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14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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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本身的意识,脑海里只有恶念。

    那毒,是郑佩竹抹在玉娘刺他的匕首上的,所以这异常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来到地牢暗室门口,透过小窗,谢珩看到郑佩竹正靠着墙睡觉。

    他叫人打开门,沉冷而憎恶的目光落在亲生母亲的身上,“你究竟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郑佩竹慢吞吞抬起头,目光在谢珩昳丽的面容上扫了一圈,便知道系统做成了。

    沈苓此人最恨别人强迫于她,昨夜谢珩如此对待,他们二人绝对再无回旋的余地。

    郑佩竹觉得自己离回家又近了一步,心中高兴,也没了顾及,于是笑着站起来,语气十分恶劣:“我的好珩儿,你就老老实实和沈苓反目成仇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和她上上辈子,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谢珩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紧锁,他道:“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不择手段拆散他们,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无缘。

    郑佩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因为老天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明白了吗?”

    “我劝你乖乖做皇帝,娶了禾穗,不然沈苓会死得一次比一次惨。”

    “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毒药的事你不必担心,死不了人,但只要你频繁靠近沈苓……”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就会一日比一日疯,彻底沦为疯子。”

    谢珩看着她脏污的脸,知道问不出东西了。

    但昨夜的事不可能不和她算账。

    他转身出了暗室,微微侧头,声音冷漠:“飞羽,将她下半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

    “记得,要留条命。”

    郑佩竹没想到谢珩心狠手辣至此,她惊恐地看着飞羽,忽然又想起来两年前溪和的头正是被他一剑削了,鲜血洒了她一脸。

    她踉跄着后退,失了指甲的手指紧紧扣着墙壁。

    “谢珩,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如

    此对自己的亲娘!”

    谢珩看也不看,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长廊。

    飞羽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小锤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夫人,请吧。”

    不多时,地牢里传来令人胆颤的惨叫,门口的守卫都不敢多听,抬手堵住了耳朵。

    *

    沈苓昏迷了半日,谢珩办完事回去,她正好清醒。

    他将大氅挂到架子上,缓步走近,正想问她好点没有,就看到沈苓惊恐地看着他,颤抖着往床角缩。

    她眼里有惧,有恨,唯独没有爱。

    看到他靠近,沈苓忍着浑身酸痛爬下床,动作间,她看到了自己脚踝上,栓着一根细细的金锁链。

    沈苓愕然,转而发了疯的愤怒,她赤足踉跄到床侧的小几边,将药碗打碎,捡了一块碎片横在颈边,歇斯底里:“你别过来!”

    她脸色煞白,长发凌乱披散着,看起来分明柔弱又可怜,可那目光却又那么决绝,决绝到让谢珩害怕。

    碎片被压在颈边,很快出现了一道血痕,谢珩抿唇后退,声音有些慌乱:“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昨晚的事我能解释。”

    沈苓哑着嗓子哭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何禽兽不如强迫于我?还是解释你给我脚上栓了链子,想把我像鸟雀一样囚在这儿?”

    谢珩默了一瞬,解释道:“昨夜的事非我所愿,是郑佩竹下得毒有问题。”

    “至于这根链子……我是为你好。”

    “郑佩竹身上古怪的地方太多,她会对你不利,你回宫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沈苓眼圈泛红,眸中满是嘲讽:“在你身边就安全了吗?那昨夜怎么回事?你连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我,你真是自负的可笑。”

    说着,她把瓷片又往下压了压,鲜血蜿蜒没入衣领,沾上一团殷红印记。

    “你若不放我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谢珩顿感头疼,没想到沈苓宁愿不要命也要回宫。他看着沈苓颈上的伤,终于松口。

    “别伤害自己,我送你回去便是。”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欺瞒于我,做什么都要提前告知。”

    沈苓没有应答,看他神色不似作假,才松手丢了瓷片。

    谢珩看到危险没了,大步上前,将帕子按在伤口上,将人强行扣在怀里,语气有些后怕:“以后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什么都应你。”

    沈苓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心想要是有一把匕首就好了,能把他直接捅死。

    ……

    又是一年元旦,沈苓自腊八那晚后,沉郁了许久。

    谢珩因为愧疚,事事顺着她的意,甚至给了她一半北府兵的兵符,只为让她原谅。

    沈苓收下兵符,却并不原谅,而是一直冷着对方。

    她面上沉郁暴躁,实际上却并未消沉,而是借此机会暗中布局,趁着新年这段时日长公主放松了监视,将不少信传了出去。

    眉姨娘动作很快,也很决然,在谢二爷和她同房时吃了落胎药,让对方起了愧疚之心。

    谢二爷因为愧疚,天天去看眉姨娘,甚至因为她的院落偏远,专门将人接到了主院里修养,就住在谢二夫人隔壁的厢房里。

    眉姨娘按照她教的方法,把药融进花瓶,每夜趁着谢二爷沉睡,偷溜进书房里翻找证据。

    短短半个月,她就收集了七八封信。

    当然,这其中也有谢二夫人帮忙,若不是她打掩护,眉姨娘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总之沈苓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除此之外,云台城城主禾灵也有了下落。

    她先前派出去的人查到四年前,谢二爷是唯一一个奉使去杭州办事的官员,至于杭州本地的士族,则并无问题。

    顺着这条线索,她的人顺藤摸瓜,打听到谢灵巧曾在花船节上被谢灵妙丢下,一个人去往过断桥,并且救下了个落水的年轻姑娘。

    沈苓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跟谢氏有关,她思索了许久,没有轻举妄动。

    现在还不是用这步棋的时候。

    翻过年不久,昱儿过了周岁宴,第二天就会走路了,模样越长越像沈苓,笑起来唇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格外惹人喜欢。

    宫里的嫔妃都很喜欢逗他玩儿,听他磕磕绊绊叫“凉凉”,便笑得花枝乱颤。

    沈苓一手带昱儿,故而昱儿会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娘”,每每他奶声奶气叫她娘,迈着小腿踉跄着扑她怀里,沈苓都觉得心里软成一滩水。

    这世上还有人爱她不是吗?她也不是孤单单一人。

    她有昱儿,有雪柳,有陈漾,有元绿……有很多很多在乎她的人。

    正发着呆,门外便有人通报,说是长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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