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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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您别在这种时间引诱我好吗?”

    “不好。”梁鹤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虎口轻捏她的脸颊,捏成一团雪白的小包子,本来没想做什么,但又忍不住做点什么,于是又低头轻啄一下,然后很诚实地说,“因为我实在是不敢在别的时间引诱你。”

    “……”妹宝挣扎出怀抱,想跳起来打他,被梁鹤深捉住了。

    他温柔笑着:“好了,别闹了,在楼梯上做这种危险动作,我不能保证自己站得稳。”

    妹宝认乖,两人继续往上走。

    楼梯尽头,是一条短短的走廊,隔开门对门的两个房间,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卧室。

    进入卧室有一条长廊,两侧是顶天立地的橱柜,做衣帽间用,往里走是休息区,很简单的格局,一张空床配着一只放了盏琉璃灯的床头柜,再里面是一个干湿分离的浴室。

    另一边的书房比卧室大很多,进门就是休闲区,沙发茶几电视机应有尽有,门帘拉开往里,是照搬图书馆设计的几排书架,放着满满当当的书,走廊还放有梯凳,最里面是学习区,采光极好。

    书桌和书架都是胡桃木,地板是米色实木,洁净的白墙上挂着水墨字画,所以这里天然有种静谧、深沉的格调,最亮眼的是书桌上的一盆植物,妹宝从未见过,甚至把它当做假植,因为它有着像荷的花朵,又有着像兰草的叶脉。

    “是素冠荷鼎,听说过吗?”梁鹤深走过去,抬手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朵花,“没想到它居然还活着。”

    “是真花?”妹宝走到他身边,凑过去好奇地嗅了嗅,有股沁人心脾的淡香,“好漂亮,我以为是假的。”

    梁鹤深“噗嗤”笑了:“是兰花的一种,养好多年了,老爷子不准家里养小动物,所以我年少时爱养花,这是其中最金贵的一盆,没想到,它居然也是活得最久的一盆。”

    令人唏嘘。妹宝笑说:“那说明,贵有贵的道理。”

    “你如果知道它的价格,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梁鹤深倚在书桌上,目光从素冠荷鼎上收回,“那笔钱如果用于山区学校建设,应该会更有意义。”

    妹宝不解:“那为什么还买下它?”

    梁鹤深说:“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开始给我写信。”

    妹宝:“……”

    梁鹤深笑了下:“后来,我想把它转手,却找不到冤种了。”

    妹宝:“……”

    梁鹤深抬手,勾起一缕她的头发,垂眸在指间把玩:“不过现在看到它,也觉得贵有贵的道理,我最忙的时候,也能腾出时间和心思来伺候它,后来我出国学习,这个任务不得不交给了我爸,你瞧庭院里,他因此成了一位植物专家。”

    “您好像,还有些……洋洋得意?”妹宝挑挑眉。

    梁鹤深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妹宝又问:“那您为什么后来也没把它带走?”

    “因为我其实并不喜欢它,所谓的爱养花,毋宁说是当年表示叛逆的一种方式。”梁鹤深回答得很快,“而老爷子需要它,这盆植物之所以摆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他老人家邀请花友来家做客,在瞻仰这盆名贵花植的同时,还让他顺便介绍一下自己优秀的儿子。”

    “……”妹宝顺着他手势指引的方向往后看,一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奖杯奖牌、获奖证书,数量,大概比她三个哥哥的加起来还要多。

    ——蛙趣!真的好幼稚!

    妹宝开始后悔来楼上走这一趟了,梁鹤深越是优秀,她就越是觉得自己是只摘了月亮的猴子,一个人的灾厄造就了另一个人的幸运,所以,明明紧握在手中,仍然让她产生一种水中捞月的虚渺之感。

    一旦把手从水中抽离,就会失去一切。

    梁鹤深捏捏她的脸:“又在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

    妹宝讷讷的:“猴子。”

    “什么猴子?”

    妹宝没回答,径直往那一排排的书架走去,挨个欣赏他的奖状、奖章,瞻仰他过往的荣耀和光芒,第二排,除了少数的奖杯,更多的是一些纯手工的建筑模型,还有一些被封锁进亚克力盒中的微型景观。

    呼吸越来越沉重。

    到第三排,妹宝眼前一亮。

    她看见了整齐排列的漫画单行册,好多部,把那立书架从上到下挤满,有的甚至连塑封都没拆,有的则是完全与旁边重复的一套,这让妹宝觉得,这轮月亮总算有了点人间烟火味,没那么高不可攀了。

    再往后走,满柜的国内外著作之中,藏着好几套不同版本的武侠小说,妹宝蓦地回头。

    梁鹤深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我那个时候,爱看武侠小说很正常的!”

    妹宝点点头:“是正常,但为什么有那么多本?”

    梁鹤深理所应当地说:“版本不同,收藏价值不同,有的还有作者亲签,意义也不同。”

    妹宝无法理解地“哦”了声,又继续翻箱倒柜,然后……居然让她翻出了一本言情小说。

    有一本,那必然就有第二本,果然,另一立书架的建筑学专业书后,全是言情小说。

    妹宝拿出一本翻开,随机一页就被当年的尺度吓呆。

    梁鹤深一把抢过,合拢,塞回书架:“这不是我的,是奚音和宁悦的,我让赵姨全部整理出去扔掉!”

    “别啊!”妹宝拽着他的胳膊,脱口而出两个字,口吻貌似撒娇。

    说完,迎上梁鹤深宠溺的眼神,他挑眉问:“想看?”

    妹宝愣了下,好像这才恍惚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并不是想看,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没有参与他的年少辉煌,就没有资格破坏他的年少青涩,无论是植物、漫画、武侠亦或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以及,她的痕迹。

    但他既然这样问了,就不能回答说不。妹宝于是眨眨眼,乖巧问:“那可以看吗?”

    “不可以。”梁鹤深合上玻璃柜门,把她拉走,带到另一排书架前,“女孩子家看些散文、诗词歌赋陶冶情操最宜,不能沉溺于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妹宝垂眸沉默,目光丝毫不往书柜里去。

    梁鹤深感觉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她嘴上这样说,但声音已经变了,情绪明显低落。

    梁鹤深偏头细看,瞧见她一行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他怔愣片刻,伸出手去,托起她的脸颊,妹宝拧过脸逃避,吸了吸鼻子。

    梁鹤深不得不加重力气,又把她的脸掰正。

    这次避无可避了,妹宝眼尾泛红,长卷睫毛湿漉漉的,把娇艳又凄美的红霞遮得影影绰绰。

    梁鹤深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具体原因,只是看她落泪就心疼,也慌乱,只能先拿指腹抹过她的眼尾,温声哄诱:“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不是不让你看,你真想看,等高考结束,我们过来打包,全部带回家好不好?”

    “不是因为这个。”妹宝声音又哑又软。

    梁鹤深蹙眉:“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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