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夫郎: 14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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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曜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干净了,这才摸摸自己脸上的伤,“嘶”了一声。

    长夏想了下,上前用手帕帮他轻轻擦去脸上的血。

    裴曜抬起脸蛋,让他帮自己。

    沾完血迹后,长夏又帮他擦掉脸上的土,摘掉头发和衣领的杂草。

    鸭子嘎嘎叫了两声。

    两个略显狼狈的小孩这才想起鸭子,连忙嘎嘎学着鸭子叫,把鸭群唤回来。

    到家后,裴曜脸上的伤没有瞒住。

    陈知一看见儿子,火就上来了,厉声问道:“又跟谁打架了?”

    长夏忐忑不已,战战兢兢开口:“阿爹,裴继宗他们俩,欺负我,裴曜帮我打。”

    细弱的声音不大,陈知听清了,火气总算下去。

    他问道:“他俩欺负你了?”

    长夏点头。

    陈知又问:“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长夏声音小小的:“他俩说我是野种,要打我。”

    刚消下去的火在听见“野种”这么难听的字眼后,腾一下窜起。

    陈知怒不可遏,一边骂一边往外走:“小王八羔子!一家子都是野种!”

    两个小孩站在院里,长夏惴惴不安,裴曜歪着脑袋看阿爹走远,他摸摸脸,也有点无措。

    窦金花在院里洗衣裳,见儿夫郎气势汹汹走出去,她想了下,放了手里的活,跟了出去。

    老庄子,陈知站在裴继宗家门前破口大骂。

    “小杂种!老野种!敢打我儿子,敢欺负我长夏,呸!缺德老王八!”

    村里人在一旁看热闹,纷纷问他怎么了。

    陈知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其他人劝了两句,见劝不动,就由他骂了。

    裴继宗娘出来对骂,却骂不过陈知,村里人有和她不对付的,帮着陈知骂了她儿子几句。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朝小孩心窝子捅一刀,实在缺德。

    而且她两个儿子能这么骂长夏,肯定和家里大人脱不了干系。

    窦金花在旁边帮腔,长夏被骂,大孙子脸上被挠成那样,岂能忍受。

    眼瞅着裴继宗娘和陈知要动手了,裴有瓦匆匆跑来拦住。

    他同样不待见这家人,伸胳膊拦在陈知面前,说道:“孩子不知轻重,要不是你们大人在那里说,他俩岂会知道这些?要再有下次,也不必小孩打架了,叫裴金柱来找我,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裴有瓦劝走了陈知,又喊上跟来的长夏和裴曜。

    窦金花落在最后,她冲这家门前啐一口,这才离开。

    回家后,陈知给裴曜洗干净脸,给他俩一人取了一小块冰糖,让含着慢慢吃。

    裴曜挺高兴,打架回来没挨骂,还吃了糖,夜里做梦嘴巴里都甜滋滋的。

    ·

    裴曜脸上结了血痂,他忍不住摸两下,又想扣一扣。

    长夏看见,按住他的手,细声细气说:“等好了,就掉了,你一扣要流血的。”

    “好吧。”脸颊肥肥的娃娃嘟囔一句,放下了手。

    见他兴致不高,长夏走进灶房,站在板凳上,从锅里捞出一枚鸡蛋。

    已经煮熟了,阿奶出门时让他拿给裴曜吃。

    上次吃鸡蛋有他的份,昨天卖了十几个鸡蛋,就剩这么一个,裴曜受了伤,阿奶说要给补补。

    鸡蛋热乎乎的,已经不烫手了。

    裴曜的小胖手拿了根棍子敲敲打打。

    “吃吧。”长夏把鸡蛋递给他。

    裴曜看一眼:“没剥。”

    长夏在桌子上磕一磕鸡蛋,剥好又递过去。

    裴曜看看自己手,摸了树枝,有些脏,他懒洋洋的,不愿意去洗手,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长夏:“你喂我。”

    长夏呆愣愣的,见裴曜张开嘴巴等着吃鸡蛋,他伸出手,喂胖娃娃吃起来。

    小孩最会蹬鼻子上脸。

    发现长夏什么都依着自己,裴曜越来越懒。

    饭桌上,陈知和裴有瓦惦记着地里的活,匆匆吃完饭,就扛着锄头出门了。

    窦金花和裴灶安撂下碗后,紧跟着往地里走。

    长夏已经会洗碗刷锅,他和裴曜吃得慢一点,大人都没管。

    裴曜吃着吃着,转头看向长夏。

    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像天上闪烁的星光。

    长夏嘴巴笨,话也少,拿起裴曜的碗筷,手一张腿一张,裴曜就顺势坐进他怀里。

    胖娃娃身上暖乎乎的,干干净净带着野澡珠的香气,还有股说不上的奶味。

    长夏搂着裴曜,一筷子一筷子给喂饭。

    ·

    裴曜脸上的伤彻底好了,血痂掉了,再看不出痕迹。

    犯懒要喂饭的事情被陈知抓了个正着,挨了顿骂,再没有找长夏喂饭。

    冬去春来,河边柳枝一天比一天长,山上竹笋一节节拔高,清俊的少年长得很快。

    长夏站在梯子上,翻动竹匾里的红枸杞。

    一转头看见裴曜回来,他目露疑惑,平时走得挺快,步步生风,今天却慢腾腾的,还一边走一边摸脸。

    他下了梯子,裴曜也走近了。

    十五岁的少年高了长夏半头,眉眼间全是少年人的青涩、稚嫩,俊极了。

    只是脸上带了青肿的伤,唇角也有点血迹。

    “又跟人打架了?”长夏小声询问。

    裴曜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眼让长夏不敢再多问,只说:“阿爹还没回来。”

    裴曜明显舒了一口气,腰杆直了,走路也快起来,径直回了屋。

    长夏看见他衣袖上有不少血,但手上脸上没有,应该是别人的。

    铜镜前,裴曜皱着眉,拿手帕擦拭嘴角血迹,忍不住轻嘶一声。

    颧骨处的青肿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半掩的房门被敲了下,他转头,见长夏手里拿了一瓶药油,忐忑看向他。

    “进来。”裴曜声音清越,并无嘶哑之感。

    长夏往手心倒了一点药油,搓热后,往裴曜脸上敷。

    清俊的少年抬头,一双眼睛直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长夏不敢和裴曜对视,眼睫轻颤,躲开了视线。

    裴曜忽然想起其他人的话。

    长夏是他的童养媳,过几年就要跟他成亲。

    长夏已经长大了,已经十八岁了,要不是他年纪不到,或许早就成亲了。

    可……

    长夏不漂亮。

    也不是不漂亮,嘴巴挺好看,粉粉的。

    离得近,长夏的脖子他看得一清二楚,很白,好像也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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