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温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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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坐下点过餐,林泽民就来了一个电话,他歉然地留下一句“你们先吃”便出去了,时苒不由感叹道:“大家都好忙啊,连见面都要挤时间,再也回不到当初天天见的日子了。”

    裴知悯颇为赞同地叹了口气。

    那时候放学,大家告别都是说的“明天见”“下次见”,自从毕业后,才知道成年后的见面是这么困难的事。

    裴知悯看了眼四人桌空着的那个位置,看向时苒:“李淮川不来吗?”

    时苒喝了一口水:“他去出差了。”

    裴知悯叹息:“可惜了。”

    时苒眨了眨眼睛,想到什么:“你男朋友怎么也没来啊?”

    裴知悯笑着道:“我们聚餐,他来做什么?”

    说完她感觉颇为耳熟。

    前天晚上,林泽民发来消息,说要不要喊祁砚寒一起,她去问他时,那人拒绝得很快,说辞也是这句。

    时苒托着腮:“我想象不出来你们在一起该得多么般配,就想着一睹为快。”

    裴知悯抿唇笑了。

    林泽民这时回来了,好奇道:“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时苒:“天机不可泄露。”

    林泽民淡然一笑。

    “话说,”时苒打量了下他,八卦道,“你都单身二十五六年了,没想过脱单啊?”

    林泽民平平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想?”

    时苒故意找茬:“你光想没用,要落实在具体行动上。”

    林泽民淡定地看向她:“我可没说我没有落实。”

    两个女生反应了几秒,同时睁大眼。

    后面菜上来,时苒一直在问林泽民的事,林泽民依然惜字如金,裴知悯在旁边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忽然感觉很神奇,过了这么久,大家其实还和年少一样。

    一顿饭吃完,暮色已经四合,路灯亮了起来,他们都还有事,三人在门口就此别过,裴知悯倒是无事一身轻,沿着街道悠然地散着步,走到转角,遇见了一对中年男女“吵架”,她瞧见那两个人,霎时怔住了。

    隔了一段路,裴知悯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祁宏的姿态放得很低,伸手去拉面前的人,手还没挨到就被闻瑾拂开了,她侧过脸看向一旁,明显的不耐烦。

    裴知悯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站了半分钟,一场雨突然降临,她回过神,面向街道招手打车,还没打到,雨先大了起来,她发梢已经被打湿了。

    一把伞忽然撑在她的头上,裴知悯扭头去看,诧异道:“阿姨?”

    “没带伞吗?”闻瑾看了眼她被打湿的衣领,环顾四周道,“先去那边的咖啡店坐会儿吧,正好躲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沉闷厚重。

    店里温暖明亮,空气中浮动着一层苦甜的咖啡香气,裴知悯头上还有雨水,闻瑾递去纸巾,她接过来:“谢谢。”

    “别客气,”闻瑾说。

    裴知悯简单擦了几下,服务员过来了,问她们喝什么,点过热饮,闻瑾开口道:“抱歉啊,刚才让你见笑了。”

    裴知悯愣了一秒。

    “刚才那个男人是我前夫,也是阿砚父亲,”闻瑾说,“我们离婚好多年了,今晚是因为他喝了酒口不择言,我才发了脾气。”

    裴知悯抿出个笑:“我理解的。”

    室内安静,片刻的沉默都很显得很漫长。

    裴知悯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闻瑾的包旁边放着一袋药,问道:“阿姨,您身体不不舒服吗?”

    “没事,腰上的老毛病了,”闻瑾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手,“阿砚跟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吧?”

    裴知悯点头:“说过一点。”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她们的咖啡上来了,闻瑾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多说了几句:“我和他父亲离婚时,因为财产分割闹得很不愉快,那段时间家里天天吵架,偏巧又临近他的高考,他没发挥好,有我的责任。”

    裴知悯握着杯壁,却没感受到多少热量。

    “后来有一次,他父亲失手把我推上了桌角,导致我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他也在医院陪了我半个多月,后来我出院了,他住进去了,”闻瑾目光遥远,声音低缓,“那两年,我腰伤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家里没人他不放心,瞒着我报了南城大学,这么多年了,这也是我的遗憾。”

    裴知悯心头不是个滋味,看着闻瑾说不出来话。

    “我说得多了,”闻瑾扯出一个笑容,“你别介意。”

    裴知悯低头道:“不会的。”

    “你淋了雨,回去后记得喝杯姜茶,”闻瑾关切道,“感冒就不好了。”

    裴知悯笑:“好。”

    “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闻瑾握着她的手,笑着道,“你俩好好的。”

    裴知悯笑着应了声,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

    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就没听见雨声了。

    闻瑾要去赶八点的飞机,咖啡一半没喝到就走了,裴知悯一个人坐在店里,发了很久的呆,门口的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来,等到咖啡完全被吹冷了,她才走出店里,彼时祁砚寒刚到门口。

    裴知悯静静地注视着他,对视几秒,她抬脚先朝他走过去,伸手抱住了他。

    祁砚寒愣了下,轻声问:“怎么了?受欺负了?”

    裴知悯埋在他的怀里,小幅度地晃了晃头。

    祁砚寒试探道:“工作累了?”

    裴知悯又摇了摇头。

    她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沉默不语的样子,祁砚寒没再问了,伸手抱紧了她,只是咖啡店里出入的顾客不少,他们在门口这样旁若无人的抱着,让很多人都投来了视线。

    祁砚寒低头凑近她耳边,故意逗她:“想抱的话我们回去抱行吗?大街上呢,影响不好。”

    此话一出,怀里的人立刻退后了几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祁砚寒哑然失笑,走过去牵她,一碰才发现,她

    的手冰凉,他握紧她的手,往车边走。

    下过雨,晚风清凉地扑了过来,路上没什么人,这条街很安静,都能听到不远处广场舞的音乐声,一场雨扰乱了好些店的生意,一连几家,店主都坐门前喝酒闲聊,倒是一家蛋糕店前,围了好些人。

    祁砚寒:“想吃蛋糕吗?心情不好可以吃点甜的。”

    裴知悯看了眼橱窗里那些看起来特别好吃的甜点,摇了摇头:“晚上吃了要胖。”

    祁砚寒失笑:“只吃一块的话,没有关系。”

    裴知悯默了片刻,还是坚持己见,事实上,她现在心里发热,脑袋也有点重,吃不下什么东西。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有个调皮的小孩,在这场雨里淋成了落汤鸡,全身脏兮兮的,他爸抓着他的后颈教育他,从他们身旁经过时,祁砚寒很轻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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