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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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令韬苦笑一声,摇摇头,闭上眼睛不敢再深想。

    “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君府管家在外间道:“少爷,东西可找到了?马车已经备好了。”

    商悯看向姬令韬,姬令韬一拍脑袋,手忙脚乱地从书架上抽出了厚厚一卷羊皮鞣制的水文图纸,这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只顾着和你说话,忘了我还有公务。大燕南部水患严重……真是多事之秋啊。”他交代道,“悯儿既然有外出的底气,想来是不惧别人发现你不在承安园,其中安危你自己把握。切勿在君府随意走动,就在这儿藏着,到晚上,母亲他们就该回来了。”

    姬令韬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就拿着水文图纸步履匆匆地推门而出,留商悯一人在书房。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抱着蚀音灵烛回到床底藏着,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时至傍晚,长阳君与孟修贤的马车终于回到了府中。

    二老长跪皇宫,年纪又大,腿脚早已麻痹,走路不大利索,是被搀着进来的。

    一进屋中他们就摒退左右,神情疲惫无比,一副不想人打扰的模样,连想帮他们按摩舒展筋骨的小丫鬟都被赶了出去。

    商悯见人都走了,举着蜡烛台从床底钻出跑到长阳君和孟修贤面前,把两位老人吓了一跳。

    她第一时间并未提及与父亲联络之事,而是半蹲下来认真到:“姥姥姥爷,我为你们按按腿吧。”

    “好孩子……”长阳君冷硬的脸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苍老却有力的手一下子把商悯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从袖袍中掏出蜡丸密封的信笺,塞到商悯手中,“孝心何时都能尽,但这封信你必须立刻看。”

    “是父亲?”商悯下意识以为这是商溯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她,就捏碎了蜡丸,从里面拿出卷的紧紧的信纸。

    展开信纸,纤细而有风骨的字映入眼帘,不是父亲的字迹,是姑姑赵素尘的字迹。

    信上第一句:“悯儿,见信安好。你父王事忙,此信由我代写。镇国大将军苏归此人,曾与我、与你父王共同学于大学宫……”

    商悯愕然,不料这封信来得这么巧,她正在烦心苏归大将军的事,姑姑就来了信,这是巧合……?

    不,不是巧合!商悯紧接着看到了下一句话,“听闻你即将师从苏归,不得已来信,有些事需让你知晓,也好有所应对。”

    “当年大学宫,我四人志趣相投义结金兰,我年岁最小,行第四,杨靖之之父杨少禹行第三,是你父王的随侍,你父王行二,苏归是我等结义大哥。然野心抱负与金兰情谊终究不能两全,苏归投燕,我与你父王归武国,个中曲折,难以言说。如今想来,当年义结金兰本就是错,非同路者,最终自然是走向陌路了。”

    “我们与苏归并无私怨,只是在家国大义上立场不同,本以为各归各国从此永不相见是最好的选择,但苏归……”

    商悯看到这里顿住了,因为信写到这里纸页上出现了一点墨迹,好似写信的人在写到此处的时候停笔回忆思索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墨汁滴落到了纸上晕染成了一团。

    “……要与我等断义。”

    其实很少有人会做得这么狠,这么绝。因为曾经是挚友,哪怕立场不同,感情淡了,也不想撕破脸皮,所以姑姑和父亲当年就是这么打算的。

    从此陌路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根本不必说出口,默默接受就好了,可是苏归不接受这样的处理办法,他就是要把这件事撕开扯明白。

    “二十年前,还是质子的商溯将要归国,苏归于城外相送,当着我三人的面,砍下了自己的左臂。”

    “言:古有割袍断义,但我四人情同手足,割袍不足以断义,今日我苏归自断一臂,以还昔年情谊。”

    一字一句平平淡淡,似乎赵素尘在写这封信时有意保持冷静,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可是赵素尘写信时到底是怎样一番复杂的心情,恐怕只有她自己才了解。

    商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起伏不定的心绪继续读:“断臂则恩断义绝,苏归是敌非友,性情乖戾偏执,从不与人为善,悯儿在他身侧,需万分小心。不过,苏归杀人无数,但不伤孩童,悯儿年幼,料想苏归不至于过分为难与你。”

    “另,借兵之事,武国已知晓,悯儿不必忧虑,我与你父王自有打算。”

    落款唯有二字,“素尘”。

    商悯读完信,真气一荡挥手将信纸震成齑粉,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上午她刚被燕皇叫走,这信怎么下午就来了?父亲和线人的传信渠道和情报打探能力这么厉害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三位同门[VIP]

    “姥姥, 父亲的线人,到底是怎么把信交到你们手上的?”商悯出声询问。

    孟修贤道:“是我被宫里太监搀起来时,一名宫女递的。每回传信, 传信者面貌身份皆是不同,可见传信之人神通广大,人脉颇广。”

    “此人身份为何, 我与你姥爷不想探究,也不能探究。”长阳君道, “悯儿要是想知道此人是谁,我们俩怕是帮不上忙。”

    商悯倒不是一定要知道此人是谁, 而是她对父亲的线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些好奇和猜测。

    她原本觉得父亲说不定是买通了皇宫里的某个宫女太监,毕竟这样的人好掌控,也好拿捏, 身份不显眼, 还能打探到许多事。

    或者父亲干脆是培养了自己人进入皇宫之中当细作。

    但商悯此刻一想,又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猜测过于局限了。

    首先, 宫女太监除非混到了胡千面那种御前太监的级别才有机会探听到政事, 皇帝近侍口风很紧,外围宫侍根本探不出什么。

    收买朝中大臣获取消息也是个办法,天下虽有诸侯国,但本质上大家都是大燕子民, 各国有识之士入宿阳为官是很普遍的。父亲要是能接触到武国出身的官员,甚至刻意培养一人让其去宿阳为官,也许就能驱使此人为武国所用。

    可与前者一样,非近侍宫女太监, 非朝堂重臣,根本不可能探听到机密情报。

    分化质子、将商悯送去苏归手下的事无疑属于机密, 它不仅关乎国策,还涉及了燕皇许多阴暗的小心思,燕皇只有可能跟极其信任亲近的人谈及此事。

    武王的线人,要么就藏在御前宫侍中,要么是朝堂重臣的一员。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商悯收敛心神,思量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严肃道:“姥姥、姥爷,悯儿有事想拜托你们。”

    “何须如此郑重,到底是何事?”长阳君忙问。

    “若师从苏归,我必然远行,随那位镇国大将军奔赴西北参与攻谭之战。可宿阳这边,我亦有谋划,不想就此放弃。”商悯道。

    “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做的,直说便是!”孟修贤豁达道,“老一辈攒下如此家业,不正是为了后代能放手施为吗?”

    “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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