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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弹幕说她是我老婆》 100-110(第8/13页)
也是长公主相当有先见之明的一点。她早知道老皇帝待她苛刻,连平乱都只给了她一千羽林,自己想要接触军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此她转而求了一道圣旨,让江南各地的官府配合她,允许她在江南便宜行事。
这份圣旨,也就成了长公主在江南插手吏治的一个契机。与此同时,她行事依旧秉持着雷厉风行的原则,打算趁着江南各地的奏疏送到京城之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为此,本该贴身保护在长公主身侧的夏时,偶尔也会被她外派出去做事。
比如今晚,夏时就带着几十个羽林赶到了大兴县县衙,并且“恰好”帮县衙灭了一场火,救下了县衙中许多积年的文书记录。
大兴县令看到她们这群人时,脸都苦了,可转过头又不得不挤出一脸的笑容迎了上来:“诸位大人,这,这大晚上的,怎,怎么都来了?”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这些羽林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大兴县令白日才得到的消息,那位朝廷派下来的钦差长公主,最近正折腾着查这五年间的田亩户籍呢。不是一年年的看,而是拿如今的数据和五年前水患之前的数据做对比。
这可就难为人了,如果是一年年的对比,文书上一笔笔记录下来不会让人觉得少了几户人家,几十亩“荒地”是什么大问题。可要是将时间线拉长,不看那些细账直接对比的话,就会发现大兴县这五年间田亩和人口都减少得相当离谱。
这也是没办法的是,天灾人祸的时候,本就是各地豪强和官府争人抢地的时候。惯例如此本来糊弄一下也能说得过去,可偏偏五年前江南除了水患又平白死了许多人。有些无主的田地就此被豪族弄到了手里,豪族为了让自家的田地有人耕种,又会进一步压迫百姓成为自家的隐户。
一来二去,田地和人口的流失就积累成了一个相当夸张的数字。
大兴县令闻听消息之后翻出文书记录来对比了一下,自己都看不下去,就更不要指望这些东西能糊弄住长公主了。而且后者来得又急又突然,大兴县令连做假文书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决定来个死无对证,一把火烧了往年记录!
可惜,他自觉已经相当果断了,从收到消息到动手也不过半天功夫。尤其动手烧库房时天都已经黑了,县城的城门也关了,哪知竟有羽林提前混进了城,还偏在这时堂而皇之的跑了出来救火。
大兴县令看着面前小侍卫年轻的脸庞,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心里一瞬间甚至生出了灭口的想法。
夏时常年和野兽搏命,对于危险的感知自然相当敏锐。她一边挥手示意同行的羽林们将库房中的文书保护好,一边从怀中掏出块令牌来:“长公主有令,命我等前来大兴县调取文书。我等入城时天色已晚,本打算明日再寻大人的,不巧今夜发生意外,也幸好这些文书未曾受损。”
大兴县令瞥一眼已经被羽林们护住的文书,再瞥一眼羽林们身上鲜亮齐全的甲胄,又默默扫了眼自己衙门里的一众衙役……罢了,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想动手也打不过。
放弃了将人灭口这不切实际的打算,大兴县令一面着急,一面心里却又有些庆幸,还好来的只是这几个人,长公主尚未亲至。随后他一个眼神扫过身旁的师爷,师爷立刻陪着笑脸上前来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大人说的是,幸好这些文书无事,否则我等都不知该如何与长公主交代了。”
然后很快,师爷就接手了和夏时等人交流的事。他先是夸赞了羽林救火的英勇,又“谢”过了一行人的相助,最后才说道:“如今夜已深了,诸位先前忙着救火已是一番忙碌,继续守在这里也着实辛苦。左右这些文书也是要送给长公主调阅的,不如诸位现在就将它们抬走安置好,也好顺便休息。”
夏时听他说完了,这才接话道:“不必如此,殿下明日便可入城,我等便在县衙守一夜也不算幸苦。”
大兴县令闻言眸色不由沉了沉,可任由他和师爷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这群羽林挪步半分。甚至就连县衙里送出来的水和宵夜,这群羽林也都一样没碰,只吃喝自带的水和干粮。
就这样,一夜时间在各种试探和隐隐对峙中结束了。翌日长公主并未如约亲至,但保存完好的文书记录却在这一行羽林的护送下顺利运出了大兴县。
而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止是发生在大兴县一地,五年前水患所经之地,两州十三县全在长公主的调查范围。只是有的县羽林去得快,有些县羽林去得慢些罢了,各县的文书记录却是在源源不断的向着长公主汇总而来。
她要查一查,这几年这些地方人口和土地流失得有多快,桐城那些叛军乱民在作乱之前,又究竟背负着多重的赋税。后者皇帝可能并不在意,但地方豪族在朝廷手中抢人抢地,他总不会毫不在意!
107☆、第107章
◎她目光灼灼,藏着掩不住的野心◎
长公主仗着身份和那一千羽林在江南闹了个天翻地覆,告状的奏疏送到京城时,却已是大半个月后了。而彼时老皇帝也已经没有心思再理会这份奏疏了。
原因很简单,就在不久前老皇帝的万寿节前夕,近来备受他宠爱的七皇子居然夭折了!
这时候未成年的孩子夭折是常态,即便是皇家也不例外,老皇帝也曾有几个孩子夭折,只是没排入序齿罢了。可七皇子已经十岁了,而且最近老皇帝时常在朝堂之上提他聪慧果敢,大有要将小儿也带上朝堂听政的意思。可就在这关头,七皇子却因一场风寒就这么去了。
别说是满腹算计的老皇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有猫腻。可奇怪就奇怪在老皇帝亲自派人调查,也并没有从七皇子生病到夭折这整个过程中发现丝毫端倪。
似乎七皇子的夭折当真只是一场意外?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查不出问题来的老皇帝自己是不信的。也因此他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对身边的人也越发疑神疑鬼起来——七皇子受他看重之后,身边可不少照顾保护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声无息的夭折了,还根本查不出问题,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件极可怕的事。
尤其皇帝年老,对于自己的性命安危越发看重,就更容不得人算计了。此外万寿节前这个时间也相当敏感,总让老皇帝有种对方是故意选这个时间,做给自己看的感觉。
至于怀疑对象?老皇帝心里当然有人选,无外乎仅剩的两个成年皇子罢了。
朝堂之上,宫廷之内,老皇帝不止一次用阴恻恻的目光看向自己这两个儿子。他有时候想分辨出其中究竟谁是幕后真凶,有时候又破罐子破摔想要将两个危险的源头一并解决算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时常被这样凶恶的目光洗礼,心理压力自然极大。四皇子自知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不止一次想要出卖三皇子,可问题是他手中也根本没有三皇子动手的证据。如果他没有证据贸然开口,三皇子必定反咬他一口,到时候除了将局势闹得更乱根本没有丝毫好处。
于是事情就这样僵持下去了。
老皇帝对两个儿子的忌惮打压愈甚,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日子也根本没有因为七皇子的出局而有所改变。相反两人就像是被赶入了穷巷的狗,除了发疯好像再没有别的出路。
就这样,京中的气氛逐渐紧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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