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马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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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她半掀车帘,向前眺了眺,哼笑说:“这赵铭恩心思深沉,嘴上同我说去太和宫,谁知道是不是实话,本王妃可不能坐以待毙。”

    更何况,哪怕赵铭恩去太和宫不假,也可能只是个幌子,这一路上,他偷摸见了什么人、办了什么事,她都要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不能脱离她的手掌心。

    果真被越棠料中了。她们的马车远远缀着,另派了两名信得过的侍卫,乔装成平头百姓,徒步尾随赵铭恩,一盏茶的功夫,其中一名回来复命。

    “回禀王妃,那位赵郎君形迹可疑,一路缓行不说,还频频驻足,暗中观望。行过平瑞坊后,明明延兴门就在不远处,他却不再前进,而是改道向南,不知作何打算。”

    越棠问:“他是不是识破你们了?”

    侍卫说王妃放心,“属下们十分谨慎,绝不会叫赵郎君起疑。”

    “那就继续把人盯好了。”越棠淡声吩咐,“若发现他与何人接触,立刻来告知我。”

    侍卫应是退下,三两个闪身,又汇入了熙熙人潮,找不见踪影。越棠迟疑了瞬,全无头绪,索性不费脑筋了,复笑起来,满心是将要撞破秘密的兴奋。

    “好啊,果然另有隐情。这男人,口口声声说不骗我,其实谎话张口就来,真是个混账,看本王妃回头怎么收拾他。”

    双成鼓掌叫好,期待看热闹,于是趁机敲边鼓,“王妃预备怎么收拾他?”

    “绑起来,下药。”越棠说得干脆利落。

    “啊?”双成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一向信奉明哲保身的王妃会玩这么大,“那不太好吧,只怕会引火上身啊王妃。”

    功未成事未立,越棠暂且不多说,只安慰她:“放心吧,我有分寸。”

    之后便是窝在车中,不远不近跟随赵铭恩,曲曲折折地兜着圈子,终于在午后的光景出了京城,再往前不远,便行近太和宫了。

    太和宫建在半山腰上,原只是座不大不小的道观,百余年前朝堂动荡,还是皇子的宣宗皇帝受逆党构陷,削蕃夺爵谪居于此,一住就是十来年。后来江山拨乱反正,宣宗克承天命,原先平平无奇的道馆便成了潜龙之地,从此名声大振。

    照例改观称宫后,太和宫扩建了一番屋宇,因有龙气盘桓,京城乃至天下百姓都爱来此处祈福问道,做法事,积功德。

    未及山门,便见车如流水,越棠不想引人注意,过了山门后即携双成下车,步行迈上山径。

    不多会儿,打头阵的侍卫来报,说那赵郎君已入观中,正和道士相谈呢。

    “属下亲眼所见,赵郎君在配殿中同一寻常道士攀谈,不像是早前约定好的,二人神色如常,也未避人。约摸一炷香功夫,那道士唤来一小童,领赵郎君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越棠牵了牵唇,“还真是来做法事的?”

    侍卫点头道:“赵郎君走后,那道士便吩咐人去做准备,听口气,法事安排在日落时分。”

    “知道了。”越棠思忖片刻,吩咐侍卫,“打探明白赵郎君的住处,然后左近给我安排间屋子,今日在太和宫过夜。”

    一场法事时长不定,全看花多少银子。越棠轻快地想,那赵铭恩,入王府时奄奄一息身无长物,几个月过去,手头也就攒上些月银,没能耐大操大办,请几个小道士诵经文告慰亡灵,满打满算,一个时辰顶天了。

    日落开始,结束后恰是暮色四合,那生机勃勃的夏夜,才刚起头呢。

    侍卫领命,又回身往太和宫去安排山房夜宿。

    时值正午,好在山径两侧苍柏成盖,一路拾阶上山,也不过微微发汗,不算太难熬。双成随在她身后,喘着气絮叨:“野外山林夏夜蚊虫多王妃您没经受过这个,再想想吧”

    越棠抬起头,眯着眼远眺,重檐黛瓦掩映在绵延的翠色间,清凉喜人,心头一抹燥意也抹平了。她扬唇笑笑,“大事上多思多虑,小事就不必瞻前顾后了,不值当。”

    双成劝不动,索性彻底倒戈,助她得偿所愿。事情还算顺利,去打点住处的侍卫很快回转来。

    “今日太和宫外客不多,赵郎君的住处隔壁尚无客,同院还有两间厢房,也空着,属下就给包圆了。”

    越棠哦了声,“眼下人在哪儿?”

    “赵郎君在屋子里盘桓了片刻,又往前头去看道场了,王妃放心,属下们绝没有惊动他。”侍卫说着,侧身让出道儿来,朝前比了比手,“属下领王妃去山房歇息。”

    正午天热,也不便四处游逛,越棠便先往山房歇下,又打发侍卫去盯牢赵铭恩的一举一动。

    双成去斋堂要了些吃食,垫过肚子,二人围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话。间或望一眼窗外,小院儿里一片静谧,辰光生生在日头底下凝滞了一般。

    越棠喃喃:“道场有什么可看的?逛了这好些时候,生怕人瞧不出他另有所图么。”

    双成发懵,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王妃您别生气。”

    越棠应道不生气,“就是烦了,我一向知道他有自己的小秘密,容忍到今天,不打算再忍了,今晚本王妃必要问出实话来。”

    双成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小心翼翼搁在桌上,屈指推到越棠面前,“王妃,这是您吩咐准备的药清水送服最佳,化入热汤也可,但略有异味,若被下药之人有心,难保不会察觉。”

    越棠将小瓶子收好,暧昧不明地笑了笑,“心猿意马的时候,再多的异样都顾不上啦。”

    王妃想做什么,双成早就心知肚明,近来也没少听她撂狠话,可那样的情境,若认真去想,仍不免叫人脸红心热。双成摸摸鼻子,遮掩满脸的不自在,调开视线扫及窗外,目光忽然定住了,咦了声,忙推越棠的胳膊。

    “王妃瞧,那是赵郎君不是?”

    越棠望过去,小院儿的柴门正阖上,门前的人转过身来,头顶烈日晕染他那副深邃的眉眼,太过夺目,不是赵铭恩还能是谁。

    越棠微微出神,浓重的暑气一视同仁地裹挟着世间万物与众生,仿佛只望一望,便能生出浸浸热汗,可他无遮无拦地走着,似毫无所觉,平静、漠然、坚定。虽已经见识过赵铭恩太多的与众不同,但这一刻,在远离尘嚣的山林间,他粗布衣衫,乌发素冠,动静间的气度,到了让人失语的地步。

    人世间没有劫难能困住他,越棠想。

    不然算了吧,临到要收网,越棠忽然犹豫

    起来。他这样的人,怎会甘心折翼,一辈子被她藏于人后?别最后驯服不了烈马,反被烈马蹶蹄子伤到自己。

    正晃神,双成适时凑过来说:“王妃,他只身一人,没有同党,您别怕。”

    “我怕什么。”越棠面不改色,一激之下,倒又有了底气。管他烈不烈的,她又不图什么举案齐眉天长地久,大不了弄到手后再一拍两散!如今她和长公主论姐妹,还怕他么。

    这下是彻底铁了心,定下神,留意外头动静。这山房面阔三间,明间开门,简单摆了套桌凳及架格,东西各有槅扇,进去便是次间,有床榻供寝居。眨眼的功夫,次间外已响起脚步声,槅扇随之一动,赫然现出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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