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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60-180(第17/27页)
土地。
“绊马绳!”虎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大喊道:“拔刀!”
不等他说完,又是一刀朝他劈来。虎强只得勉强提刀格挡,但对面人数太多,趁他双手握
刀时另一人已经朝他后背砍来。虎强见避无可避,当即屈膝滑步从自己的刀尖下溜过,反手挡住后背敌袭,一个踢蹬将人踹出几里地。
溟西的绊马绳说是绳,实则是类似铁锁一样的东西,但更细,只一根手指的宽度,坚韧无比,是用来对付南沙腿脚强健的粗腿马的,而谷东的战马腿长脚细,本不该在次着道,但却因他们的心粗至此。
敌人也瞅见了落倒在地的谷东战马,明显一怔,几人飞快地交换了眼神,似乎在确认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南府军。
虎强舔了舔干涸的唇,趁着他们愣神的空档飞速地确认着眼下的形势,他此行带边军南下,为隐藏行踪并没有带边军擅长的霸王枪,只一把长刀,这对于他们来说太短,太轻了。在战斗中边军明显因着不熟练而十分吃力。
最后,他们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不熟悉。这一战对于谷东边军来说简直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继续缠斗下去对边军来说毫无好处,他们得尽快破围。
敌军见几刀没吃着便宜,便也不轻举妄动了。他们在逐渐收拢的包抄队形中不断挪动着位置,像是大漠里移动的风旋一样不断逼近收缩,要将边军尽数收拢吞吃。
果然是武卫营的人。
虎强颊边出汗,这招是张枫从前率镇西军击退南夷的惯用招数,他听着那凌乱诡异的“沙沙”步伐,抬手让边军聚拢成环,决心尝尝这杀招的咸淡。
不待思绪落下,武卫营前侧的龙雀刀悍然前劈,虎强送出长刀硬生生接住,随即打旋上挑,这是霸王枪对北蛮环首铁刃时的泻力之法,长刀也勉强能用。
虎强力大,一挑竟生生将龙雀刀挑离了手,将前侧破开一个缺口,边军见了,便竖着刀往那缺口挤,硬是将那缺口挤大了,虎强挥刀给身后的战马开路,吼道:“跑!”
话音才落,边军便驱这战马往缺口跑。谷东战马块头大,跑起来马蹄踏地震天响,骇得武卫营的人一时不敢往前。战马擦过虎强身边时坐上伸来一只手,虎强便利索地抬臂搭上,借力攀上马背。
才坐稳,西边苍穹又是一声巨响,惊奇雀鸟无数,虎强隐隐听到战鼓擂声,看样子武卫营的精锐已经开始破城了。
“校尉,还往西跑吗?来不及了!”边军一手挡开前头阻拦的龙雀刀,压低声音道:“武卫营能避开我们的耳目在此设伏,可想这一整条路都留有后手。”
“可是——”话未说完,不知从哪刺来一把龙雀,擦破了战马后腿的半点皮,虎强皱眉,将长刀竖直向下,捣蒜一样往下劈。
“焱州城内有留有峡风副将,城外有鱼肠轻骑,还能撑!”边军握着缰绳,开口道:“咱们人少,过去也只能帮片刻的忙,没用!咱们得搬援兵,不然还是得输!”
武卫营有真本事,他们悄无声息屠掉了一整条商道,就是为了让焱州无后方供应,就算破不开城门,也能将他们堵在城内耗死。但他们明显也没想到谷东边军在此,武卫营留在这里的兵并非精锐,这是对手送给他们的机会。
虎强才甩掉刀上的血珠,侧面又有武卫营的龙雀刀扑来,虎强没工夫思考,只能凭着本能见人就砍
“校尉……”
“甩掉他们!往北!”虎强带翻一人的头颅,高声喊道:“往北杀!”
有了方向,边军登即士气高涨,武卫营敌不过战马蹄踏,阵型散乱开来,虎强趁机举刀高喝:“突围!走如意陉!”
*
“他们人不够。”叶帘堂撤了氅衣,挽袖搭弓,眯眼道:“恐怕还有一队在往西走,要堵住焱州的后路。若我猜得没错,南府军一时半会儿是得不到消息的。”
这是叶帘堂的疏忽。李意卿走前提过要在南沙立烽火台,四州城外修护城河,但那时时逢阆京内乱,他们为了囤积过冬粮草棉衣,便先将这事搁置了。却没想李意骏在京内形势如此紧张时还没忘了他们,这一手确实打得南沙措手不及。
“他们想屠城?”城门郎低吼,“无耻!连百姓都不放过!”
“他们就是要以焱州百姓来逼迫我开城门。”叶帘堂三箭齐发,箭箭入喉,但这样微末的死亡在庞大的武卫营中不值一提,“他们先一手屠空商道就是在打这个主意,要我们后方无援,只由得他们揉搓。”
闻此,城门郎强忍惧意道:“大人,我们如今……”
“怕什么,输赢未定”叶帘堂一抬手,城垛间的长弓手便齐声满弦,屏吸瞄准下方涌动的人群,“穿甲箭。”
语罢,她眸光一凝,高声下令,“放!”
一声令下,箭如飞蝗,随着愈来愈急促的战鼓声穿入武卫营,落在最前端的步兵之中。可谁知他们的步兵连防都不防,顶着箭雨往前压。
“怎么回事!”城门郎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他们到底在……”
焱州城门朝东,眼下挖了一半的护城河还没引水,沟渠里头歪歪扭扭垒着尸体。此地视线受阻,叶帘堂冒险撑在垛口边向东张望,见武卫营前阵型中,步兵不停歇地去往沟渠送死,而他们身后,是在步步推进的征伐战车。
战车四骊,铁笼连轴,后竖五旈旌旗,帛书“大周”二字,染以鲜血,在凛风中飒飒如鬼泣。
叶帘堂神色一变,只瞧一眼便往城墙下走,“他们这是在给后头的战车铺路。”随即又扭过头,对着城门校尉嘱咐道:“继续放箭,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停。”
“大人,您要……”城门校尉下意识想问,却在触及叶帘堂的目光后住了嘴,低头抱拳道:“是。”
战阵既合,千乘并驱,所过之处草木摧折,尘蔽天日,叶帘堂透过城门的缝隙往外看着,若真叫战车压着堵在护城河里的尸身而过,城门被破是早晚的事,南沙必定会损失惨重。
“你们几个,带着薪草跟我出去。”叶帘堂咬咬牙,将目光从城门外的战车上移开,向近处峡风带来的两名南府军说道。她将白束带从腕上卸下,转而系上火枪。角弓背在身后,右手指尖又忍痛拢了三支箭,翻身上马,“轻甲上阵,要快。”
城门开启一条细缝,叶帘堂带着一支轻骑从奔出,在武卫营重骑跟着战车破城前收了浮桥。
“束藁!”
叶帘堂以薪草为引,垒骨成丘。一时间,城门外的护城河内火光大亮,不断添置的助燃草木使得城下火光飞溅,轰然烧成一条火绳,硬生生切断武卫营前方的行进。
还没等众人放下心来,又听长谷趴在城门口喊:“叶大人!他们战车轴上悬着双陶罂,内储卤汁,不怕火!”
“我知道!”叶帘堂向着护城河河底掷出手里的最后一块残木,拍拍手,向着身后众人道:“给我打掩护!”
南府军见她端起火枪,当即心领神会,向着城墙上打了几个手势,随即战鼓之声越
砸越响,这是继续箭雨压制的指令。
“无谓的挣扎。”武卫营中,邓琛骑马立在队末,隔着重重车马听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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