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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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下了马车。

    送别何氏一家后,封澄向拉舍尔部御剑而去,血剑出来得刹那,她的脚踏上去,却有些不敢动。

    拉舍尔会是什么样子?

    废墟,荒土?

    灭部多年,即便是尸骨,也早已化成了草原上的一抔土,哪怕腥风血雨,也早就被绿草或黄沙埋了个彻头彻尾,能留下的东西想必是很少的。

    少得人不敢回头去看。

    凭空而来的孤寂骤然涌上了封澄的心头,她有些出神地想:“我大概是有点怂。”

    莫名地,她有些想念赵负雪。

    小的那个。

    如若有赵负雪在,她大概会多一点儿果决,至少第一脚踏上血剑时,不至于差点踩空,一头扎了下去。

    拉舍尔部离何家车马停靠的驿站不远,封澄行了半日,便赶到了拉舍尔部的上空。

    她站在血剑上,忐忑不安地向下看去,只见入目是一片浓绿的原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片的草似乎比旁处更茂盛些。

    封澄的心底一沉。

    血剑平稳落下,封澄喘了几口气,竭力缓了缓几乎枯竭的灵力,转身走入了半人高的野草之中。

    当年欣欣向荣的小城中,毡包如同厚实的云朵,勇猛强壮的人在市集间叫嚷,走几步,偶尔会撞到一个头顶着牛奶的孩子,孩子转过头来时,眼中没有对生人的警惕,而是小兽一般的纯稚和野性。

    “给钱,”那孩子道,“不然就拿桶打你。”

    淳朴与野性在此地融合得如同骨头与皮肉,

    拨开野草,封澄继续向前走去,她觉得,这野草高得令人喘不过气。

    她拨开野草,走在空旷天地间,四处皆是断垣尘草,后知后觉地,封澄便品出了些“烂柯人”似的苦楚。

    好像是流水涛涛向前,唯她被留在了原地。

    “我走的时候,”封澄的眼泪往下掉,“明明嘱咐你们藏起来了。”

    这帮傻子。

    封澄走到了祭台前。

    祭台四周野草横生,台子被砸得只剩了半边,生得半边上还以煤灰写了些肮脏的字眼,封澄找了最近的水塘来,脱了外裳,沾了水,仔细地擦拭祭台上的每一处脏污。

    她除去祭台旁的野草,虔诚地,叩首。

    “忠诚的、强悍的、守卫拉舍尔部的勇士,灵魂可以回归天空,此后不沾尘土,不受凡世所乱,有安宁可享。”

    而凡世的公道,便由活着的人来讨,凡世的仇,便由活着的人来报。

    “如若没有拉舍尔部的勇士,”封澄想,“天机军初上前线那日,便该全军覆没了。”

    替他们去死的,是从前的边境军,是拉舍尔部的勇士。

    忽然间,身后有草丛的动静,封澄警惕地回头,手心已经愈合的伤口飞快一动,一杆长枪隐隐作动。

    一处已经荒芜已久的旧地,怎么会有人来造访呢?

    是路人?或是另有异心?

    谁料一声扑倒之声,封澄面前的野草被骤然压塌下去,封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血人倒了下来。

    封澄:“!”

    不知来者何人,不能轻举妄动,封澄深知战场上容不得心软的道理,她手上执着长枪,警惕地走进了趴倒在地的血人,拿枪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道:“喂,还活着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看来是差不多死了,封澄啧了一声,打算动手把人翻过来,找找身上有没有带足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照这个血人的出血量来看,即便找着了,也不过是多一条认尸的途径罢了。

    不料在手指触摸到那血人身上衣物时,封澄却骤然变了脸色。

    她将人的外甲揭下一块来——这甲颇为陈旧,松松散散,防护的效果微乎其微,都不太用动手,只一扯就掉了。

    这枚一扯就掉的甲片,无论是样式还是质地,都熟悉到了令她眼前发麻的程度。

    封澄当机立断,扛起他,一脚踏上血剑,以平生罕见的速度,拼命向最近的城镇而去。

    去有人的地方,才有医馆。

    去有人的地方,才能救命。

    血剑并非实体仙剑,本身便不适用于御剑而行,若非封澄灵力足,只载她一个的时候都险些翻车,更何况此时此刻,她身上背着一个穿着轻甲的人。

    最近的城镇离拉舍尔部旧址并不是很远,御剑而行,片刻就到。城镇中人看着扛着血人的封澄,脸上大多有几分异色,封澄也顾不上了,她揪着一路人便问道:“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路人猝然被抓,面露惶然之色,封澄怕他听不懂官话,情急之下,竟换了拉舍尔古语道:“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那路人原本还跃跃欲逃,闻封澄此言,当即面色一凝,转身道:“这里没有医馆。”

    封澄道:“那就你们看伤看病的地方!随便哪里都行!  ”

    路人犹豫道:“我们这里,只有,游医。他不知道,在哪。”

    游医?

    封澄两眼一黑,可此时别说是游医了,即便是兽医也行,封澄道:“他一般在哪?”

    路人指了指南边:“那边,有个白房子,游医有时候会在,能治什么,说不定,碰上谁,要……看运气。”

    死马当活马医了,封澄扛着那血人,一阵风似的刮向南边去了。

    南边的毡包有许多,而白房子只有一个,封澄扛着人,心中告了不知多少遍满天神佛。

    一踢门,看到里面人影时,封澄险些跪下去。

    白房子里陈设简单,只被褥和桌椅茶具,只有屋里几只小泥人勉强称得上是摆设。

    她也顾不得其他,对着坐于桌前称药的医师,扯开艰涩的喉咙,开口道:“救,救人!”

    那人闻声,有些惊诧地回过头来。

    在看到那人面貌时,封澄傻了眼。

    “师……师叔!”

    来者以半副白骨覆面,脸上烧痕斑斓,不是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处云游的师叔吗?!

    来不及感慨叙旧,封澄把人往屋中一放,道:“师叔,救人。”

    温不戒看着她,嘴角几度抽搐,半晌,竟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救人,”他笑得封澄都毛了,才慢慢地走向地上血人,“伤得很重,我不动血肉,你来动手。”

    骤然听闻这指挥的封澄急得慌了头,竟然丝毫未察觉出此话的熟悉之处,只忙忙地寻了刀子来,以火烤了烤。

    “对了,”封澄俯下身之时,温不戒的手轻轻地落在封澄背后,从她后颈处捏了一根微不可察的红丝出来,“这个小玩意,不能进我的屋子。”

    封澄摸了摸脖颈,没觉得少了什么,于是哦了一声,继续俯身下去。

    ***

    姜徵与赵负雪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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