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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潮热春夜》 20-30(第29/31页)
周以珩为她描绘出一幅特别有吸引力的关于未来大学的画卷。
江稚尔曾经在最卑微暗恋程京蔚的时刻,想着自己只要考上南锡市最好的大学就好,她不想去外地,不想离开程京蔚,不想也许一个月都见不到他。
后来又因明白了两人之间不可能,出于用距离让自己“移情”的想法,考虑过要考去外地的学校,离开程京蔚,不给自己留任何念想。
而此时此刻,大概是江稚尔第一次从自己出发,想要考上清大。
她想让自己变得不一样,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而非为一段情愫,这太草率,也太幼稚。
蓬勃自信的人才真正有魅力。
沉默良久,江稚尔仰头看着星空轻声:“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以珩哥。”-
与此同时,一道刺眼明亮的车灯扫过来,绕过盘旋山路,停至别墅门口。
是程京蔚的车。
江稚尔:“以珩哥,我二叔到了,我先回去了。”
周以珩侧头看去。
程京蔚下车,唤一声“尔尔”,视线却落在她身侧的周以珩身上。
两人未打招呼,只点头致意。
江稚尔收起盖在腿上的毯子,拜托周以珩拿回去,起身时却不小心被一角拖地的毯子绊住。
周以珩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臂:“当心。”
于是,程京蔚的视线便顺着周以珩的脸,下移至他的手,不动声色地皱眉。
第30章 风眼他对江稚尔的感情并不清白。……
“没事吧?”程京蔚快步走上前。
江稚尔摇头,说只是自己不小心。
可刚一迈步,脚踝的刺痛又叫她一瞬停在原地——秋千下都是未打磨得非常圆润的凹凸不平的石子儿,刚才难免有些扭到。
程京蔚蹙眉,二话不说单膝跪下,握住江稚尔脚踝。
江稚尔愣了下,想躲,可脚疼实在躲不到哪儿去。
程京蔚掌心宽厚温热,轻易便能将她脚踝圈住,而另一只手则直接托在她鞋底。
这回江稚尔吓了跳,抬起脚没踩下去:“脏。”
太夸张太超过,刚刚踩过湿漉漉的地面,鞋底都是泥土和灰尘,程京蔚周身矜贵沉敛气质,更是不容半分污染。
可他只是抬手,仍旧托住她鞋底:“试试看,是不是脚踝扭到了。”
江稚尔抿唇,轻轻动了动,疼,但应该不算太严重,过会儿就好了:“没事。”
“真的?”
“就一点点疼。”
“去医院看看。”
江稚尔笑:“真的没那么严重,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再去医院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程京蔚低着头,又仔细检查一番,过程中不免弄脏他干净的衬衣袖口。
确认的确没有淤肿的迹象,接着,他起身,只是未完全直起背,便将江稚尔拦腰公主抱起。
江稚尔吓了跳,连忙搂住他脖子。
触碰到他后颈比平常更高一些的体温,她指尖不自觉动了动,如摩挲而过的羽毛,程京蔚喉结不动声色滚动一记。
他就这么抱着江稚尔看向一旁的周以珩。
周以珩说:“程总工作忙,尔尔要是明天还疼,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送她去医院。”
“不麻烦,明日我请家庭医生来检查便好。”
周以珩一愣,而后恢复得体的笑容:“好。”
江稚尔跟人挥手道别,说:“先走了以珩哥,帮我跟絮絮也说一声。”
他答:“好。”
——以珩哥。
转身上车时,程京蔚终于没忍住自己蹙紧的眉,喉结再次滑动。
因雨天跑山地,他今日开的是越野车,迈巴赫G650。
车内空间宽敞,男人躬身将江稚尔稳稳安置在副驾驶,调整好座椅,而后上车驶离。
小雨又继续开始下。
透过雨蒙蒙的后视镜,他看到后头周以珩仍站着。
他收回视线:“真的没事?”
江稚尔笑着强调:“真的真的没事。”
沉默片刻,脑海中始终盘旋着江稚尔那句“以珩哥”。
小姑娘声线清润干净,平常说话时并无撒娇亲昵之感,只是含着笑意说话时才显露出来,显得有些黏糊,太过亲昵了。
“周以珩?”程京蔚骤然出声询问。
“啊,对,周博集团就是他家的产业,二叔你也认识他吗?”
“听过。”
江稚尔笑道:“我之前听絮絮也提起过,他是清大高才生,特别厉害,还双修了两个专业。”
程京蔚侧头视线一扫而过。
江稚尔那声夸奖太过生动,仿佛周以珩就是她见过最厉害最优秀的人。
不管他表面多么不动声色,可自己却清楚,在这一刻,自己竟对这小辈产生争强好胜之心。
心底有个不应该的声音响起,同周以珩攀比,急切地想自证,即便是比学业,他也要比周以珩厉害得多。
“周以珩就是你日记里写到的那个人?”
“啊?”
程京蔚猝不及防地问,江稚尔也猝不及防地愣住。
怎么又提起日记。
她脸一下变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恼火地争辩:“当然不是,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江稚尔侧头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山路上只有反光标志牌照明,雨夜让山路更不
好开。
她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而且,我已经下决心不会再喜欢那个人了。二叔,你说得对,我不该为一个男人影响情绪,他总是让我伤心,我不想继续喜欢他了。”
江稚尔都无法辨明自己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才说出接下来这句话:“刚才以珩哥跟我说了清大的校园氛围,也许等我上了大学,就真的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优秀的人,我就不会再对他产生执念了。”
程京蔚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当然不为江稚尔所说“我不想继续喜欢他了”,他连江稚尔口中的“他”是谁都不知道。
可还是为她话中将要离开自己独立生活做好准备而被刺痛。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份情愫,是因为晚辈羽翼渐丰不再需要自己而失落,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别的”,他不敢深想-
周以珩拿着沙发毯回到别墅内。
客厅正在打电玩的好友看见他,邀请道:“一起啊。”
周以珩拒绝,坐在沙发百无聊赖看他们玩。
中途游戏加载空档,好友朝他丢去一支烟,周以珩接过,由好友点了烟,他靠在沙发上,深吸一口又从鼻腔缓缓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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