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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东宫娇妾》 50-60(第25/29页)
想借机揍他一顿。
不过裴长渊并未退缩,噙笑颔首,“我与思思等岳父凯旋。”
男人最了解男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对视一眼,也就心知肚明。
当初趁虚而入,是用了些卑劣的手段才得到人家的女儿,如今想要得到岳父首肯,不受些考验又怎么可能呢?
过了平南公这关,想来明思也不
会再想些乱七八糟的。
天边渐明,即将日出,平南公翻身上马,带着众人的期盼策马奔向西北,抵御鞑瓦,而他回京也才不过数个时辰,为将者,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
眼看着尘土飞扬,一行人远去,裴长渊收回视线,转身回宫。
昨夜腥风血雨,今日倒是个好天气,第一缕朝阳透过窗棂,洒落在枯坐了一夜的薛贵妃肩侧。
“吱呀——”殿门开了,屋外的风惊起些浮尘,在金黄的光线中飘荡。
玉泉宫一切奢华如今,只是人人皆知,薛家已无力回天,昔日的宠妃,也只能沦为黄土一抔。
薛贵妃抬眸,看见的并非是鲁王,也不是隆盛帝,而是她仇恨了数年的姚皇后。
“薛氏,该上路了。”
姚皇后迈过门槛,身后跟着的太监,手里捧着一杯斟酒。
“我要见皇上。”薛贵妃深吸了口气,抬眸直视着姚皇后,强撑着傲气,“你没有资格赐死我。”
自姚皇后成为继后,薛贵妃就怨恨至今,行事做派也不把姚皇后放在眼里,这种时候,更不可能对姚皇后低头。
姚皇后隐忍多年,到底还是赢了,她说:“本宫是没有资格,你薛贵妃宠冠六宫,多得意啊,这次,是皇上的旨意,谋逆死罪,你还妄图挣扎吗?”
“我为皇上生了鲁王,我们多年情分,只要让我见到皇上,我就死不了。”薛贵妃还怀着一丝希冀。
姚皇后笑了,“若只是谋逆,或许你真有可能活着。”
隆盛帝其实是个重情之人。
“你什么意思?”薛贵妃拧眉,察觉到她话外有话。
“你想做个明白鬼,成全你。”姚皇后环视着奢华精致的玉泉宫,有些摆件坤宁宫都没有,是皇上赏赐给她的,不过这些,很快就要重新收归库里。
姚皇后语气平静地说:“你是鞑瓦人。”
薛贵妃猛地站了起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在京城出生,也长在京城,怎么可能会是鞑瓦人,“你们是不是疯了?居然编造这样的鬼话陷害于我,皇上不会信的!”
早料到薛贵妃会是这副反应,姚皇后啧啧叹声,“倒有些可怜你了,你的生母来自鞑瓦,是鞑瓦安插进大梁的细作,而你一开始被送进宫,就是为了得宠,有机会刺杀皇上。”
一股寒意从薛贵妃脚底生起,她后退了一步,腿绊在美人榻上,跌坐了回去。
“不可能,我母亲从未和我说过。”薛贵妃染着蔻丹的指甲紧紧地掐着柔软的锦垫。
姚皇后:“昨夜你哥哥亲口向皇上坦白,由不得你不信,不论谋逆之罪,光是细作这身份,就足够你死上千次。”
这些年薛贵妃多次忤逆中宫,搅弄后宫风云,令姚皇后在众妃嫔跟前难以树立威信,姚皇后又怎么会不恨呢?否则她也不会亲自来送薛贵妃一程。
“我不信,我要去见皇上。”薛贵妃再度站了起来,想要冲出玉泉宫。
姚皇后喝令左右,“拉住她!”
“放肆!本宫是贵妃,你们岂敢这样对我?”薛贵妃拼命挣扎着,谋逆她承认,说她是细作,始终不愿意相信。
可是她知道,姚皇后没有理由说谎,成王败寇,她已经没有活路了,没必要加上这般荒谬的罪名。
怪不得母亲从不入宫,怪不得家中总是撺掇她争夺继后之位,她以为是薛家想要平步青云,原来只是想要从内部瓦解大梁。
她一出生,就是母亲的一枚棋子。
她不该生在大梁。
薛贵妃布满细纹的眼角渗出泪来,她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开太监有力的掣肘,将她从门口拖了回去。
她不住喃喃,说要见皇上。
“你亲自给皇上下毒,又有何颜面去见皇上呢?”姚皇后成为继后之前,不算多得皇上的宠爱,薛贵妃是那般耀眼,人人都要避其锋芒,她不止一次羡慕过。
但多年富贵如过眼云烟,从投胎开始,薛贵妃就已经输得彻底。
这一刻,姚皇后突然觉得没什么好争的,不再多看薛贵妃,吩咐了太监把鸩酒灌给薛贵妃,转身离去。
出了玉泉宫,姚皇后上了轿辇,原地等了一会,薛贵妃的叫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几近于无。
宠冠六宫的薛贵妃就此落幕。
“恭喜娘娘,除了心腹大患。”刘嬷嬷低声恭贺姚皇后,没了薛贵妃,往后六宫归心,姚皇后才算是真正的母仪天下。
姚皇后抬头望了眼刺目的日光,想起了病重的隆盛帝,“我这条路也快走到尽头了。”
幸而她上了太子的船,未来的日子应当不会难捱。
刘嬷嬷正琢磨姚皇后这句话,又听见她吩咐:“昨日平南公救驾有功,去备两份厚礼,一份送去平南公府,一份送去风荷苑。”
六宫属于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接下来该明思登场,不知来日,她会不会遇到另一个“薛贵妃”。
姚皇后的赏赐送到风荷苑时,明思才醒,昨夜睡得太晚,本来她还能睡,但床上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睡得特别不舒服,然后坤宁宫送东西来,院子里的动静一多,她就被迫睁开了眼。
没睡够外加睡前哭过,明思的眼睛又干又涩,想继续睡会,结果转个身,腰部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明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瞧,太子妃金印险些闪瞎她的眼睛。
明思:“……”
这玩意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床上的?睡前不是放进了锦匣吗?
明思揣着满脑袋疑问把金印拿起,沉甸甸的似石头一般,怪不得硌得她腰酸背疼。
她还没起,旁人不会进屋,况且金印这东西,没有吩咐,也只有太子能随意使用。
明思嫌弃地一把扔开金印,伸手揉了揉腰,又酸又疼,细长的眉都要拧成麻花了。
他可真记仇啊,不就是随口说了句还他嘛,就非得往她手上塞,险些被硌死。
不过这让明思更想赌了。
赌错了,也没什么损失,赌对了,就是明家未来百年的繁盛。
想清楚这点,明思揉着腰下床,唤了银烛进来伺候。
银烛把床幔挂起,“主子怎么不多睡会?眼里都是血丝。”
昨夜想必皇城中人都没睡好,不过银烛一点不困,知道国公爷没死,她就是不睡觉都精神。
“外边什么动静?”明思站起来,腰还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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