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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50-60(第2/14页)
境,最后还借着互市的名头,干起了买卖妇女的营生。被大周的开国皇帝元光帝给打掉了,在历年间逐渐北迁,这才成了现在的格局。”白泷景指着玄州的北郊猎场附近,说:“杜鹏全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先帝那会儿北蛮刚退到玄州西北,杜鹏全当初就是跟着北蛮残余的旧部做生意,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不跟着那帮人走了,拿着钱往南起了座千子坡。 ”
叶帘堂点了点头,问:“北蛮旧部?”
“是,先帝军事政策一向激进,当初的常家就是将北蛮一路从玄州赶到了龙骨关大营以北的地方。北蛮是由众多部落组成的,这打仗中间各族跑的跑,散的散,留了些藏起来的余孽没找见,便成了旧部。”白泷景哼一声,“阴魂不散。”
“当今陛下一改从前的激进,改行保守之策,本应相安无事……但,那边出了位‘新王’。”白泷景不自觉皱了眉头。
李意卿点头,说:“澈格尔。”
“没错。”白泷景叹一口气,“澈格尔在冻土崖征服了其余六部,凭着惊人的体格粉碎了‘老王’查干巴日二十年来的统治,称新王时只有十九岁。”
叶帘堂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九岁?”
“是。”白泷景用笔杆点了点冻土崖的位置,说:“澈格尔极具野心,常将军还在时他还不是新王,那时便已扬言,不仅要拿回旧日的地盘,还要直捣阆京,改朝换代。”
“可,如今十五年过去了。”叶帘堂笑笑。
“不,大人千万不能小看他。”白泷景严肃地摇了摇头,“此人不仅有野心,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和大营打仗时改良北蛮军队……这五年来,龙骨关大营同北蛮的每一场仗,几乎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说着,叶帘堂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这般看来,眼下形势实在严峻。”
白泷景招呼人给她上了热茶,说:“正是……今年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要早,大人记得多添几件衣服,小心惹了风寒。”
“啊,真是冷。”叶帘堂裹紧了毯子,说:“这样想,北蛮这些年的日子更不好过,不仅没有丰美的草场,还常年在严冬下讨生活。”
白泷景从小窗望去,目光遥遥落向北边,喃喃道:“正是如此啊……”
第52章 新肉他行走于雪山峭壁,将北蛮各族咬……
寒气渐浓,时序更迭。
虽是十月末的时节,谷东却已入了冬。变州州府的书房内炭火初燃,邹允坐在案边翻着账册,低声说:“奇怪……”
“怎么?”崔玄成抱着袖炉,从桌案另一侧探身过来,问:“哪里奇怪?”
“咱们变州城作为谷东通往关中的最后一道门坎,每年的这个时候大雪封山,按理说会有大批关中和溟西的商旅从这边出谷。”说着,邹允将账册翻至下一页,嘟囔道:“可今年怎么稀稀拉拉的,过城的两三批也都是在中秋前后,这阵子竟一队商旅都没有。”
“谷东前些日子修通了粮道,许是商旅觉得有机可乘,想等春天再走吧?”崔玄成坐回原位,笑着说:“太子殿下这一趟可真是帮了大忙,都有商队愿意留在咱们谷东了。”
邹允将账册搁在桌案上,手指不自觉交叠摩挲起来,低声道:“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今年出城的人也太少了……自中秋往后,关中的、溟西的、岭原的,竟然连一队也没有。”
“也许他们从苍州往南,从涿光川往下走了呢……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些。”崔玄成起身,透过窗纸向外望,却只瞧得见冬日里天高云淡的苍白日色。
邹允皱起眉,“可是眼下这个时节,涿光川北侧的戈壁沙漠一望无际,南侧的山间又险峻无路,他们何必自讨苦吃?”
忽而北风骤起,呼啸着卷地而来,生生撞击着书房老旧的木窗,发出令人不安的“哐当”之声。
崔玄成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将木窗按住,一片白影从他眼前划过,落在外侧的窗棂上。等他定睛看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小点湿漉漉的水渍。
邹允见他将脑袋伏在窗角,便问:“您在看什么呢?”
崔玄成使劲揉了揉眼睛,原以为是自己眼花,可下一瞬,又一片白色零星落下,他吃了一惊,头也不回地向着邹允招了招手,说:“好像是……下雪了。”
“下雪?”邹允拥着袖炉走至窗边,目光在那片片白影上滞了一瞬,又仰头看着天空。只见苍穹压顶,如铅的云层遮天蔽日,天地一片混沌。
“怎么会,”崔玄成后退一步,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袖炉,低声嘟囔着:“眼下才是十月末啊……”
说话间,零星雪片渐渐变得浓密。崔玄成本想着叫人给城中百姓多发些炭火衣裳,却冷不防被邹允一把握住了肩膀。
“死了!他们都死了!”
崔玄成吃痛,抽着凉气问:“你冷静一些!什么死了?”
“商队,那些原本要从变州南下的商队!”邹允定定看着崔玄成,握着他肩膀的指节泛出白色,“如今他们迟迟不来,怕是已经死在北边了。”
“你说他们死在北边?怎么可能?”崔玄成挣开他的手指,揉着肩膀道:“北边不仅驻扎着龙骨关大营,而且这些日在还有了禁卫军守着,眼下可是谷东最安全的一条线路了。况且,每年来谷东的商旅怎么说都要几百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
“错了,错了。”邹允猛地打断他的话,说:“总说今年北风来得早,谷东这会儿十月末便下了雪……这么想来,北蛮人驻扎的冻土崖怕是早就让雪给埋了!”
崔玄成愣了片刻,了然道:“怪不得北蛮自九月以来,就对着龙骨关大营步步紧逼,想来是草场埋在雪底下,根本无法生存了。”他顿了顿,抬眼问:“可是这和商队又有什么关系?”
“谷东十月下雪,那北边的冻土崖怕是八月份就急剧冷下来,照理说,他们的粮食早就被冻死了,北蛮对于和大营这场战事的胜利本应比我们更加急迫,可,可是……”邹允脸色煞白,袖炉“当啷”一声自袖中摔滚在地,“可这两个月来,他们却从不强加突破,只是一直将大营往南逼!”
话说到此,崔玄成即使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不可置信道:“他们,在和我们拖时间?”
“今年冬日来得早,怕是东边的月海早就结了冰,冻得结结实实……”邹允抹一把脸,咬紧牙说:“月海宽广,谷东和北蛮都邻着。要想潜伏着摸进大周,那里是最好走的一条路了!”
“商旅往常都是从苍州那边过来,今年一个没到,怕,怕是……”邹允颤声道:“怕是北蛮人已经从月海摸进了苍州,将可能会通风报信的商旅全部截杀了!”
此话一出,崔玄成登时僵在原地,喃喃道:“……天爷啊。”
“别愣着了!快去备马!”邹允猛地将崔玄成拍醒,“我们一定要在北蛮对谷东形成前后夹击的形势以前,将消息传到北郊猎场!”
*
北郊猎场阴云沉沉,此时将近午时,虎强领着换了班的哨探兵进帐吃饭,一群人将火炉团团围住,就着零星的暖意吃着烤红薯。
天太冷了,冷得人手脚发僵。帐中的空气都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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