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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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张喆皱眉,“……方才胆子不挺大的么?”

    一旁的女子见此情形,笑着说:“张大人,我瞧着小妹该是害羞了,这大庭广众的……”

    她话未说完,张喆已然明白其中意思。

    他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并不拘礼,朝着暝王道:“瞑君,我……”

    暝王本就坐在一旁观察着张喆的面色,见他此时美人在怀,便知晓今夜是谈不成事了,索性起了身,笑道:“大人,请便。”

    花楼内比亭台处亮了些,张喆摇摇晃晃穿行其中,叶帘堂躲过他的触碰,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你……”张喆的目光滑向她右手上的丝绸手衣,问:“那是什么?”

    闻言,叶帘堂干脆褪下手衣,将自己那布满粉色伤口的残废手拿给他看,笑道:“与您一样。”

    “与我?”张喆跟进雅间,笑着关上门,问:“怎么与我一样?”

    叶帘堂冷冷看着他,“和你的脸一样。”

    闻言,张喆猛地去摸自己的颊侧,却触到了面具,他皱眉,“……你是怎么知晓的?”

    “因为那是我弄出来的。”叶帘堂笑出声来,一步一步走近,“正如我这双手是您踩碎的一样。”

    张喆愣了片刻,“什么……”

    叶帘堂已经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烈酒带来的醉意逐渐褪去,他看清了她的脸,随即双眼双猛地睁大。

    “来人——!”

    *

    赌厅内燃有两三百根烛,而厅内的士兵有六十七人。而此时这六十七道目光一同落在太仓身上,原先的笑声戛然而止,厅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赌棍六指的哀嚎还没停止,他暴怒下掀翻了赌桌,让叶子牌满天飞散。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太仓除外。

    她手中的小刀没入赌棍六指的颈脖,熟练地向上一挑,刀柄霎时变得粘腻湿滑。许是她这一套动作过于娴熟,高处的丛伏竟一时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望向女孩。

    “杀牛是个技术活儿。”太仓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太仓,瞧,从这里切。”

    母亲的的刀刺入牛体筋骨相连的缝隙,“顺着骨节进刀。”她嘱咐,太仓便照做,只是人的骨节更加精细,她的小刀不小心磕了一下。

    “仔细一些。”母亲把着她的手,她的指腹满是老茧,让太仓不是很舒服,“这里筋骨交错,难下刀。”

    说到这里时,母亲的手劲便放的很轻,猛地提起时便“豁啦”一声,牛的骨肉分离散开,如同泥土散落在地。【1】

    太仓将小刀抽出,面前的男人踉跄倒地。她漆黑的双目一眨不眨,苍白消瘦的脸颊沾上了深红。

    “向我道歉。”太仓俯下身,看着血淋淋的男人,细声说:“那些都是我自己算出来的。向我道歉。”

    *

    “来人——!”

    张喆今夜喝了太多的酒,就算他的头脑这时清醒过来,身躯却还是绵软无力的。而此时,叶帘堂的刀柄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张喆恨得双目通红,“无耻下作!”

    叶帘堂笑了笑,打断他的双腿双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笑道:“是啊张大人,我无耻,我下作。您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张喆是武将,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比她更完备,更别说她这时还是个满身旧伤的人。她想要赢过张喆,只能等待时机。

    ——譬如此刻。

    叶帘堂用刀鞘卡住雅间的门,回身看着倚在墙壁上的张喆。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面,因着痛楚而不断抽气。

    她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狗东西!有种你一刀杀了我!”张喆颊边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唇边却在讥笑,“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只有这点能耐……”

    叶帘堂的右手轻微地发着抖,但她对此并不意外。危险、恐惧、朝不保夕,自三年前的雪夜开始,她时时刻刻都在体会。

    友人遇害,而她自己残破不堪,先前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她该杀了张喆。

    可当张喆真正毫无还手之力地倒在她面前,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与兴奋,反而从中品出了一些失望来。

    仇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落在了自己手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显得她从前的痛苦挣扎都十分可笑。

    张喆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见她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始终看着他,疼痛已经令他的思绪几近崩溃,他此时只想一刀了结。

    “……杀了我!”张喆大叫着,好象这样就能减轻痛苦,“你杀了我啊!”

    叶帘堂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这只残废手的掌心有一道深红长疤,这是当初张喆从她手中夺下白束带时划伤的。这只手像是一块被拼凑而成的布,而指节间那些细小的粉色痕迹便是许元疏替她走下的针角。

    她再次将右手握紧,骨节间仍然留有细响,却不像以往那么疼了。

    “你……”

    那头的张喆仍在不断尝试激怒她,好让自己能从这样的剧痛中解脱出来。

    “我会杀了你的,不要担心。”叶帘堂蹲下身,平视着张喆汗湿又扭曲的脸,她问:“你错了吗?”

    “错?”张喆拧紧眉头,吼道:“我当然没错!”

    “那你为什么想死?”叶帘堂似是真的不解,“你既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为何又甘愿死在这里?”

    张喆大笑起来,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半晌,他才停了笑,定定看着叶帘堂,嘲道:“你以为折磨我,你就赢了吗?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赢了吗?”他大笑起来,“你赢不了的。”

    叶帘堂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愤愤不平,自以为自己受了委屈、自以为代表正统。”

    “在你眼里,皇帝不是正统,太子不是正统。”叶帘堂面无表情,“难不成只有你们张氏是正统?”

    “是啊!”张喆吼道:“如今坐在万阶之上的是谁,谁就是正统。而你,叶……侍读,你挡了我们的路……你在阻拦时局。”

    “你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叶帘堂说:“玩弄朝权,苛待百姓。这就是时局?”

    闻言,张喆猛地笑起来,“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难道不可笑么?你叶侍读借着皇帝的宠信推出新政,难道不算玩弄朝权,可待世族?你前去谷东,杀了上百的北夷蛮人,难道不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我都是为着……”

    “这就是时局。”张喆说:“谁站在时局中央,谁就是正确的。如今你杀我,便是违逆时局……你落不到好下场。”

    “我同你们不一样,”叶帘堂皱眉,“我从不是为着自身……”

    “啊,你和从前一样,”张喆勾起唇角,嘲道:“叶侍读,你难道不觉得,你所说的一切都自相矛盾么?”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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