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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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望嘴角弧度端和,眸光却晦暗,笑意只浮在面上。

    月台含笑行礼,胡狗儿木头一样。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

    万俟望确实忙于政事,这一去便好些天没再过来。

    与此同时,宫外传来万俟浑犯事的消息。

    从前,北朔南方边境常有小规模战役。今日你吞我粮草,明日我灭你一城,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今,北朔迁都京洛,京洛位于天下之中,淮江上游。南雍国都建安就在淮江下游。

    因此,自迁都后,边境各部皆蠢蠢欲动,似乎是想一试锋芒,摩擦骚扰比之以往更多。

    万俟浑作为司隶校尉,手底下也有些人马。

    他所犯的罪,便是通敌。这罪名来得蹊跷,万俟望的判决下得更是雷厉风行。

    孟长盈得到消息的时候,万俟浑已被处决,法场五马分尸,死后不得入皇陵。

    对于皇室中人,这样的刑罚很重。

    更何况万俟浑在万俟望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即便庸碌,也该有两分情谊在。

    可万俟望竟丝毫不留情,也不肯成全万俟浑最后一点皇室体面。

    堂堂王爷,曝尸荒野。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噤声,对万俟望的狠厉手段都忌惮不已。

    孟长盈倒不惊讶,她早知道万俟望是什么样的人。

    早在七年前她就知道,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装着里野心和野性,唯独没有无用的慈悲。

    他是个最睚眦必报的人。

    盛夏燥热,孟长盈的身子比冬日稍稍康健些。但她身子底薄,不好多用冰,因而也被暑热逼得情绪怏怏。

    这天傍晚,孟长盈在湖边亭歇凉。

    日头消退,微风徐徐。

    孟长盈歪在躺椅上,面上盖着一条轻罗帕子。随着细微呼吸,帕子轻轻浮动,如烟如云笼罩着那张雪白面容。

    旁边有人执扇轻摇,送来舒爽清风。

    孟长盈懒懒道:“什么时辰了?”

    摇动的羽扇微顿后,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申时过半。”

    孟长盈睁开眼,隔着朦胧轻罗,望进一双目不转睛的深邃眉眼。

    上一回见面,还是荷塘夜游。

    万俟望放下小扇,提壶倒了一杯菊花茶,送到孟长盈面前。

    “可要润润口?”

    孟长盈默了默,稍稍起身。

    那张轻纱罗帕飘然滑落,像是一缕轻烟吹散,显出其后剔透冰雪似的面庞。

    她一露面,亭中残余的暑气似乎都散了三分。

    万俟望脸上笑意更盛,目光灼灼,将那杯花茶直接送到孟长盈唇边,玉色杯口碰着她淡红的唇珠。

    孟长盈抬目看他,眸光沉静。

    万俟望挑挑眉,姿态再亲昵自然不过,将杯口朝她唇上轻轻一压。

    “怎么不喝?”

    第59章 红尘“最烈的酒。”

    孟长盈抬手拿过茶杯,纤细手指丝毫没有触碰到万俟望的手。

    “我自己来。”

    她浅啜两口,润润干燥喉舌。

    万俟望凝着她垂落的长睫,还悬在空中的手握拳,慢慢放下。

    “好些天不见,雪奴儿也不想我吗?”

    他手掌按上躺椅扶手,躺椅随之一晃,孟长盈额前一缕发丝轻荡,沾上她湿润的唇。

    她天生一双薄唇,颜色浅淡。

    汉人说,这样的人都很薄情。

    万俟望觉得这说法可笑,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薄情深情只更一张嘴有关了?

    他目光久久凝在那几根如墨发丝上,不自觉伸出手,轻拈起那缕发丝。

    许是他的手掌太过宽大,不免多了些触碰。

    手指指节陷进孟长盈的脸颊,温热柔软。细微如清风的鼻息拂过他指尖,叫他从掌心到胸口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想要再多碰些什么。

    下一瞬。

    “啪——”

    孟长盈微侧过脸,面无表情拍开他的手,淡漠训斥。

    “无礼。”

    这一拍力道不大,反倒是孟长盈的掌心先红了。

    万俟望的手僵在原地,眼底瞬间聚起浓云,沉声重复:“无礼?”

    荷塘那夜他更无

    礼。

    孟长盈眼尾睨他一眼,薄而冷的唇线平直,漠然道:“你来做什么?”

    完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虽说她总是这样,可万俟望能分辨出那点细微的差别。

    就像荷塘夜游那晚,他分辨得出孟长盈的亲近和柔情。此时他也能分辨出孟长盈冷若冰霜的态度,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发生了变化。

    “我来做什么?”

    万俟望忽然露出一个笑,眼底压着层不外露的幽暗。

    “娘娘,你歇凉品茶,好不惬意。我却忙得连见你一面都难。”

    孟长盈靠上躺椅,目光看向水中金黄的夕阳光影,泰然道:“你是皇帝,本该如此。”

    “那你呢?”

    万俟望扯起嘴角,低低冷笑一声,欺身靠近,紧盯着孟长盈,反问道:“你是太后,也是本该如此?”

    这紧迫的问话里,似带了些暗指的弦外之音。

    孟长盈垂着眼帘,眼神微动,长而密的睫毛下泄出漆黑眸光,看不出情绪。

    半晌,她平静而厌倦地开口:“若无正事,就回你的紫宸殿去。”

    一拳打进棉花里,他像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人,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多余主意。

    万俟望胸口骤然翻滚起强烈的怒气,他重重呼吸一声,几乎像是野兽的低吼。

    他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过去的七年里,他在孟长盈面前,压制自己的本能和攻击性。以前是为了权力,现在多了点别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不是为了让孟长盈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孟长盈,你什么意思!”

    他愠怒质问,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沉闷的珠子滚过耳膜,带起细微颤栗。

    孟长盈蹙眉,抬眸看他,淡淡的不悦。

    “胆子大了,敢同我发脾气了?”

    这点不悦稍稍安抚了万俟望,他最不喜欢孟长盈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要孟长盈给他目光,给他反应,不要只有他一个人在红尘俗世里翻滚。

    万俟望胸口起伏,手掌压在孟长盈身侧,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她,耳畔绿珠狂乱摇动。

    他嗓音沙哑,问她:“雪奴儿,我该这样唤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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