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为难[GB]: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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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触碰到了冰凉。

    “想哭就哭出来吧……”

    话音未落,她便感到手下一片濡湿,却没有听到一点点抽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穿过了三四个漆黑的隧道,半搂着的Alpha终于抬起头。

    濡湿的眼睫毛黏在一起,像断翅的蝴蝶。

    “尤旎,不准离开我!”

    凶凶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

    “好,不离开。”她第一次回应了他。

    似乎是她的肯定安抚了季燃,他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我爸他……他一直有个心结。我是他妹妹的孩子,我应该叫他舅舅的。”

    尤旎瞳孔微缩。

    “我妈妈在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因为她本来就身子不太好,家里人都以为是正常的病逝,只有我爸……我舅舅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也就是李家大公子李明瑞害的。”

    “这一次,一定是因为李家,一定是!”

    李家。

    这个她之前根本没怎么注意过的家族……

    眼前闪过无数光点,将要连成线,却怎么也梳理不明白。或许,只有见到季宥礼才能弄清楚。

    她看了一下手机,还有两站就到了。

    白荧也发来了消息,他们也正在往京城赶-

    季家。

    尤旎和季燃二人一路通行无阻,虽然偌大的庄园已经被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占据。但他们并没有受到一点阻拦。

    自首者安稳待在家中。

    他们先去了一趟公共事务安全局,却被告知季宥礼没有被拘留,正若无其事地待在家里。

    还是荒凉了一些。

    一路走来,没见到佣人,向来优雅庄重的庄园此刻反而表现出几分空旷寂寥。

    没有在一楼会客厅见到他。

    “季太太。”

    正欲上楼的脚因为这一声而顿住了。

    尤旎站在台阶上,转头看向坐在阴影中的人。

    ——是梁辰鱼。

    他今天没有穿研究服,反而是整齐的西装。

    淡漠的五官平静如初,双眼一片死寂。

    他自阴影中缓缓走出,目光微妙地落在她的手上。

    她正牵着季燃。

    尤旎下意识放开手,身侧的呼吸重了一瞬,但他没有反抗,任由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阿礼在上面,他希望见你一面。另外,遗嘱之类的已经写好了,你们见完了下来签一下字。”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重新坐回黑暗中。

    只留了一个沉默的背影。

    他似乎……非常厌恶她。

    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有,只是现在又得到了一层强化。

    可是尤旎没有时间思考梁辰鱼对她的态度问题,她转身,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台阶上。

    她得像季宥礼问清楚。

    从来没有觉得这幢别墅是这么大。

    当尤旎站在熟悉的主卧前时,她才惊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她在紧张什么?

    正想进去,张生伸了伸胳膊,微微拦了一下。

    “少爷,您稍等。家主想单独见见季小姐。”

    身侧沉默了片刻,季燃又一次顺从地答应了。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尤旎多看了他几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推门进了主卧。

    昏暗。

    窗帘紧紧关着,没有一丁点光照进来。房间内也没有开灯,到处都是浑浊的酒气。

    尤旎忍不住咳了咳。

    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她走向窗边飘窗。

    季宥礼正安静地坐在那,眼神落在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季先生。”她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地转头,双眸微微眯起,接着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一如初见,“是旎旎啊……”

    空调暖风的声音有些大了,风力也有些强,吹得她有些头昏。

    “来,这里坐。”

    尤旎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踱步过去。

    飘窗很大,季宥礼一个人坐在上面却仍显得有些拥挤。

    他太高了,身材也很壮实。

    一个人坐在上面也并不宽敞。

    但是尤旎没有拒绝,她寻了个角落的位置,想要坐下。

    手腕却被季宥礼轻轻拽了一下,“离我近点。”

    一触即分,他仍然克制礼貌。

    尤旎顺从地坐了过去,坐在季宥礼的大腿边。

    离得太近,她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下意识微微皱了下眉。然而季宥礼一直在盯着她,轻而易举便捕捉到她生理性的嫌弃,她听到淡淡的一声哼,季宥礼懒着嗓子,“抱歉,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沉默了。

    尤旎也沉默了。

    他们之间可能也没有下次了。

    季宥礼蓦地笑出声,低低的,哑哑的,像羽毛刮擦过皮肤,痒得尤旎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什么也不问?不好奇吗?”他说。

    尤旎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在等你告诉我。”

    “你怎么觉得我一定会告诉你?”

    “……因为你是季礼啊。”

    “……”

    男人不说话了。

    他倚在窗边,一直梳着的大背头因为没有打理早就变得凌乱。他又望向窗外,看着孤月高悬,金丝眼镜下的双眸清澈温润。

    眼底柔和,一如那年深冬,十一岁的尤旎遇到了二十五岁的他。

    “我当时还好奇,怎么会有人的名字这么奇怪。季礼祭礼,怎么这么不吉利啊。”尤旎弯了弯眼,目光落在眼前人一直佩戴的洁白手套上,“你的那支钢笔呢?和我的可以配成一对的那支。”

    “丢了。”他回答的果断。

    尤旎笑了笑,“不信。”

    “季礼,如果你我再次相逢,中间没有穿插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或许我们的记忆会很不错吧。”

    “没有如果。”他冷着嗓子,又缩回了自己的保护壳中。

    “在孤儿院的时候,你明明那么腼腆,和别人说几句话都会脸红,还磕磕绊绊的。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了?”尤旎没有忘记,眼前人卓越的社交能力,在名利场上他就是视线的中央。

    身后忽然贴过来一只大掌,把她往他怀里带了带。

    两人的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季宥礼浓密的睫毛以及垂在眼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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