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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以朋友的名义》 30-40(第18/25页)
斗地主简然不会,拉火车高锐生觉得太幼稚,最后三个人竟然玩起了炸金花。
他们用瓜子当筹码,赢的人打输的人脑瓜崩,五个瓜子打一下。
炸金花这个游戏在简然的理解里非常简单,就是比大小。
牌大她立刻喜笑颜开,多跟几个瓜子,牌小她撅撅嘴,扔牌就跑,大不了就丢个底牌。
唯独让她纠结的就是不大又不小的牌,比如手里JQK任何一张的时候。
说小吧不小,但说大吧,甚至比不过一个对三。
一般情况下,这种牌简然会象征性跟几个瓜子,如果其他人再跟,她就不跟了。
但手里有大牌总归是少数,大多数时候发到的都是些小牌,简然跟高锐生先后输完手里的瓜子,一人挨了徐陈砚一个脑瓜崩。
俗话说得好,否极泰来,挨完脑瓜崩的第一局,简然手里拿了对A!
除非其他人手里有豹子顺子或者同花,否则她就是最大的牌!
当时简然就坐不住了!
她势在必得的搓搓手,在一人一个瓜子的底牌和其他两个人又加了一个瓜子之后,她直接甩两个瓜子!
她眼睛瞪的圆圆的,主打一个挑衅。
别的不说,咱们气势得到位,不然就是对不起对A!
高锐生知道简然手里没有点大牌不敢这样,直接扔牌,这样就只输两个瓜子。
简然朝徐陈砚挑了挑眉,用表情问他“还敢加吗?”
徐陈砚单手捏开三张牌,在眼前过了一下,像是确认,而后他面无表情地也追加了两个瓜子。
简然眼睛都笑弯了,看来这小子还不知道她手里有多大的牌呢!
嘿嘿,跟就跟,跟的越多越好,跟的越多,她赢得越多。
简然手里现在只剩下两个瓜子,她觉得这太少了,又从盘子里拿了一把花生,当她借的筹码,扔出去手里的两个瓜子和一个花生,然后接着朝徐陈砚挑眉。
来呀,有本事你来呀。
徐陈砚手里只剩一个瓜子,他垂着眼皮,捏起两个花生,连着手里的瓜子一起丢出去。
简然懵了。
徐陈砚怎么这么有把握?他手里得是多大的牌?会比对A还大吗?同花?还是豹子?
她挠了挠脑袋,咽了下口水,觉得徐陈砚手里的牌应该没她大,但是也不小,或许是个对K之类的。
她看着徐陈砚,试图从徐陈砚的目光里看出他有什么牌,但是徐陈砚只是稀松平常地看着她,眼珠黑白分明,透着一股毫不在乎的冷淡。
简然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鼻子,犹豫了一下,又扔了三个花生。
截止到这时,她已经戒了四个筹码,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输了,挨一个脑瓜崩,手里也就只有一个筹码。
简然屏住呼吸,看见徐陈砚毫不犹豫地又跟了三个花生。
她脑子都凝固了。
靠?
他怎么一路无脑跟?
难道他是同花顺?
如果她再跟,输了的话,要挨两个脑瓜崩。
可是她的牌很大啊!
万一徐陈砚的牌没她的大呢!
简然呲着牙,犹豫不决,甚至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到了徐陈砚那边,但是被徐陈砚毫不留情地拍了下手背。
高锐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快点快点。”
简然纠结地撑着头,脑海里的白色小人说:别跟了吧,万一输了要被打两下呢,疼是小事,主要是有点丢人呀!
黑色小人说:我同意。
为了避免更多损失,尽管再不舍,简然还是扔了牌。
徐陈砚也一起把牌扔了,压在简然的牌上。
简然好奇得不行,把他的牌翻出来——
徐陈砚的第一张牌是红桃4,第二张是红桃10.
原来他是同花,简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然而,当她随手翻到徐陈砚的第三张牌时,简然惊讶地脱口而出:“躺躺猫你看错了!”
徐陈砚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懒散地问:“我怎么看错了?”
简然把三张牌一起摆到徐陈砚面前:“你不是同花!你这张是方片7!你最大的牌是10!”简然把自己的牌找出来,像是急切地要证明什么,“我是对A!”
徐陈砚勾唇:“然后?”
简然愣了一下,喃喃重复:“然后……?”
她比他大啊,这还有什么然后?
徐陈砚把所有瓜子都揽到自己面前,用眼睛数剩余的花生数量。
简然这才意识到,然后,他赢了?
等……等等??
等等,等等……?
简然的世界观,山崩地裂……
后来他们又玩了几把,简然也想诈徐陈砚,为了达成目的,她甚至努力让自己变得跟他面无表情,甚至有的时候拿到好牌还会佯装叹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成功过。
一个下午连着一个晚上,她脑袋都要被徐陈砚弹成猪头了。
凌晨一点躺进被窝的时候,简然脸对着墙,拿屁股对着徐陈砚,悲伤地想,她这辈子都不要碰这个游戏了,呜呜呜呜。
这一天他们睡得晚,感觉好像刚睡着,就被徐陈砚的电话吵醒。
睡了一觉的简然把昨晚的愁和怨都忘得差不多了,翻了个身,闭着眼找了个光线暗的地方缩了
一下,嘟囔着说:“刚几点啊,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高锐生闻言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下午一点。”
简然猛地睁开眼。
姥姥家的窗帘是最普通的布料,不挡光,男生被太阳照成浅灰色的睡衣率先映入眼帘。
简然抬头,对上徐陈砚低下头看她的眼睛。
怎么光线最暗的地方是徐陈砚的怀里?好像还是他专门为她腾出来的一块地方似的。
简然慌了神,下意识想确认,然后摸到了一片结实的,睡了一宿带有潮湿薄汗的腹肌。
徐陈砚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木质柑橘味,像是他洗衣粉的味道,此刻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的陌生气息,涌进简然的鼻息。
简然:“?”
那边说完话就没得到回应的高锐生下床,敲了敲简然的头:“你起吗?不起的话我先去。”
就像做坏事被人看到似的,简然背脊僵直,手脚并用弹起来:“起,起起起!一起去!”
简然和高锐生都没怎么睡醒,低着头在水池边各自洗漱,简然直到洗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那么烫。
幸好,姥姥家洗脸的水管没有热水,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用凉水一直冲,一直冲,冲到脸庞的温度回归正常,拧上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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