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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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清晏就着那个从后抱戚白商在怀里的姿势,掀起幔帐,伸手推开了窗牖。

    “看。来了。”

    “……”

    隔着最后一层薄如无物的轻纱,戚白商抬眸,望见了不远处——

    皇宫宫门外。

    北鄢使团的人,正从宫中派出的接他们的马车上下来,朝宫门走去。

    而那一行人,显然以其中两位为尊为首。

    第一人的身形模样,正在今日晴空漫洒的扶光下,清晰无比地映入戚白商眸中。

    她蓦地一颤:“巴……”

    话声消止。

    戚白商要回眸去看谢清晏,却被他轻扶扣住下颌,迫得她只能透过那小小的一扇窗、越过那轻如薄雾的纱帐向外眺去。

    “看清了?你的巴日斯,有北鄢幼虎之名的……”

    谢清晏恶意地停住。

    明知是钩,戚白商还是不得不咬:“你果然知晓他的身份,他究竟是谁。”

    “他与你两日亲密同行,游遍上京,却不曾告知过你他的真实身份?”

    谢清晏低声:“我早说过,玩火自焚、作茧自缚,夭夭为何就是不肯听我所言?”

    戚白商恼声:“你究竟说不说?”

    “嘘,”谢清晏却笑,“夭夭小声些,万一叫他听见,见你我如此衣衫凌乱,不知在马车中如何颠龙倒凤,误会了怎么办?”

    “谢清晏,你——”

    然而当真应了某人的玩笑。

    不远处,北鄢幼虎以他野兽般的直觉,忽地停住了身。

    戚白商蓦咬住唇,不敢作声。

    二人视野里,蓝眼睛的少年胡人回头,望向了宫道外的这座辇车。

    “……”

    几息后。

    巴日斯调转,朝这边走来。

    谢清晏冷淡了笑,指骨一抬,在戚白商眼前合上了窗牖。

    戚白商忙回身:“你——”

    简直不打自招!

    可惜话未来得及出口,谢清晏已是将她压倒在软垫上。

    “我偏不许他看。”

    那人眉眼沉翳,藏着几分戾。

    他扣着她腕心一点点吻了下去,“他若喜欢,便叫他站在外面听个尽兴。”

    第66章 求娶 他的大婚。

    巴日斯的脚步慢了下来, 最后停在距离那座辇车数丈之外。

    他疑虑望着,似有些不解。

    “巴日斯,发现了什么?”使团一行人的另一位为首者出声问道。

    “大概是看错了。”

    “嗯?”

    两人交流用的自然是北鄢语, 引路的宫人听不懂, 不解地回过身。

    巴日斯收回目光:“走吧胡弗塞,耽误了时辰, 大胤皇帝要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

    “等等。”

    这一次却是胡弗塞拦住了巴日斯,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马车上,而是望着马车旁那个一身玄明铠的军士身上。

    胡弗塞一把握住了巴日斯的手,将他拉向马车:“既然有幸见到玄铠军的主上,你我岂能不上前拜谒呢?”

    “什么?”巴日斯本皱眉要走, 闻言由他拉向马车,“你是说,这是谢清晏的车驾?”

    “巴日斯,你既然没有认出来,方才为何要过来?”胡弗塞笑着问, 眼神却精光熠熠。

    巴日斯一震臂,轻松挣脱了手腕:“我的事, 尚且轮不到你来过问。”

    胡弗塞顿住,低了低身:“是我失礼了,小可汗。”

    “……”

    二人话间, 已经走近了马车。

    玄铠军甲士上前,冷脸一横手中长柄陌刀:“站住。前方禁行。”

    胡弗塞上前, 笑吟吟开口:“我等是北鄢使臣,这位是小可汗。素闻谢帅威名,今日有幸得见, 特来拜谒。”

    巴日斯皱眉看了他一眼。

    胡弗塞虽生在北鄢,却有一半中原血统,长相上除了比中原人更粗犷些之外,也更近黑发黑眼的模样。

    而如今听,他的大胤官话更是流利自然。若非这一身胡人服饰,便是混入大胤百姓里,不仔细观察定也无法分辨。

    甲士神色凛然,手中长柄陌刀也握紧了:“谁与你说,主上在马车中?”

    见对方似起了杀心,胡弗塞眼角下的疤痕抽动了下,却隐忍笑道:“我虽不通大胤礼法,但也知道,以这辆辇车的纹饰仪制,大胤能够用它的人不超五位。”

    “在此等候。”

    甲士杀意稍敛,转身到辇车外低声回禀。

    不多时。辇车外,随着金饰铃铛作响,车前帘子掀开,一人低腰俯身,踏出辇车。

    胡弗塞笑容压下几分,眯起眼,目带精光地扫视过去。

    从辇车中出来那人身影清长,透着朗月清风似的峻拔气度。眉眼深如远山,鼻峰挺若秀峦,唇角衔着几分薄笑,望之便令人心生悦目之感。

    如此模样,说是饮酒作诗的文人雅士、养在上京繁华红尘里的清贵公子,胡弗塞是信的,可说是镇北军主帅……

    见那人一边披起狐裘,一边缓步踏下马车旁备好的车凳,胡弗塞终于不笑了。

    他偏首向巴日斯,嘴角微动,低声传出几句北鄢语:“他是谢清晏?北疆苦寒,他这样下马都要借凳、见风还要加衣的公子哥如何守得来,确定不是那位镇北军主帅怕死养出来的替身?”

    巴日斯目不斜视:“我见过此人踏马飞身,不比草原上最擅御马的儿郎差上分毫。”

    “哦?”

    胡弗塞望向谢清晏的眼神一凝,冷沉下来,隐见杀意。

    “胡弗塞,”巴日斯察觉,皱眉回头,“我们是来上京和谈的,你不可放肆。”

    “……是,”见谢清晏近前,胡弗塞转作大胤官话,笑着作揖,“一切听小可汗的。”

    话音落时。

    谢清晏恰在二人面前停身,他有些讶异地望着巴日斯:“原来阁下便是北鄢小可汗?那日马球场相见,是谢某失礼了。”

    “哦?”胡弗塞不解,“谢帅见过我们小可汗吗?”

    “偶遇罢了。”

    谢清晏望着巴日斯说罢,面向胡弗塞,“阁下是?”

    胡弗塞一顿,抚胸作礼道:“只是我们小可汗的一位随从,不足挂齿。”

    “阁下的大胤官话说得极好,”谢清晏似随口道,“只是我们大胤还有一句话,叫贵人多忘事。”

    胡弗塞眼底精光微动:“何意?”

    “意为,我曾远远见过北鄢上将军胡弗塞·纳尔罕斯一面。缇隆泊之战,将军英武不凡,两军对阵,铁骑交错,兵戎相见——看来将军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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