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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娇妻受供养指南》 120-130(第8/17页)
知二皇子妃今日来回门,我今日来,是为了拿回一样东西。”
“东西?”祝仙蓉开了口:“你已嫁进薛家多年,祝家该给的都已经给你了,并不欠你的,你还有什么东西在祝府?”
“”祝小蓟闻言,简直在心里冷笑连连。
他心想当初,莫不是祝仙蓉贪图二皇子妃的身份,撇下和薛景元青梅竹马自小的情分和婚约,悔诺嫁进了皇家,他也不会被祝家当做赔罪礼物,着急忙慌地用一顶小轿送进了薛家。
明明是祝仙蓉自己悔婚悔诺,可结果却需要他祝小蓟来承担。
如今祝仙蓉是正妻他是侍妾,这样的云泥之别,全是祝仙蓉造成的。
如今,祝仙蓉竟然还有脸说祝家不欠他的?
祝小蓟忍不住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指尖。
可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发火的能力,只能含恨继续忍下,只道:“回二皇子妃话我小娘临终之前,曾经给我留下一箱遗物,许诺将作为嫁妆予我现在那箱遗物现还放在祝府之中,我今日来,是特来取走它的。”
言罢,他屈膝跪下,行了一礼:“望父亲母亲成全。”
话音刚落,满厅皆静。
大约没有人料到祝小蓟会在嫁出祝府五年之后,突然会杀个回马枪,回来要求拿回他小娘的遗物。
祝博源和金雀灵约莫是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的,故而没有马上吭声;祝仙蓉并不清楚祝小娘生前是否攒下了一笔嫁妆留给祝小蓟,故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祝小蓟:“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他看向金雀灵:“母亲,祝小娘生前有留下一个箱子给祝小蓟吗?”
金雀灵深吸一口气,片刻后道:“祝小娘已经去世十一年了,她的遗物也是陈小娘帮忙收拾的,是否有这个箱子,我并不清楚,也不记得了。”
祝小蓟闻言一呆。
陈小娘是祝四公子祝沛珏的生母,几年前难产大出血去世了。
如今金雀灵又说他母亲的遗物不是她收拾的,是陈小娘收拾的,可陈小娘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死无对证,谁能证明祝小娘真的留了一个箱子给祝小蓟?
金雀灵,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还是根本不打算还这个箱子?
要是换做别的东西,祝小蓟估计就不愿意与金雀灵掰扯,而是自认倒霉,直接不要了,但那是他母亲给他的遗物,祝小蓟惦记很久了,总觉得不能把那箱子白白留在祝府,于是便仍旧站在原地,强硬道:“母亲,我母亲去世之前,确实留下了一个箱子给我,我见过,现在也还认得出来。”
金雀灵见祝小蓟没打算离开,于是皱眉,也加重了语气:“那我现在确实是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个东西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出来给你,你还要我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说是我保管不力吗?”
她一抬高声音,祝小蓟就莫名有些怂,双腿在打颤。
他很怕金雀灵,金雀灵的怒容也是他十多年以来的心理阴影——毕竟金雀灵是当家主母,要罚他一个庶子还是很容易的。
祝小蓟现在都还不敢看金雀灵,一想到金雀灵,就能想起幼时被她罚着受藤条、戒尺,甚至受棍棒的时候。
金雀灵从来不怜惜小妾生的孩子,祝小蓟稍有错处,轻则下跪用戒尺打手心、被扇耳光训斥,重则冷天穿着单衫跪在廊下,或者棍棒加身,在床上躺几天下不了床——常有的事情。
祝小蓟很怕金雀灵,因而被金雀灵一呵斥就忍不住手脚冰凉双腿打颤,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但心脏仍旧怦怦跳,血液也好似逆流一般朝头脑冲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着本能,强撑着一口气道:“母亲,我并非有责怪母亲的意思但我小娘留给我的东西乃是他的遗物,求母亲体恤我的孺慕之情,可否将库房的钥匙交予我,让我进库房去寻”祝小娘的那些遗物,在她死之后估计就放到库房里去了。
祝小蓟话音刚落,金雀灵忽然就怒了。
她一拍桌子,打断了祝小蓟的话,厉声道:“祝小蓟,你什么意思?!”
她怒呵道:“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我昧了你母亲的那箱子破烂不成?!”
祝小蓟脸颊发白,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母亲”“祝小蓟,你听好了。”金雀灵振振有词道:“你说你小娘临终之前留给你一个箱子,也是你的一面之词,谁都没有办法证明就是有这个箱子这个箱子里面有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你怨恨当初之事,想要从祝家拿一些东西回薛家,大可以直说,我与主君商量过后,可以赏你一些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地编一些谎话来欺骗我与主君。”
金雀灵说:“库房那个地方,是你配进的吗?”
羞辱和轻蔑接踵而至,如同当头一棒,将祝小蓟打的手脚冰凉,浑身颤抖。
明明是要回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金雀灵说成是恬不知耻地想要从祝家拿东西回薛家祝小蓟抬起头,看着满堂人不屑与怀疑的眼神,片刻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参与的自尊心在作怪,他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无耻!”
祝小蓟一瞬间竟然忘了面前两个人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忘了坐在上首的人是二皇子妃,只顾得愤怒道:“那是我小娘留给我的遗物,你们不还也就罢了,还说她留给的东西是一箱破烂”祝小蓟气的牙齿都在发抖,血液奔腾,他脸颊也发红发烫,将这一家人的遮羞布全部撕开:“我小娘当初早亡,都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脱不了干系!”
祝博源没想到祝小蓟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当着祝仙蓉的面训斥他,他作为父亲的威严没有立住,当即恼羞成怒,脸色大变,随即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祝小蓟,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还是觉得自己嫁进了薛家,就可以在我面前摆架子了?”
他掀起衣袖,走到祝小蓟面前,抬手就给了祝小蓟一个耳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东西!”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偌大的前厅内响起来,祝小蓟被打的偏过头去,踉跄的后退几步,火辣辣的疼痛从他的右脸上蔓延来来,如同刀一般,再度在他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上划了一下,最后剜出鲜血淋漓的肉来。
在这个祝家里,谁都可以欺负他,欺侮他,甚至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会护着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一个耳光。
虽然早知结果会是这样,但祝小蓟心中还是难免觉得有些绝望,残存的最后一丝对父母亲的依恋也消失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捂着红肿的脸颊,默默抬起头,用无比憎恨的眼神看着祝博源。
那里面对父亲的依赖和孺慕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憎恨。
祝博源见状一愣,被看的恼羞成怒,片刻后抬起手,又打算给祝小蓟一个耳光:“你个贱”“侍郎留手!”
他耳光还未落下,一阵清亮的音调就响了起来,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清爽如山泉,一瞬间让前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下意识抬头往前看。
只见一个身形挺拔、长身玉立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长六尺余,迎面走来时将身后的太阳都挡去不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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