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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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了雨。

    韩娆觉得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她像是树上挂着的那一片叶子,在狂风骤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风雨摇曳,电闪雷鸣,终于,她颠簸着飘落,感受着激烈的雨水喷洒在自己身上。

    她落地了,平平安安地落地了。

    韩娆后背贴在镜子上,镜面早已不再像刚刚那样彻骨的凉。

    她小声喘息着,丝巾也松散下来。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韩娆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地瘪了瘪嘴,她张开手,弓着腰缩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光洁的后背。

    “赵继川,我恨死你了。”她用气力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话说着,她又赌气似的锤了两下他的后背。

    她很痛苦,在两性关系中不被信任很痛苦。

    她想知道,她是长了张红颜祸水的脸,还是有股狐狸精的气质?

    为什么都不愿意相信她?

    为什么都觉得她水性杨花?

    赵继川把她的发丝塞到耳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床上。

    借着室内的灯光,他才看清,她的腰肢两

    侧和大腿内侧被弄的通红。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低头只见胸膛上一道又一道红痕,右手小臂上挂着一圈牙印。

    韩娆一沾到床,立刻裹着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连带着头也给捂上。

    赵继川随手找了身家居服穿上,然后坐到床边,扯开她的被子。

    他叹了口气,拿出全部的耐心和她讲道理,“韩娆,你扪心自问你不觉得你今天这事做的不对吗?我昨天问你助理你的行程安排,她说你还要在杭州再录两天,你敢说不是你授意让她这样讲的吗?”

    “从一开始你就心里清楚,这事不能让我知道,可你想没想你为什么会有瞒着我这个想法?”

    他点了点她的胸膛,“那是因为你心虚。”

    韩娆哑口无言,他都说对了。

    可她真不是有什么和前男友旧情复燃这种想法,而是她知道,他一旦知道这事,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她和他从始至终都像是隔着时差,压根不再一个频道上。他不懂她的行为动机,她也弄不清他的内心想法。

    “韩娆,你人跟着我,总不能三心二意的,这样很没有契约精神。”他又恢复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样子,和刚刚那个发疯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我真没有别的想法。”她垂眸,“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清楚,我……”

    她叹口气,“赵继川,在这段关系中,我坦坦荡荡,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只要在关系存续期间,我都不会做。”

    其实她撒谎了,她早就不如最开始那么坦荡了。

    因为她一度把这颗心也砸给了他。

    可惜,他不需要。

    他太霸道了,又不爱她,却又要求她忠诚,心里不能有别人。

    她抬眸看向他,见他没有表示,便敛眸,又缩进被子里,“算了,睡觉吧。”

    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消极姿态。

    赵继川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他亲了下她的脖颈,总觉得有些东西在失控。以前的他不这样,吃醋、嫉妒这些情绪他从没有过。

    男人觉得心里堵得慌,心情像雷雨天一样闷,也不知究竟因为她哪句话。

    窗外的雨还在飘着,垂成丝丝细线,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

    缓了很久,赵继川似乎是对自己妥协了,他说:“下不为例。”

    韩娆知道,这话的意思是翻篇了。

    她本应该讨好地亲一亲他或者抱一抱他,但又觉得没有力气,只是轻“嗯”一声。

    她细细地听着窗外的雨声,感觉外面似乎还刮起了风。

    她窝在被子里,在心里劝自己:再忍一忍吧,毕竟翅膀还没硬呢。

    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愿意当他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雀,全都是为了她的前途、事业。她的事业刚有起色,她不能亲手将来之不易的东西埋葬。

    韩娆闭上了眼,她以为做人情/妇很简单,只要床上功夫不算太孬就行,哪里想过要这么费神费力费心。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胡胜楠和她说过的话。

    胡胜楠告诉她,男人只能是跳板,这条路,归根到底是要她自己走。

    自己走。

    自己走。

    那是第一次,韩娆涌现了彻彻底底离开他的想法。

    第39章 肿了羞耻死了

    韩娆临天亮的时候发烧了。她整个人是被烧醒的。

    韩娆其实体质不错,除了生理期会疼的死去活来,一年到头来也不爱生什么大病。

    但她每次一病倒就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前前后后得折腾几天。

    此刻,外面的细雨还在飘着,凉风顺着窗户飘进来,有些潮湿。

    韩娆闭着眼,只觉得呼吸不畅,浑身跟一个火炉似的,风一吹在皮肤上,立刻打了个哆嗦。她人也就这么醒了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身体状态不对,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又捏了捏耳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她盘踞在床的一角,转过身发现男人躺在床的另一边,两人之间背对着背,仿佛隔了一道银河。

    韩娆有些印象,半夜她热的可怕,于是掰开他的胳膊滚到了另一侧,离他远了一些。若是平时,他睡眠比较浅,大概会强势地把她捞回来。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睡得比较沉。

    莫非是昨天折腾了一天,累着了?

    韩娆收起内心的猜测,手撑着床想起身,结果刚坐起来,只觉得脑供血不足,头一阵眩晕。她闭上眼睛缓了两秒,也顾不得睡觉之前两人还针锋相对的状态,扯着喑哑的嗓音叫他:“赵继川。”

    男人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呼唤,轻轻动了一下,又归于沉寂。突然,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坐起来拧开台灯,睡眼惺忪。

    “怎么了?”

    嗓子怎么哑得这么厉害?

    暗黄色的灯光晕染在整间卧室之中,他也看清了她蔫巴巴的小脸,她脸色属实不太好,眼底挂着一层深深的病态。头发也有些凌乱,有几缕头发零零散散覆在胸前。

    赵继川心一颤,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之前也做过一次噩梦,被惊醒之后不敢睡,倚在床头瞪着眼发呆。当时他醒了还被她吓了一跳,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被噩梦缠身了,梦到被鬼追了。那天晚上,他主动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半天人才睡着。

    韩娆咳嗽一声,苦着脸说:“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片药?”

    嗓音比刚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低沉,尾音轰隆隆的,像卡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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