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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130-140(第16/18页)
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连日行军征战,困得恨不得站着睡,天天把头悬在刀剑上,带着一小队少爷兵去伏击开了灵智的天魔,狼狈奔逃险些小命不保,这些无论如何都不算令人开心的事。
可寸金一问,回答却不由自主地从口中跳了出来。
“还不错,”她道,“饿了吃,困了睡,有仗就打,没仗,趁着巡逻的时候四处跑跑也开心,牧民游商都热情,不会说那边的话也没没事,包能交到朋友。”
话中话外,对天机营内如何,却只字未提。
寸金垂了垂眼睛,片刻,抬眼,流畅上挑的明亮眼睛微微地弯了弯。
“好啊,”他道,“我跟你去。”
封澄哈哈一笑,笑了半日,却不见寸金再说一句,她才慢慢反应过来:“你说真的?”
还未再说,殿门便已经到了。
寸金向她挑眉示意一下,便离去了。
导引的宫人将二人引自不同位置坐下,封澄坐得靠北一些,抬头一见,上边竟坐着她上司,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见封澄,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泼在帐门的那盆牛粪,二人一见面,皆被对方一身人模狗样的打扮怄了怄,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同时翻了个白眼。
她的目光悄悄地盯着对面,看着上首的空席。
如若没错,赵负雪应该会在那里。
他怎么还没有到?
就这么嚼着果子食不知味地等了许久,连什么时候开席了都不知道,几道菜后,年轻的皇帝清了清喉咙,举起了杯:“这第一杯酒,敬今日得胜归来的将士们。”
这是说天机军了,右手边的上司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与诸同僚一道举杯,封澄的耳边轻咳了几声,她才在上司不善的视线里回过神来,忙站起来,跟着举了杯。
一杯饮毕,皇帝又道;“听说此战功臣,乃是先皇选给朕的伴读,在哪里?叫朕瞧瞧。”
封澄呆了呆,慢了半拍才站起来,上前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殿上的男子正是她在姜允宫中所见的少年,当时的委顿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少年帝王止不住的风发意气,他极有天子气概地朗声笑了几声:“好,来人,赏!”
天地良心,封澄连一日伴读都没给这皇帝当过,见着端上来的一叠文书,她有些愣住:“这是……?”
刘润挥了挥手:“此乃天机灵器的契书,凭此契书,可去朕私库取走灵器。”
此言一出,殿中略微有些骚动。
金银易得,房地于这些人来说,也是容易,唯有天机灵器,可谓是有价无市,珍贵非凡。
一旁的上司拼命地给她使眼色:“谢恩,谢恩!”
封澄的目光却悄悄地落在了其中一份的文书上。”
穷道锁,“她心中默念,“灵力锁于经脉,非解者不可脱离。”
不知为何,封澄心底一处突兀地一动。
“臣谢皇上赏赐。”她微微抬手,接过了这一盘轻飘飘的文书。
见封澄接下上次,刘润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下面忽然有人道:“恭喜皇上,喜得良臣呐。”
封澄抬眼一看,只见一圆胖男子微微一笑,祝道:“有此年轻有为的小将在侧,必如虎添翼,鹏程万里。”
这男子她见过,名为崔见义,乃是此代崔家之主,长得一派喜庆,她一转头,却发觉刘润的神色有些僵硬。
他强笑道:“崔家主过誉,有此将士,乃是大夏之喜。”
崔见义朗声道:“既然此事为喜,那臣有一议,可喜上加喜,皇上登基半岁有余,中宫却迟迟不立,不若趁此大捷,立了皇后如何?”
话音一出,殿中死寂,唯有乐声突兀地响着。
世人皆知,帝后并治,分权之事无可避免。
寂静之中,姜徵身旁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平静无比地行礼道:“臣姜充,有异议。”
崔见义似有诧异,好似是没想到是姜充起来反对,当即慢慢道:“哦?”
姜充长得严厉,一见便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封澄见了好奇,心中不由得道:“原来这就是姜徵的母亲,此代姜家的家主大人了。”
姜充道:“虽是天家,仍有人伦,先帝与吾妹离去不过半岁,新帝娶亲,未免太过违逆。”
刘润连忙道:“对对,就是这样,姜大人言之有理。”
崔见义却八风不动道:“非也,人俗虽重,却只是私事,天家大事,乃天下之公事,于百姓之言,皇帝娶亲,更是前所未有之喜事,以一人之私而对天下喜,孰重孰轻,世人皆知。姜大人如此否决,莫不是不愿舍得贵府孩儿于皇上罢?这可不行,女大当嫁嘛。”
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来,实在是让人再言不得,姜充脸色一厉,方要说话,衣角却被姜徵轻轻地拽了拽。
她看着女儿,神色稍霁,却觉是吞不下这口气,正待言,对面却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受教,”年轻的将军把玩着玉杯,眼中虽笑,眼底却是一片幽深,“崔大人在公私之上的辩驳,实在是震耳发聩,不过还有一事,晚辈不知能否讨教一二。”
对于这个当众接下皇帝赏赐的新贵,崔见义心中是十分不愿见得的,可她拿着晚辈身份讨教,令人简直难以拒绝。
“你问。”他虎着脸道。
“既然天下同天子喜,自也该同天子悲,”她道,“天子缟素,即为世人缟素,天子为亲者伤,乃天下为亲者伤,今时大人求天子娶亲,正如求缟素之悲者于灵堂之上另设新房。逆天下之人伦,违世人之常情,如此罔顾道义,敢问大人,是臣不视君父为父,还是君不视臣子为子?”
此言一出,崔见义拍案而起:“你!”
封澄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我如何?”
姜徵瞧着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上头的刘润忍不住哈哈大笑:“原先只晓得你会打仗,不曾想口舌如此利索,竟是个文武双全之才!崔大人,小封将军年轻不知礼,还望大人见谅啊。”
崔见义脸色铁青,勉强扯出一分笑来:“岂会,不过是臣子间的笑谈,叫皇上见笑了。”
这段插曲便这么过去了,殿上又重新热闹起来,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只是时不时有阴惨惨的眼刀飞来,封澄也懒得分是崔见义的还是她上司的了,视线总停在对面那空席上,呆呆的。
宫宴过半,赵负雪为什么还没来?
酒过三巡,便是歌舞之事,排布宴席者也是考虑了将士们在长煌的口味,多有剑舞、劲舞之类,封澄看了几眼,注意力便被逐渐地吸引过去,待一胡旋舞退去后,有一奇装艺人上前,行礼道:“寻常歌舞,诸位大人想必已然看腻,街头巷尾的新奇东西,不登大雅之堂,只讨大人们的喜欢。”
姜充脸色微微一变——这不是她安排的人。
将士们却只当是新鲜玩意,连刘润也很感兴趣地眯了眯眼睛,杂耍艺人引了一轻纱笼罩的花车来,向众人一鞠躬,随即扬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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