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武德充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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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相隔的另一边,克莱斯特仍未入睡。

    他将自己撑坐在泳池边沿,沐浴在月光之下。

    咽喉深处最后一丝细微的痒意消除,声带之上每一片瓣膜都在欢欣鼓舞。

    他沉默的注视着泳池中,随着循环系统微微荡漾的水波,思绪却陷在记忆里武者棕红色的眼眸中。

    温和的、抚慰的、无措的、谨慎的……

    白天曾对她唱出旋律,如今那些与她相处的回忆好像也变成了绵密的网,将他困守其中。

    他分不清她的立场,猜不出她的目的,读不出她的想法,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深奥。

    他要窒息了,但他找不到隔断那绵密细网的镰刃。

    为什么?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照亮了他的困惑。

    半晌,海妖抬眸,轻轻启唇。

    他不明白,总有人明白。

    抓一个过来问问。一个不行就两个。

    骑士与兽人,总该有一个能解答他心中疑惑。

    ? 第 34 章

    歌声顺着回廊, 一路钻进道格的房间里。

    犹如雕像一般的男人仍在垂眸看那封信。

    听到乐声的瞬间,道格的手指在信纸上攥出褶皱,眉峰紧锁。

    只是终究没能抵抗太久, 浓眉平展, 双眸失焦。

    道格起身,在歌声的牵引下, 来到月光笼罩着的克莱斯特的房间。

    长发的海妖已停止歌唱, 但说出口的话语似乎仍带着某种玄妙的旋律, “你效忠于谁?”

    高大的骑士一无所觉的开口, “安东尼·瓦奥莱特殿下。”

    “你和特丽莎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比上个更难,男人呆立了许久才道:“调查异宠背后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你们能得到什么?”克莱斯特盯着他。

    高大的骑士眉头一跳, 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咽喉深处的瓣膜鼓动,克莱斯特加重语气重新问了一遍,“为什么调查异宠?你们能得到什么?”

    挣扎被抚平,男人喉结滚动, 什么也没说出来。

    克莱斯特蹙起了眉头, 被歌声催眠不存在不回答问题的情况,唯一的原因只能是他也陷在迷茫之中,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克莱斯特指节在泳池边沿上敲了敲,最后问道:“特丽莎是不是露丝·安森考特的人?”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

    “不是。”

    克莱斯特往后仰了仰, 以旋律将道格送回房间, 如法炮制唤来森珀。

    面对头脑简单的森珀,克莱斯特问法更加直接,“你的弟弟是否真的丢了。”

    “真的。”呆立的兽人毫无挣扎。

    “你允诺了什么酬劳,特丽莎才答应帮你找弟弟?”

    “没有酬劳。”

    克莱斯特蹙起了眉头。没有酬劳就帮他?也没什么目的?

    “她为什么救海妖克莱斯特?”

    这次似乎问到了兽人不知道的问题, 四肢修长的少年呆立着, 月光迎面照在他脸上, 照亮他圆肉的鼻头。

    鱼尾在水下轻摆,就在克莱斯特要放弃,问个别的问题的时候,兽人开口了,“因为他和我一样是受害者。因为他可怜。”

    鹿兽人的话就像一记闷锤,直直砸在了克莱斯特的头上。

    他确实伪装柔弱、假装可怜,借她的同情心换取了许多生存的便利。再来一次如果同样的方法对她有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再用一次。

    但他无法理解,人类那丰沛的感情,一时的怜悯和同情,可以为他的晚餐多添一块白面包,也可以将他从鱼缸换到泳池中,难道也可以让她冒着与一城之主对立的风险救他出来?

    可事实就是,他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她就真的将他从泥沼中扯出来,且仍旧没有要他为此支付什么的模样。

    不光如此,她对那只兽人也是一样,甚至她现在在做的事情,他也看不出任何可以得利的地方。

    求名?不,有远比这轻松也安全得多的成名方式。

    求利?不。单单是给予他的魔药就价值连城。

    克莱斯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空气中安静了太久,呆立的兽人有了苏醒的迹象。

    月光之下,森珀的手指动了动。

    克莱斯特重新唱起歌来。

    “晚星藏在梦里。”

    “月亮躲在云之后。”

    “回去吧,夜晚适合安眠。”

    鹿兽人松了肩膀,在歌声里返回房间入眠。

    克莱斯特仍旧坐在那里,长发半干披散在赤.裸的脊背上。

    怜悯,同情。

    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想到了与创造海妖的那位神明完全相反的那位。

    他好像找到原因了,但仍觉不可思议。

    人人都说信奉光明,就连领主也不例外。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残忍、暴虐、自负、贪婪、麻木、卑鄙、利己、压迫、欺诈……数不胜数。

    但这些好像天生与她绝缘。

    克莱斯特在她为他做的泳池里,游过一圈又一圈。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对特丽莎的好奇。

    这种好奇之于克莱斯特,就像峭壁生长的红果之于饥渴的旅人。

    明知前方万丈悬崖,但为了果实也甘愿赴险。

    他等的红果没有来。

    特丽莎在外足足待了两日才回来。

    她从没离开过这么久。

    克莱斯特从窗户看到她踏着月色归来,没有来他的房间,听脚步声,像是直奔道格的房间。

    她的嘴唇因干渴而起皮,眼神却如往常一样坚定。

    特丽莎对道格说:“我蹲了两天,终于让我抓到了。”

    道格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她身后,顺手开了隔音器在他们中间。

    特丽莎没坐,继续道:“树角旅馆里,有一车人被拉进了圆塔。”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领主的城堡?”特丽莎探询的偏了偏头。

    高大的骑士下巴上有细小的胡茬,他捏了捏额角,反问道:“确定吗?是不是新聘选的侍从?”

    侍从可不会像牲口一样装在货箱里,趁夜转运。

    “确定。”她道。

    特丽莎蹙眉,“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

    道格沉了口气,抬眸对她笑了下,有些无奈,“最近城务司太忙了。”

    她没坐,他也站着。

    不待她说什么,道格又道:“如果你说的是外壁缠绕玫瑰的圆塔,那确实是领主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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