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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30-40(第11/17页)
他自嘲轻笑,忽地闭上双眸,薄唇顺着顾幺幺的耳垂滑到她的侧颈,温柔地辗转流连,没一会儿便如愿听见顾幺幺轻声溢出唇口的嘤咛。
萧无衍攻城略地的动作倏然凶猛,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肢就要向裙摆探去。
姜幼安却忽然攥住萧伍的手,让他无法再进攻。
萧无衍顿了顿,薄唇离开顾幺幺的香肩,转头眸光幽深地看她,低低沉沉的声音格外诱人:“幺幺,不喜欢么?”
姜幼安才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萧伍是真想伺候还是想色/诱,她岂会分辨不出?但她没打算戳破他的心思,只是紧扣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凤眸欲语还休:“萧公子,你该回军营了。”
方才他说只能待上半刻,如今可不剩多少时间了。
萧无衍喉间忽地发出一声短促而无奈地笑:“是,多谢顾姑娘提醒,我竟险些忘了。”
就像他分明是在假装沉沦,却险些真陷入其中,不愿抽身。
姜幼安瞧见了他低垂眉眼间闪过的失落,虽不知为何,但她愿意花上两三分力气安抚他,故而素手轻抬勾住他的后颈,主动倾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来日方长,萧公子且再忍忍。”
萧无衍呼吸一滞,箍着顾幺幺腰肢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好一会儿才敛眉认真提议:“幺幺嫁衣是找的哪家绣坊?若多派几个绣娘过去,快些绣好嫁衣,你我的婚事是否便可提前?”
姜幼安:“……”
准备凤冠霞帔其实只是婚宴筹备中最基本的一件事,实则除它之外还有许多事项。
譬如单是宴请宾客这项,叶晋和锦月就必须要在婚宴之前将“该如何宴请宾客、宴请哪些宾客、以及宾客若来参宴他们该食在何处又宿在何处之事”通通安排妥当。
这其中繁杂琐事数不胜数,且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婚期一旦定了,除非天灾人祸最好不要再改。
否则改来该去,免不了要出大乱子。
所以两人的婚期已是板上钉钉,不管萧无衍多想与顾幺幺成为夫妻,都只能耐心等着。
好在也不用等太久,掐指一算,明年二月初三距今仅有四个半月。
哪怕萧无衍每次休沐都进城见顾幺幺,这时间也只够两人见十三次。
更何况,他并非每回都能从军务中抽身。
**
十月初五。
是夜,甘州,大将军府。
刑罗的确收到了老可汗传来的令——命他安守甘州,不可再贸然进攻苍鹤。
可那日麾下三万将士被萧贼偷袭折损近半,刑罗断然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近来天气转冷,他想率兵征讨萧贼的心便愈发蠢蠢欲动。
军师看出刑罗的心思,为防刑罗按耐不住冲动出兵,便想了个主意帮其纾缓怒气:“大将军,金秋刚过,听说今年定、云两州的收成极好。”
刑罗闻言蓦地摔了手中酒盏,一声气哼:“萧无衍精明似贼,上月刚收粮,咱们率兵或有可能抢来粮食,如今萧贼早将粮食藏进了城里!”
军师摸了摸上唇的胡子,笑眯眯道:“镇远军驻扎苍南山,哪怕他们军中只有三五日存粮,想来也有三五百石。”
刑罗烦闷地摆摆手:“镇远军粮仓守备森严,这点粮食不值得将士们犯险。”
从前他们在粮食初收时出手抢粮,镇远军的粮食多、守卫顾之不及,将士们几乎没有生死之忧,随便到镇远军粮仓附近逛一圈便能抢来上百石粮食。
但如今已错过了时机,真要率兵去抢,镇远军那群不要命的疯狗说不定真能为三五百石粮食跟他们拼命。
刑罗虽是武夫,但这几年跟萧无衍交手多次,也算熟悉他们禀性,知道这买卖不划算。
军师又笑了笑,摸着胡子道:“大将军误会了,可汗有令在先,属下可不敢在这时候怂恿您带兵抢粮。”
刑罗蹙眉,眼神明显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快说!别吊老子胃口!”
军师知道刑罗脾气火爆,不敢卖关子,忙抬手指了指刑罗案前明灭闪烁的油灯。
形罗怒目一睁,旋即忽地朗声大笑:“妙哉!军师此计妙哉!”
两日后子时,镇远军粮仓着火,数百石粮食顷刻间毁于一旦。
姜幼安得知这消息时已经又过了三日。
这日萧伍本该旬休,但晌午时分他却没来医馆,而是让萧陆代他送来一封信,信上言明镇远军粮仓失火详情,又道镇远侯命守备军严守粮仓,再不可出现任何失误。
如此一来,恐怕年关之前,萧伍都无法再抽出时间进城。
姜幼安看完回了封信,让萧陆回军营后代她转交给萧伍。
而在萧陆离开后,姜幼安将叶晋召进书房。
“上回让你查的事如何?”
“并无异常。”
叶晋清声回禀,顿了顿,又问:“表妹,可是萧兄弟与你相处时有何不对?”
姜幼安坐在书案前,凤眸微垂,手指轻敲书卷,思索道:“或许,只是我多心了。”
但若当真是她多心,那萧伍为何会无缘无故探究她是在读医书还是在看兵书?
况且,还是在他们两人那样亲密的时候……
所以她才让表兄派人暗中又去查了查萧家兄弟的身份,如今暗卫回禀他们身份无疑,按理说,她该放心才是。
可为何她心中还是感到不安呢?
姜幼安转头望向窗外,院中芭蕉经霜,不知何时折了根茎,她默了默,终还是道:“派人去宁州走一趟。”
叶晋微讶:“去宁州作何?”
姜幼安回头看他,凤眸沉沉叫人瞧不出情绪:“宁州是我跟表兄的老家,我既要成亲,总要派人往宁州走一趟,或许会有亲戚想来参加我的婚宴。”
叶晋:“……”
宁州曾遭大疫,圣上给殿下安排的身份又是双亲俱无、孤苦伶仃的孤女,表妹除了他这个表兄,哪还有其他亲戚?
不过他从小在人精堆里长大,即便一时腹诽,思考片刻便想通了殿下话中的深意。
萧伍恐怕是从哪儿听来些不该听的话,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
叶晋默了默,周旋解释道:“表妹,萧兄弟虽只是小小军卒,但毕竟在镇远侯帐前做事,且他上次在埋伏柔然之战中立了功,许是萧侯爷得知他成亲,就多说了几句关心之言。”
听完这话,姜幼安凝重的神情总算有所和缓,轻哼一声:“表兄不必为他说话,萧公子遇事素来波澜不惊,若只是多说几句,还不至于在我面前露馅。”
既露了馅,那恐怕便是镇远侯手中有些与她身份有关的疑证。
但那证据想来也不足为惧。
毕竟镇远侯若真猜出她的身份,无论他是想取她性命还是想来觐见,此时的医馆都不会如此安静。
他应当只是查了“顾幺幺”和“秦晋”,但早在进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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