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淤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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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遍,夏意浓,叫我。”

    此生叫不够,还有下一世。

    这辈子他用心灌溉浇筑养着的人,下辈子还要属于他。

    隔日醒来时快到中午,身边已经没了人,按开手机看到晋聿的留言:“醒了下楼找我。”

    又看到时衍撤回了一条信息。

    夏意浓问时衍:“有事找我吗?”

    时衍回:“没事。”

    过了片刻,时衍又发来:“昨天有个客户是北爱尔兰的,哥的耳朵快听聋了,你英文听力怎么样?唐画感冒,中耳炎犯了,下午三点需要再和客户聊细节。”

    夏意浓思忖着回:“很好。非常好的那种很好。”

    时衍:“公司现阶段研究的项目和深度学习等词汇都会?”

    夏意浓:“?”

    夏意浓:“你质疑我?那我不去了。”

    时衍发来语音,笑说:“哥就喜欢看你自信的样子,行,下午三点准时来公司。”

    夏意浓答应说“好”,算了时间后下楼去找晋聿。

    晋聿正在健身房里跑步,长腿大步跑,步速很快,头发和速干衣都已湿透,人却好似不喘不累。

    夏意浓:“…………”

    他不是人吧。

    开门进去,跑步机的机器自身的声音不重,晋聿踏步在跑步机上的声音也很轻,但健身房里有回响,所有声响里都迸发着晋聿的力量感。

    一如既往的自由的巴赫也在流淌,是莫扎特学习模仿过的、贝多芬研究赞誉过的、门德尔松极为推崇与推动的巴赫,严谨沉稳与令人平静。

    是古尔德版本的《哥德堡变奏曲》,也是她很欣赏喜欢的作品,背景里有古尔德的哼声。

    晋聿侧眸看她,白色衬衫,很透,按停了跑步机。

    夏意浓拿起椅子上放的一瓶水,拧开递给他,拿起毛巾搭到他颈上。

    晋聿喝了两口后,拧着瓶盖上下打量她。

    夏意浓被打量得脸上没有不自然。

    晋聿提着水瓶放到跑步机上,伸手将人搂过来:“会勾人了。”

    夏意浓这时脸才微微红了起来,她搂他腰,轻轻地“嗯”声应着,踮脚吻他。

    晋聿顺势按着人过来亲了一阵。

    唇分时,他将她穿的衬衫都已揉乱。

    “不嫌弃我身上湿?”晋聿揉着她腰问。

    “不嫌弃。”

    晋聿无论何时都干净得不染尘埃,好似被沉香浸透了,出了汗都是沉香味。

    晋聿低声问她:“看信了?”

    “还没有,想晚上回去一个人的时候看。”

    晋聿手指微有停顿:“嗯。”

    “饿了吧,”晋聿牵她手向外走,“去吃饭。”

    “饿了,”夏意浓小步坐在他身后,“晋聿,有空我给你弹吧,这首哥德堡变奏曲。”

    晋聿闻言停步,双手搂着她臀将人托抱起来,一直亲到餐桌前坐下,过许久才放开她。

    “夏意浓。”

    “嗯?”

    “今天怎么这么乖?”

    “……”

    夏意浓趴在他肩上,红着脸轻声说:“可能醉酒还没醒,脑袋还不太清醒。”

    晋聿就这么搂着她,喂给她一块面包片:“那就以后天天喂你喝酒好了。”

    夏意浓想,她在他身边,不喂也醉。

    吃了两口早餐后,晋聿上楼洗澡,夏意浓回头对他说:“时衍让我三点去公司帮他跟客户谈事,北爱尔兰的客户。”

    晋聿掀着衣摆脱掉速干衣,肌肉结实完美,他点头道:“你去忙你的,我晚上在家等你。”

    “……”

    夏意浓的目光在晋聿腹肌上停了几秒,缓缓移开,他是不是故意脱衣服说话的啊,她昨晚不小心承认了很喜欢他身材。

    只浅吃了一点早餐,夏意浓中午自己开车回去和长辈们吃午饭。

    江初和时衍以及舅舅都不在家,夏卿也不在家,留下四位女士在家里吃饭笑聊。

    饭后夏意浓陪母亲一起洗水果,问道:“妈,爸和舅舅去哪了?”

    夏流萤的目光在流水上停了两秒,对她说:“医院换你们的事有眉目了,你爸去现场了。”

    夏意浓听到“现场”两个字,关停水流:“什么现场?”

    夏流萤擦干手,对女儿说:“爸妈家里有个十多年的保姆,她前阵子失踪,昨天发现了尸体。”

    夏意浓忽然想起孟见鲸昨天说出现场的事。

    看过太多案例,也解剖过尸体,她此时大部分的情绪竟是平静。

    “自杀还是他杀?”夏意浓轻声问。

    “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夏流萤抬手揉开女儿轻蹙的眉心,“没事,别多想,等爸爸回来再听听看是什么情况。”

    夏意浓握住母亲的手:“您还好吗?”

    夏流萤反手握住女儿的手,温柔地揉了又揉:“心情很复杂,有解脱,有解恨,但心里还是很难过,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没人能还我女儿这二十二年应该有的人生,你吃的那些苦,谁来还?”

    夏流萤说着哽咽,转过身去流泪。

    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脆弱。

    夏意浓绕到母亲面前,抬手为母亲擦眼泪,轻声说:“但我现在长得很好,无痛无灾,以后也再不会吃苦了。”

    夏流萤搂住女儿,失声痛哭。

    从今早接到发现方云惠尸体的电话后,她就一直痛苦万分,不是大快人心的心情,是为女儿感到心疼与痛苦。

    二十二年的人生,一具尸体就这样轻易了结了吗?

    “我说你们娘儿俩,咦,”厨房门口响起小姨的声音,“怎么都哭了,为早上的事?”

    小姨过去分开两人:“好了,别哭别哭,是喜事,走了,去客厅和外婆聊天,说不定是外公保佑呢。”

    小姨笑得跟唱戏似的:“外公在底下想,气死老子了,老子本来就还没见过外孙女,居然还有人欺负我外孙女,看我不收拾她!”

    夏流萤无奈推她:“注意你的嘴,爸哪有你说得那么叼。浓浓,别跟小姨学。”

    夏意浓破涕为笑:“好。”

    小姨是天生乐观的人,哄着俩人去客厅吃水果,张罗陪外婆玩牌。

    夏意浓喜欢和外婆聊书里的事,故意当着母亲的面问外婆哪一处是虚构,夏流萤失笑地揉女儿的脸。

    外婆说中文不准确,很缓慢地说粤语:“冇虚构嘅,全部都系真实嘅。”

    夏意浓听不懂“虚构”的音,只能听懂“真实”,母亲在旁边为她翻译,小姨失笑着教夏意浓发音。

    小姨忽然想到:“对了,你外公和你爸都是后学的粤语,都是为了讨好你外婆,也为了讨好你妈妈,浓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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