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是吞金兽[清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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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太费时间了:“他们都带着琴吧?一起弹就行了,我都能听见。”

    闻言,曾老只好让子孙们商量,选出一手琴曲,然后一起弹了起来。

    年纪大的弹奏的时间长,自然更加熟练。

    年纪小的对曲子不熟悉,虽然不是磕磕碰碰的,却也会弹错那么一两个音。

    一个人弹奏的时候不显眼,所有人一起弹的时候就十分突兀了。

    年纪最小的弹错了两回,眼圈一红险些要哭起来。

    还是被曾老瞪了一眼,他只好擦掉眼泪继续弹奏。

    九阿哥听了一会,那么多人一起弹,都能浑水摸鱼了,实在不知道苏澜能听出什么来。

    而且他没感觉谁更出色,不由看向身边的苏澜。

    苏澜却盯着最后头,忽然问道:“曾老,最后边站着的人怎的手里没琴?”

    曾老一看,才察觉到来的人当中,有人居然没带琴,不由面色难看了起来。

    他千叮万嘱让人都带琴来,用惯的琴才能更顺手,表现得更出色,这人竟然没带琴,是忤逆自己的意思吗?

    “那孩子听闻十分顽劣,不爱弹琴,估计就是过来凑数的。”

    苏澜却笑着道:“府上应该有不少琴,正好我手里这琴给他用,跟着弹奏起来,才算公平。”

    不然所有人都在弹琴,只有他傻站着,确实不妥当。

    曾老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要不是苏澜提醒,还真没看见最后这个傻站着的子孙。

    他吩咐身边的侍从,把古琴送过去,对方原本一脸麻木,接过古琴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眼底透着惊喜。

    对方很快坐下,然后聆听了一会,很快跟上了其他人的节奏开始弹奏。

    曾老原本还担心对方不爱练琴,要是出差错就麻烦了,于是认真往他那边听了听。

    他忽然“咦”了一声:“这小子有点天分,要不是平日懒惰,还能弹得更好。”

    苏澜比曾老要眼尖,一眼就看见那少年手背上有伤痕,还是新的。

    估计是因为受伤了,琴艺才退步了一点,却比其他人还是更好。

    她摸着下巴,想着凡人一直如此,总是嫉妒有天赋之人。

    这孩子估计不是不爱练琴,而是无琴可用。

    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第一天被人毁掉了琴,还伤了手。

    九阿哥很快也看出点端倪来了,挑眉道:“看来曾家也没想像中那么太平。”

    曾老原本就是个普通的琴师,家里也稀疏平常。

    只是裕亲王爱琴,听过曾老的琴曲后叫人到跟前来聊了聊。

    这一聊,裕亲王对曾老是一见如故,只觉得找到了喜欢琴曲的知音,把人带到王府上来。

    曾老的身份虽说依旧还是琴师,却是裕亲王的琴师,那自然非比一般。

    曾家也因为他变得不一般,原本家里跟着曾老学琴的人寥寥无几,如今是子孙们只要不是学不会的,几乎都跟着学。

    再说了,曾老年纪大了,以后肯定需要带其他人进王府来伺候裕亲王,给裕亲王弹琴,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曾老也是个大方的长辈,愿意提拔后辈,可惜一个个没能被裕亲王看中,这又能怪谁呢!

    裕亲王对琴音非常敏锐,很快就察觉到最后加入的少年,琴艺比其他人都要好一些。

    他也发现少年手背上的伤痕,微微眯起眼道:“好了,就弹到这里吧。”

    裕亲王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曾家人面面相觑,还以为这次能在裕亲王面前露脸,一个个都鼓着劲,谁知道最后还是都没看上。

    他们行礼后一个个退下,裕亲王跟管家低语了两句,这才笑道:“皇上,我看中一个苗子,听着还不错。”

    皇帝刚才也在屏风后,曾家人没看见他,只以为屏风后只有裕亲王。

    他不由奇怪道:“既然喜欢,怎的不把人留下?”

    “留了,只是不确定,所以还是悄悄留一下。”

    裕亲王说完,那少年就被管家带了来,看得出他很紧张,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

    “你叫什么?”

    裕亲王一问,那少年结结巴巴回答道:“回王爷,草民叫曾儒。”

    裕亲王点了下头,又察觉对方看不见,于是说道:“那你再弹一次,换个曲子。”

    曾儒应下,依旧是刚才的古琴,低着头很快认真弹奏起来。

    这次换了琴曲,就连对琴音不敏锐的九阿哥都察觉出不同来了。

    他小声问身边的苏澜道:“这小子刚才是藏拙了?”

    苏澜轻轻点头,她刚才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果然如此。

    裕亲王也听出来了,不过他能理解。

    因为曾老的关系,曾家上下卯着劲努力学琴,就为了能够继承曾老的衣钵,成为裕亲王身边新的琴师。

    可惜几年下来,暂时还没人被裕亲王看中,那他们依旧有机会。

    位子只有一个,他们削减脑袋想要抢,当然要先排除地位最低,性子软好欺负,但是天赋却好的人。

    这个叫曾儒的少年,显然最符合这些条件。

    未免被欺负得更厉害,他就只能藏拙了。

    但是曾儒藏得很巧妙,水平不算低,却会比其他人高上那么一点点。

    没有天赋的人听不出这个差别来,只以为曾儒已经渐渐跟其他人的水平一样了。

    可是像裕亲王和苏澜等人,一听就能察觉出差别来。

    曾儒选的是一首难度颇高的曲目,苏澜就忍不住笑了。

    是个知道抓住机会的少年,不算太笨。

    裕亲王也是这么觉得的,听过后感觉这少年的天赋不错,算是有点小聪明,就暂时留下了。

    “刚才的曲子弹得还可以,你觉得呢?”

    他看向苏澜,后者却摇头道:“虽然没弹错,但是曲意不够明确。”

    琴曲一样,但是在不同的人手里弹奏,不会完全一样,包含着琴师的感情。

    犹如曾儒弹奏的高山流水,这高山是多高,是绿意盎然的高山,还是隐在云雾之中的高山?

    流水是小溪,是江水,是河水,又或者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琴师心中的高山流水该是什么样子,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然后从琴音中表现出来,让听者也能渐渐感受到琴师描绘的画面。

    曾儒在这一点上却太稚嫩了,自己就没弄清楚该是如何,弹奏出来就模糊多了。

    裕亲王听后恍然大悟道:“我刚才听着只感觉缺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个。”

    “正如她所说,这一点你得想明白才能再动琴了。”

    曾儒受教地点头,隐隐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瓶颈在哪里,郑重向苏澜行礼致谢。

    他再次跟裕亲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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