太旺夫[种田]: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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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书单,好长的一串,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功夫颇深。“这是教习给你写的书单?”

    卫文康点点头,“嗯,先生很有心。”

    康清这才知晓自己以往错过了什么,对着卫文康作了一揖,“多谢卫兄指点,日后我也要上交文章。”

    卫文康笑道:“这一礼我可收下了,这么好的学习秘籍,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呢。”

    康清连连点头,“卫兄说的是。”

    供教习们休息的雅舍里,见一个教习大中午的仍拿笔写着什么,另外一个教习凑上前去看了看,然后嫌弃道:“这样的文章也敢往上交?”

    执笔的庞教习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陈教习果真又凑近瞧了瞧,眉头时而皱紧又时而松开,“破题倒是挺新颖的,说理也尚可,就是这笔力,真是拿不出手。”

    庞教习捋了捋吧胡须,“哈哈哈,已经比之前强不少了。”

    陈教习道:“竟还比之前强不少,那之前写得是有多烂,快拿出来我瞧瞧。”

    庞教习抽出之前的文章递给他,“先说好,伤了眼可不怪我。”

    陈教习半信半疑地拿过文章,然后没多久就发出一声哀叹,“这样的水平到底是怎么通过院试还入了州学的?你那评语可真是贴切。”

    庞教习道:“我先前也怀疑他是如何通过院试的,仔细一琢磨却也明白了。扬长避短,他院试和州学考试在扬长,如今交给我的文章却是在故意揭短。”

    陈教习正经的进士出身,水平焉能有差?又把两篇文章拿出来仔细对比着看了半天,然后不得不承认,“倒是个聪明的,脸皮也厚,拿这样的文章来折磨我们这些教习。”

    “教书育人的乐趣可不就在于此?”庞教习笑道,接着又抽出了另外一篇文章给陈教习,“这也是辰班的一个学子,以往从未交给文章,想必是受了卫文康启发,这回也交了上来。”

    陈教习看了看,道:“倒是比那个卫文康写得还强些,只是……”

    “只是跟弹琴一样,听得出技艺强不少,却没有卫文康有灵性对吧?”

    “是这个理儿。”

    庞教习道:“只是比较而言,其实这个康清天资也算不错了。”

    陈教习道:“这个厚脸皮的日后定然还会交文章,届时也给我看一看。”

    庞教习不干了,“就不劳陈兄操心了,我们辰班的学子,自然有我这个教习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的甲班吧。”

    陈教习吹胡子瞪眼,“你一个甲榜进士,不想着为州学多出些力,成日混迹在辰班,还有理了不成?不行,我要去给院长进言,切不可浪费你这个人才。”

    “陈兄,您就饶了我吧,弟弟打小身子骨就弱,可经不得操劳。”

    “你平日里在饭堂吃得可是比我多,弱在哪里?”陈教习说着就要往外走。

    庞教习连忙将他拉住,“陈兄,且慢,待那个卫文康交了文章,我看都不看一眼,头一个那给你。”

    陈教习停下了脚步,“这还差不多。”

    庞教习无奈,“你啊,甲班那么多好苗子,偏偏来跟我抢这一个。”

    陈教习计谋得逞,笑得开怀,“这个有趣嘛,说来沈知行也有趣,改日我引荐给庞兄你瞧瞧?”至于秦百宣,陈教习预备自己留下了。倒不是他偏心眼,师生也讲究一个“合”字,不仅是脾性要合,理念更要合。

    庞教习一个劲摇头,“可别,那么好的苗子别叫我耽误了。”

    陈教习道:“耽误什么,你就是惫懒成性。”

    庞教习也不否认,“我就是惫懒,有什么法子。”

    陈教习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经了那些事,能正常生活也算是了不得。

    康清没想到教习动作这么快,早上才交上去,下午就批改完发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文章,看到上面“下等,还算通顺”几个字,居然有些欣慰,好歹不是狗屁不通。又往后翻了翻,看到几乎每段都有批注,末了更是同样附上了一个长长的书单,康清更是高兴。

    虽然康大人在家也时常指导自己儿子功课,但他毕竟已离开科考多年,在考试敏锐性方面还是差了些。能得到教习如此细心的指导,对康清来说也是难得。当然,他还是很想看看卫文康的评语,却只能努力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再不敢问。

    还好康清没问,问了也是尴尬。卫文康看着上面大大的几个字:七窍通了六窍,很理所当然地把他理解为字面意思,然后不慌不忙地看起了文章后面另附的小文章。是的,庞教习不仅在卫文康的文章上给了评语,还另外附了小作文对他进行全面的批判。

    众人见卫文康一时蹙眉一时松开微笑,竟搞不懂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州学主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也就是说不用吃得太好太饱,一日只供两餐。但柳天骄对这个言论深恶痛绝,叮嘱江闵还是要搞一日三餐,因而早食或午食的时候江闵会做些好克化的东西,供几人饿时垫垫肚子。

    今日做的是酸辣汤,热烘烘的一碗下去,把深秋的寒意一下子驱逐干净。沈知行不甚雅观地抹了抹嘴角,叹道:“日后待我娶了娘子,一定叫她与嫂子搞好关系,多学几手。”

    卫文康道:“记得交学费。”

    沈知行:“……你怎么这般小气?”

    “因为你是个脸皮厚的,大气了我得吃亏。像是秦兄,我就从来没有这种顾忌。”

    沈知行只能不满地哼哼。

    江闵也不满,“沈哥哥,你喝的汤可是我煮的,不该也给我些报酬?”

    沈知行把他小脑袋一揉,笑骂道:“反了天了,谁家学生这么对夫子说话的?”

    江闵瘪瘪嘴,就知道拿这个欺负人。

    卫文康跟江闵说道:“明日夜宵不必做我的了,下课后我要去藏书阁。”

    江闵问:“要待到很晚吗?骄哥哥可是叮嘱过的,不许熬夜太狠。”

    卫文康道:“是要晚些,我前些日子交了文章给教习,改了两遍了,他还是很不满意,说我写的狗屁不通。”

    秦百宣跟沈知行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上回布置的那篇守城论?”

    卫文康点点头,“就是那篇,我写了几遍都不得其法,怕再没有长进教习就该厌烦了。”

    那篇文章是州学统一布置的课业,秦百宣和沈知行的文章还被当作佳作张贴,这会儿听到卫文康如此为难,秦百宣便道:“可需要与我和沈兄探讨一二?”

    卫文康说:“不会太麻烦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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