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成犬: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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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是怎么了?”

    看气氛不错,温子曳终于借机将心底不舒坦的疑问说出了口,“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真奇怪。”

    祁绚略觉屈辱地抿了抿嘴唇。

    他盯着温子曳呈露在外的那半张脸,青年始终在笑,唇畔弧度柔和醉人。

    一个旋身,祁绚搂紧温子曳的腰,手心稍稍用力,掐得温子曳都有些疼。他迟疑片刻,低低咕哝:“这不公平。”

    “公平?”

    自家契约兽口中的这个词让温子曳感到神奇且好笑,不屑一顾。

    不过他现在心情不错,姑且多问一句,“你对哪方面有意见?”

    “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祁绚说,“这个形容,不觉得你比我更合适吗?我今晚只是用你平时对待我的态度,对待了你。仅此而已。”

    温子曳顿了顿:“你是在对我的性格表达不满?”

    “无关乎性格……我在陈述事实。”

    祁绚说,“少爷,你看,我的头发长长了。”

    温子曳的目光移向那头冰雪似的白发,的确较初见时长了一些,从耳根拖到了颈后。

    “上回我发现这件事后,想拿剪刀剪掉,你是怎么说的?”

    “我?”温子曳蹙了下眉,记起这件事。

    他喜欢祁绚的头发,从澄澈的颜色到柔软的触感,自然不想短缺自己的福利。所以,他阻拦了对方暴殄天物的行为。

    祁绚道:“你说,养长点好,你喜欢长头发。所以它养长了。”

    接着,他又启唇,露出那颗被特意留下的小尖牙;指尖收紧,让温子曳感到圆润的指甲轻掐皮肉的触觉。

    外表也好,思维也罢,就连感情,都慢慢变得陌生。

    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被名为温子曳的飓风撕扯得不成模样。

    ……这太可怕了。

    祁绚不说话了,温子曳却有些明白他要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祁绚轻轻叹息:

    “你把我留在联邦,按照你的喜好改变着我。或是威胁、或是利诱。现在的我,让我觉得很陌生。”

    温子曳反问:“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我都给了你选择。所以呢?你后悔了?”

    大少爷的不以为意,让祁绚清楚他根本不理解——也可能是不在乎。

    这在祁绚的意料之中,但他突然有些意料之外的苦涩。

    毕竟有时候,温子曳对他的过度在意,会让他升起一种奇异的错觉和期待。就像今晚的这支舞。

    舞曲来到最激烈的第三小节,暴风雨如期而至,将矛盾推至明面。

    急促的鼓点中,祁绚低声:

    “你在塑造我,我却不能干涉你。一旦越界,你就会生气、翻脸。”

    “少爷,我们之间太不公平了……你真把我当成你的狗了吗?”

    温子曳想说“不然呢”,他最初的打算,不就是彻底驯服这匹野狼,让祁绚对自己俯首称臣吗?

    他从未隐瞒过这份欲求,难道祁绚不知道吗?

    ——不,温子曳很清楚,祁绚当然知道。

    他们的关系从利益、强迫、对抗中半推半就地起步,作为主人与契约兽、主导者与被迫服从者、上位与下位,框架早已定型,无法逾越。

    他在精心驯养,祁绚在伺机反咬。

    他们一直在玩猜来猜去、勾心斗角的游戏,企图翻身做主。

    所以,祁绚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出于什么心理?

    他并不是个天真的人,为什么会和他天真地央求“公平”?

    真是荒谬。

    温子曳心中一团乱麻,明明该不快,可不知怎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先前白发青年如释重负的明亮笑容。

    要是在这个时候点头,否定掉祁绚惹人发笑的言论,按照他此刻的想法冷嘲热讽一通,叫这只雪原狼认清现实……会怎样?

    大概,温子曳不确定地想,祁绚就再也不会对他那样笑了。

    想到这里,温大少爷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他的冷处理让祁绚有些失望,又情不自禁地松下口气。

    温子曳没有点头,已经是现阶段最宽容的答案了。

    祁绚感到一阵复杂的高兴,发现温子曳眼神恹恹,似乎被败了兴致,想了想,尝试着哄道:“少爷,你想不想做点出格的事情?”

    “出格?”温子曳回过神,嗤道,“我们在跳舞这件事,本身就很出格。”

    祁绚说:“你小时候一定没做过坏事。”

    他眼里冒出一团狡黠的光,往前碎碎迈了几步,忽然松开捉住温子曳的手。

    背景音乐播放至最后一节,迎来欢欢喜喜的大团圆。

    舞伴双方应当牵着手彼此致敬,尔后顺势旋转一周,紧密相拥。

    一片交握的双手中,温子曳断层地站在原地,神色茫然。

    “少爷,”祁绚倾身而来,伏在他耳畔轻轻道,“抓紧我。”

    “什么……?”

    话音未落,温子曳蓦地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腰身,高举起来。

    脚下悬空的失重感令他猝不及防,下意识听话地揪紧了手底的衣料。

    温子曳攀住祁绚的肩,被带着在半空中转了一大圈,投影花瓣在这个高度还未消失,他就像扑进了重重锦簇中,以一种新奇的角度俯瞰全场,晕头转向,心脏鼓噪得像要从胸膛跳出来。

    惊呼被温子曳压在嗓子里,他几乎是滑落到祁绚怀里的。

    “好玩吗,我的少爷?”祁绚贴着发顶问他,嗓音含笑。

    温子曳深深呼吸两下,恼火地咬了一口他的肩。

    咬完,心中的怒气宣泄干净,温子曳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放纵与刺激。

    就算温乘庭在露台上看见他们,估计也认不出来自己,他从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把脸面、礼仪、他人的看法,通通抛诸脑后。

    感觉意外的不错。

    被传染似的,温子曳又笑起来:“……好玩。”

    “礼尚往来,”他拉住祁绚的手腕,“我也请你看一出好玩的戏。”

    祁绚好奇道:“什么戏?”

    温子曳保持神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舞曲落幕,他扯着祁绚,扶着面具,从侧边溜入了人群中。

    临近的观众中有些注意到这对年轻人最后的出格行为,以为是害羞了,不好意思面对,纷纷会心一笑。

    更多的,则将目光聚焦在舞池中央,那吸引了无数人视线的登对男女身上。

    温家的大少爷和许家的大小姐,近期来往甚密——不知从何传出的消息,彻底勾起了众人的八卦欲望。

    众目睽睽下,身着洁白长裙的女性缓缓抬手,伸向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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