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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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着重交代了一定要交代香丸的事,让他们差人来调查。

    总要把证据扔谢灵筠脸上,才堵的住幽幽众口。

    至于香丸…就当是她给太后皇后的恐吓。

    顺便借大理寺和刑部的手,查查它的来源。

    若有收获最好不过,能让这滩水再浑一些,若无收获,也影响不了什么。

    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证物。

    *

    忙活了一晚上,回含章殿时,天已经慢慢褪去了黑色,有了一隙亮色。

    谢苓将浑浑噩噩的禾穗带了回去,给她亲自擦了脸,又差人备热水。

    她一直将禾穗当妹妹看待,见对方神情恍惚,心中也难受担忧的厉害。

    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她坐在浴桶边的椅子上,抬手为禾穗亲手顺洗头发。

    “穗穗,可以跟我说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禾穗默不作声,将肩膀往下沉了沉,脸颊上沾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谢苓叹了口气,静静为她梳顺湿润的发。

    过了许久,禾穗转过身,看到了谢苓莹润柔和的脸。

    或许是浴房的灯火昏黄温暖,亦或许是谢苓因为怀孕,有了母性的光辉,她似乎透过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在记忆里模糊到几乎没有的母亲。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唇瓣颤抖着:“阿婵姐姐,是我杀了她。”

    “是我害死了宁雨。”

    说完,她捂着脸痛哭起来,就连黏脸颊上湿漉漉的发丝,也被一同按在了掌心下,带着温热潮湿的冷意。

    第135章 世路山河总险峻~

    水汽氤氲里,禾穗的哽咽裹着水声,断断续续在浴房荡开。

    “三日前,宁雨塞给我半块核桃酥,手抖得厉害。”

    她盯着水面浮动的花瓣,圆圆的眼睛水光闪动:“她说那是她娘亲手做的,就剩半块了,要分给我,我看出不对劲,追问了许久,她才哭着告诉我,谢灵筠拿她爹娘的性命要挟,若不用火油引我入局,便让她全家丧命。”

    谢苓眸色微凝,几乎猜到了后续发生的事情。

    烛芯“啪”地爆开,与禾穗颤抖的声线交错响起。

    “昨夜轮值,她突然说要与我换班。”禾穗的指甲掐进掌心,“我当她风寒未愈,还替她添了件披风,哪知……”

    回忆再次席卷,禾穗脸上出现了痛苦之色。

    着火时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出现。

    今夜二更,浓烟裹着火星窜上房梁时,宁雨正对着菱花镜簪海棠绢花。

    “穗穗你看,我戴着好看么?”她转头笑问,仿佛身后不是冲天大火。

    禾穗冲进来时,宁雨撞翻的烛台还在脚边滚动,洒在绣房一周的火油,正顺着青砖化做火龙,蜿蜒攀爬向房顶。

    “你疯了!”禾穗拽她臂膀,却被反握住,宁雨指尖冷得像井水。

    她笑着,神色决然笃定,还有些很难察觉的伤感,唯独没有退缩:“我跑不掉的,谢灵筠的人守着前后门,横竖都是死……我知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宁雨将腕上老旧的银镯褪下来,塞进禾穗掌心,轻声交代:“这里面有东西,或许会对你有用,之前欺骗你,是我的不对。”

    梁柱轰然倒塌的瞬间,宁雨将禾穗推进后窗:“如果可以,希望穗儿能帮我救救父母亲人,再替我多吃些娘做的核桃酥。”

    在浴桶水微凉时,禾穗说完了前后发生的事,回忆也一同笼去。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

    “阿婵姐姐,镯子就在我袖袋里,你看看吧。”

    谢苓点了点头,擦干沾着水珠的手,起身从袖袋中摸出银镯。

    银镯老旧,略微有些发黑,细细看来,还有刮痕。

    指尖在镯口磨损了几下,谢苓摸出卷薄如蝉翼的素笺,墨迹被汗水洇开大半:

    【六月十六,以火油自焚诬禾穗,事成放你父母兄长归家。】

    这上面的字迹,谢苓觉得有些眼生,但这张字条所用的纸,她却认得。

    是上好的澄心纸。

    除此之外,观字体有形无神,传信之人应当不是熟读诗书之人,甚至可能不认多少字。

    谢苓思索了一会,将银镯放回禾穗袖袋,把素笺小心收好,轻轻叹了口气:“这傻姑娘,到死都留着反将一军的筹码。”

    禾穗忽然攥住她衣摆,眼里淬着火光:“阿婵姐姐,你能救她父母吗?如果可以的话…替她主持公道,申冤报仇。”

    窗棂透进青灰色晨光,在谢苓面

    颊上映出冷白的光泽。

    她拍了拍禾穗的肩,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于情于理,这件事她都得管。

    宁雨因为心善留下了字条,而这字条,或许能将谢灵筠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

    司织局走水一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所有事在几天之内,就飞快平静下来,整个宫廷又沉寂的像一滩死水。

    不少宫人觉得禾穗好命,居然就这么逃过一劫,还因祸得福,成为最年轻的司织局掌宫。至于之前的李掌宫,则因为陷害同僚之罪,被削了官职,贬出宫去了。

    除了感慨一下,再也没有别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毕竟这段时日,又被叛军吞了几城,眼见雍、梁二州几乎保不住了,柔然吐谷浑和前秦,也愈发猖狂,甚至公然入城抢劫百姓。而大靖的天子,此刻却瘫在龙榻上,连翻身都不能,甚至还染上了五石散,痴迷丹药。

    民间百姓是不知道这些消息的,虽然偶尔听到些风声,却也懵懵懂懂,只有少数人预感到大靖要更乱了。

    而朝中的大臣和后宫的嫔妃宫人,则都忧心忡忡,无人不担忧。

    至于宁雨留的那张字条很好查,正是谢灵筠身边大宫女的字迹。

    她没有立刻发作,而且把这事给谢珩说了,毕竟不久前,他才威胁过自己,说若是敢擅自行动,就剐她全家。

    谢苓知道这人在威胁人一事上言出必行,因此告知他,和他“商量”。

    结果就是谢珩不同意她将此事揭露出来,理由是“不足以”把谢灵筠推入绝地。

    但实际上她心里清楚,谢灵筠是谢珩的长姐,他肯定会维护。

    谢苓面上应了,背地里却依旧在准备——她已经和兄长商量好,阖家脱离谢府,恢复沈姓的法子。

    并且她从夕眠那入手,查到了崇明净身入宫的缘由,后来以利诱,辅之夕眠的耳边风,最终得以收服。

    等成事,谢珩就再也不能以她阖家性命要挟,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付谢家人。

    七月份时,谢苓布了一个局,让元绿找了个和王闵身形相符的秀才,又命禾穗将其易容成王闵模样,拿着玉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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