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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秋风误野[电竞]》 30-40(第6/28页)
被风吹荡的芦苇一样往上翘起个弧,就连黯淡的白金色也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化更亮眼了些。
“小麻雀,以后多吃点吧。”
“嗯?”
池鹤野无声笑,没再解释,将她的手搁在掌心细细察看,轻啧一声,语气嫌弃带笑:“手怎么这么小。”
邱秋挪回眸子,“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西京啊?”
“怎么,”池鹤野往石桥上一靠,扣着她的四指,拇指在她的虎口处摩挲抚摸,微抬下颌,眼神揶揄地反问:“舍不得男朋友走?”
是她主动把手递过去的没错,但他这种小动作轻易又将气氛带至暧昧,邱秋试图抽出手没什么实际效用,她略带警告的瞪他一眼。
池鹤野这才收敛了些却也没放开,邱秋无奈抿唇,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他上一句问题:“你自己说放假的。”
哪里有什么假期。
池鹤野轻扯嘴角,没有告诉她那么多天将时间挤压才有这么一天,作为TEK的新晋上单,技术顶流也必须耗费更多的时间与队伍磨合。
“假期结束了。”他淡声道。
情不自禁又开始把玩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漫漫思绪却回到早上袁浩的那通电话。
—阿野,五天后乌哈直播平台与听阙娱乐传媒联合举办娱乐赛直播,一些大热的选手都在邀请之列,名义上是友好交流的solo赛,但关乎到各个俱乐部的牌面,你该回来训练做准备了。
不用想就知道邀请名单上肯定有TEK和OTG,而幕后之人必是池序赢。
池序赢这个人和池经年一样无所不用其极,乌哈平台不是直播界的龙头,他在狐狼大战正是热嚣时,将风头推至最热为平台创造流量和知名度。池序赢这招棋下得巧妙,无论输赢,在世界赛之前,这将是电竞圈最后一次血雨腥风,而这次铺垫预热也必将在世界赛上把内战的话题烧到沸腾。
胜利与她。
脊柱线慢慢绷至最紧,他的背后不是空无一人还有日以继夜苦练的队友,还有觊觎冠军的敌人。
池鹤野敛去了笑容,无奈地仰起头,黑瞳里倒映着青峰上方的天空,神色有些恍惚。
“小麻雀,如果有天我骗了你,你会不会飞去别的枝头?”
邱秋一怔,调侃的话池鹤野平时说得不少,她一时分不清这是调侃还是说的真话,“为什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
他好像有心事,似乎没想告诉她的意思。邱秋默了两秒,认真回答:“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一点点也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邱秋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她没注意到池鹤野眼底拼命掩住的情绪,轻轻说:“因为我爸爸,在生日那天叫我等他,说晚上一定回来陪我”她停顿,低头长睫扫下,过了半响才开口道:“再也没回来过。”
池鹤野从来没听过邱秋提起过父亲,他猜到了什么,不忍再揭开她的疮疤。
但邱秋有了倾诉之欲,她没和任何说过的话,她忽然想告诉身边的这个人。于是她继续道:“他是个很出色的警察,是当时梧江市最年轻的副局长。”
“副局长?”池鹤野突然打断,神色意外,他有些急切的问:“你爸爸叫什么?”
“邱炎。怎么了?”
邱炎。
那就不是。
池鹤野:“没事,你慢慢说。”
邱秋将所剩不多模模糊糊的记忆娓娓道来,她轻叹,“杨叔叔后来告诉我,他们当时追到一个坡路的弯道其实已经快追上了,那个歹徒在紧急情况下倒车,可能是一路什么尖锐的东西把轮胎刺破了,歹徒的车眼看就要滑下坡。因为车上还有个小男孩,我爸爸怕他撑不住,打转方向将歹徒那辆撞开,结果自己的车向路外陡侧外翻。杨叔叔说我爸爸是下意识的让驾驶位朝地面坠落,事实上他也确实卡住了,拼劲全力把杨叔叔推了出来让他去救那个小男孩。”
“歹徒就在这个时候拿着刀下了车,他砍伤了杨叔叔,然后”
“继续砍伤了我爸爸”
邱炎当时被卡在驾驶位动弹不得,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刀刀都被刺在要害。
邱秋黯然垂下眼帘,声音越来越轻,“我再见到爸爸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白布之下,他骗了我。”颤抖的尾音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止住,她迟疑片刻伸手环住了池鹤野劲瘦的腰,很有安全感。
池鹤野将下颌搁在女孩的发顶,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衣服免费借你擦擦眼泪。”
“不用。”邱秋的眼角有些湿润,但忍住没哭,而是语气坚定道:“那个人至今没有落网,所以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阴沟里的老鼠藏得再深,也有无处遁形的那一天。
她知道那个人或许改头换面,旧案或许也被翻篇,但她必须把那个人抓到,只有这样爸爸才能安息。
黑眸照着小小的发旋,池鹤野的眼底闪过丝叹息。
其实那一年的记忆已经依稀记不清了。
但池鹤野始终无法忘记,刀刃划过之际的绝望和被死死护在怀里的情形。满眼都是红色,只有沾了血的警服与金属铭牌上的一个况字。
池鹤野一直以为是杨况救了他。从未想过却是另外一位,在背后付出生命换他生路的警察竟然是小麻雀的父亲。
是有两个人不同啊。
父女两个人。
白金狼尾遮住的细疤隐隐发烫,后槽牙被咬住,池鹤野抿紧唇,圈在邱秋背后的手握成拳,小臂却没有使任何力气,仅仅轻柔地拥着她。
心里此刻快要溢出来的感情如同流逝的时间和季节更迭般无法控制。
邱秋说出这些忽感全身上下一阵轻松,她闻着池鹤野身上好闻的柑橘柠檬香,听着他顿感有力的心跳声。
好像不是一个人在这条路走了。
额前毫无预兆的落下温软触感,邱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池鹤野的唇,他平时散漫不羁胆大妄为,她紧张起来。
他不会是想做那些事情来安慰人吧?
邱秋这么想着,手指攥住硬夹克的衣决,池鹤野却迟迟没有移开一动未动只是小心翼翼的用唇贴着她的额。
以前听杨可说当一个男人想吻你的唇那即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是荷尔蒙作祟,是多巴胺分泌,但如果他克制住去吻你的额头,那代表他在含蓄的表达感情,他想珍惜想疼爱想保护被吻的人。
半响,池鹤野才挪开,还被拥着的邱秋抬眼的高度只能瞧着他利落流畅下颌线和凸起的喉结。喉结滚动,他用低冽微沉的嗓音说:
“小麻雀,我以后就是你的树。”
“小麻雀,我以后是就是你的树。”邱秋躺在床上,嘴角噙着笑,“可可,你说池鹤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小麻雀啊乱起什么鸟名字!
杨可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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