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偏要赎那朵刺玫花魁: 8、城南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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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丝竹歌弦的应和声。

    萧瑾莫名觉得心慌,快速地通过。

    勾栏内,丝竹声声,歌伎们轻启朱唇,唱着婉转动人的小曲,舞伎们则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水袖翻飞,引得台下观众如痴如醉。台下的客人们或举杯畅饮,或低声谈笑,偶尔有人掷出一把铜钱,引得台上歌伎含笑致谢。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萧瑾忽然想到这准确形容的语句。

    “再往里是什么地方?”萧瑾越来越觉得氛围越往里越暧昧,向过路人问到。

    “京城最大的青楼—醉歌楼,你作为男人竟然不知道?”那过路人观察了一下萧瑾的打扮,长得还不错,就是一身粗衣一看就是个穷小子,还拿了串糖葫芦,和乳臭未干的小孩一样。大概率是出不起钱没去过的,那就正常了。

    萧瑾震惊,不对呀,自己昨夜才刚去过,怎么会不知道呢。

    噢,昨天是攀岩走壁、翻房檐去的,未曾留意过路途的风景。

    “好,谢谢。”萧瑾脸莫名其妙红了起来,过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想要赶紧走人,

    “哦对,醉仙楼近日来升了位新花魁,长相极为貌美,歌舞曼妙更是京城一绝,你如果出不起钱可以蹲点在外围瞅几眼。”

    说罢,过路人快速离开了。

    “我堂堂镇北王府世“子”,去青楼蹲点看花魁?太低俗了!”萧瑾暗暗咋舌,这么不体面的事她才不会做,她踌躇许久,还是想去醉歌楼看看,不是因为女色,而是想一观有她的地方,心想或许可以今晚可以从正门走,不用再翻墙了。

    如果待会没有经历那些事的话。

    不自在地向前行走。

    再往里走,便是青楼林立。

    其中最高大、气派的便应该是醉歌楼了。

    醉歌楼门前,红灯高挂,光影摇曳,蒙着红纱的灯笼散发着暧昧的红光,映得整条街巷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

    门前的女子们身着华丽的绸缎,裙裾轻摆,脸上画着妩媚浓艳的妆容,眉眼如画,手中团扇轻摇,笑意盈盈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萧瑾不经意路过,却被一位身着红色罗裙的女子缠上。

    “公子,进来坐坐吧,听一曲小调,解解乏。”

    她的嗓音柔媚似水,带着几分娇嗔,言语间,伴随眼波流转,仿佛能勾人心魄。女子看萧瑾长得十分俊秀,冰雕玉琢,未施粉黛的脸蛋比女子还好要精致,虽然看着穷,但是好在长得美丽。她心上一动,舔了舔唇,手指软若无骨地抚过萧瑾的衣袖。

    萧瑾不动声色地后退好几步,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后退的速度快出了残影,只为不想被女子碰到丝毫,她看着红衣女子的讨好,面色一冷,只觉得膈应得差点把刚吃的馄饨白吃了。

    老鸨站在门旁,身着锦缎长袍,头戴珠翠,手中捏着一把精致的檀香扇,看到有姑娘好像揽到了客,赶忙过来,虽然上了年纪但仍努力走的风姿绰约,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她目光如炬,一眼便能看出这位公子钱包瘪瘪的,心中蔑视,抬头看到那张俊秀清丽的脸蛋却是一愣,心头筹划,

    “把他拉下水,吸光他的钱,然后引诱他倘若再想和心仪的姑娘再续前缘,就得做男女支。这脸蛋,妥妥的头牌。”

    随即她声音圆滑地谄媚:“哎哟,这位爷,长得真是俊!咱们楼里新来了几位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过来看看,保准您满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撩拨人心。

    萧瑾闻着她们的胭脂味,眉头紧蹙,只觉得恶心。

    萧瑾面色十分难看,看自己回去也要被拦,又看到老鸨谄媚地过来,忽地想起昨夜的她的脚上的伤痕,鞭印,烫印.....怕是这老鸨“造就”的大部分吧。

    一想到“她”的伤是面前这老鸨造成的,萧瑾原本温润待人的眸子顿时变得冷若万丈冰窖。

    她冷冷地看了老鸨语言,一个眼神将老鸨定在原地,离萧瑾有数步距离的红衣女子见势,仓皇地逃到楼内。

    萧瑾眼神如寒冰般刺骨,声音低沉而缓慢,温度却冰到极度零点,不耐烦地拿出一块龟牌—禁军的身份证明,

    “别让你和你的人碰我。”

    不必非要说是禁军将领不可,应付这种场景证明普通禁军龟牌便已经够用,只不过是威慑程度没有将领深罢了。

    还没有对面前这人进行真正的威胁。

    真正的威胁,世子的身份,将领的龟牌,留在后续和老鸨算大账的时候。

    “切,小小禁军还敢跟我耍脸色。”老鸨内心暗暗说到,却也只能在心里说了。

    禁军乃天子直管,虽然职衔不高但奈何权力极大,还兼职巡视京城的职责,倘若因此得罪禁军而在巡视中被穿小鞋,就得不偿失了。

    萧瑾冷冷留下一句,

    “不要沾惹不该沾惹的人。”

    萧瑾冷冷地挥袖离开,待她走后,老鸨冷哼一声,又来到门口花里胡哨开始揽客。

    萧瑾向前几步,她真的后悔,一是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没有得到和她有关的信息,还沾染了令她不喜的其他胭脂水粉的味道,二是今日身份所限没有好好教训那老鸨一行人。

    迟早得找出这老鸨的案底把柄,把以前、今天、以及以后的账,她的账和她的账全都算在这位头上,在市井青楼混这么多年刀口舔血全身而退,甚至功成名就,没点把柄就说不过去了。

    “长教训了。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个个‘卧虎藏龙’,我还是翻墙吧,正门再也不敢走了。”

    她嗅了嗅衣袖,呛得她皱眉,“还是回府换一件衣服,香的令人不适。

    临去之前,她听到阁楼内传来“花魁登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抬眼看去,人头攒动,喝彩声盖过街巷,她没有看清那位花魁的容貌,只觉得有点眼熟,但也并未在意。

    萧瑾回府换了件便衣,把桃花糕放在书房的案头上,写下“碧桃”两个字,把剩下的那串糖葫芦糖衣外包上均匀一层糯米纸,再细致地用多要的油纸包裹住,连同糕点饴糖一齐暖在中衣里,蒙上黑色斗篷再度出门了。

    不知为何,已经入夜些许,碧桃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又在哪玩呢。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萧瑾再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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