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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90-100(第17/25页)
因是老宅公府,问真并不住正房,而住东侧的小院,安全起见,为了方便安排护卫,季蘅、问星和明瑞明苓都被安排在她的住所附近,她一回来,季蘅和问星一人扯着一个孩子迎接出来。
问星满眼惊喜,“阿姊!您办完事了?——我叫厨房预备好了吃食,小馄饨味道t极好!阿姊千万用些,午膳的时候早就过了!”
问真摸摸她的头,又挨个摸摸小鹅一样把脖子伸过来的明瑞明苓,目光却看向脚步微顿,松手放明瑞过来,自己在院门口对着她笑的季蘅。
“你可用过饭食了?”
季蘅摇摇头,“方才不大饿。”
问真一笑,“下次不要等我——过会过来。”
季蘅笑容立刻更加浓烈,眉目俱是欢欣,问星简直没眼看。
但从七月里问真种痘意外高热,季蘅衣不解带日夜照顾之后,她逐渐认可了这位小姐夫,这会无声叹了口气,牵住明瑞明苓,回问真道:“明瑞明苓早便困了,一直要等阿姊,才没睡下。如今见了阿姊,他们可以老实入睡了,我带他们回去,叫枕雪姑姑和漱雪姑姑哄他们安睡。”
问真微笑着看她,“多亏我们问星帮姊姊,多亏问星惦记,不然姊姊还得饿着肚子到晚上呢。”
问星虽知道不至于如此,是问真哄她,听着问真温柔的语调,不禁脸颊微红,“这算什么,大事我帮不上姊姊。”
问真再次摸摸她的头,才回住所去沐浴更衣,汤沐的香药洗去最后的疲惫与厌烦,神情气爽地从隔间中走出。
品蕤知道她晚上还要会客,备好了一套见客衣装。问真嫌弃外衫沉重,在屋里只先穿着贴身的柔软襦裙,发丝松松垂着,季蘅过来时,正见到如此家常慵懒的场景。
品蕤在问真身后,用布巾细细地擦拭问真的长发,季蘅抬手将绢布接过擦拭,问真正含着一口馄饨,咽下叫他:“叫你来咱们一起吃饭的。”
“上午陪着小郎君小娘子,吃了许多点心汤水,这会不饿。”季蘅用绢布一点点按压干问真发间的水,用手仔细感觉,将明显的水分都挤压擦拭掉。
问真沐发的膏子还是兰苑出品,是淡而清雅的百合花香,养发要用精油花水,半湿着芳香幽幽,品蕤将包裹好的连云纹柄熨斗递来,才发现季蘅的脸颊微红,忙道:“可是屋子里有些热?因留州比京中寒冷些,屋里特地点了熏笼,郎君若是很热,我着人撤去一些炭火。”
季蘅闻言,脸顿时烧得通红,问真扬扬眉回头看,轻笑一声,“品蕤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了,叫品蕤替我干发,你坐下,尝一碗这个荸荠汤,做得确实不错,清甜爽口。”
季蘅干脆耍赖,不肯放开熨斗,就在问真身后坐着,“我替您干发,保管比宝蕤她们都细致!虽不熟练,可不练过,怎么能熟呢?熟能生巧,我做得多了,保准和她们一样好!”
那个小熨斗是铜制的,比瓷器轻巧些,婢女们拿着轻松一点,但导热很快,所以只用一点香饼与余炭同燃,取其馨香温热,再用绸布层层包裹,触发只是温热而已,用来干发最快。
季蘅手比品蕤大很多,但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小巧的铜熨斗拿在手里不难看,只显得熨斗格外精巧玲珑。
问真无奈地选择包容他这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满足他的要求,自己啜饮一口清汤,身后淡淡的百合香和人轻巧的动作令她眉目舒缓安然。
到了晚间,徐家几家受邀的族人列席时,很惊喜地见到一位眉目平和带笑,看起来毫无凶恶之色的嫡支大娘子。
几位郎君娘子简直想要回家给祖宗牌位磕头了!这是祖宗显灵呀!
一晚畅谈,问真表现出的态度与谈吐格外容易令人信赖仰慕,或许是白天她的行为过于凶恶,这会表现出一点和气,便令人很受宠若惊了。
她有心想要给人留下好印象时,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这几对在苴安本家颇有话语权、在外向有美名的夫妇很快向问真投诚,在外频频宣扬问真的和善有礼,对内,对问真表现出支持态度。
徐二太公已经卧病,眼看一蹶不振,老宅这几日动静不小,如当日处置徐家族人一般果决干脆。
田庄地亩上的管事都被清查一遍,平日有欺下瞒上行为的都依罪行轻重得到处置,手腕干脆果决,又对各处事项了然于心,这位永安县主显然是有备而来,且既有心性,又有手腕,他们不快快站队,难道硬要梗着脖子作对,等着被收拾?
反正他们手里还算干净,没有欺压百姓、仗势欺人的前科,还是老老实实站好队,似乎更有前程。
其中一位楚姓娘子性情热络得恰到好处,亲热而不让人反感,第一日见过后,便常带着儿女过来走动,见明瑞明苓和问星年岁都不大,她除了长子长女外,又额外带着和他们年岁相仿的两个孩子来,陪着三人玩耍。
这日她又带孩子过来,小孩们在隔间嬉闹,楚夫人觑着问真的面色,轻声道:“这两日老太公们都病了,我家阿郎还吩咐我,哪怕再忙,要备好礼物送去。这些老人家都上了年岁,身子骨不硬朗,是得好生安养了。”
问真看她一眼,微微笑着,楚夫人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底气。
“要说,这上了年岁的人,还是静养最好。咱们家这些老太公,是平日忙碌惯了,都不服老。
就说二太公,卧病在床,医者再三嘱咐要好生静养,不可操心劳神,还是惦记着各家的事,今日叫这个过去嘱咐两句、明日又唤那个去说两句话。
上午又叫我家阿郎过去,偏我家阿郎出门查看庄地去了,只得我和大郎过去代他请个安,二太公就不大高兴,想是觉着我家阿郎失了孝心,等他回来,我还是得叫他再去问个安,不然老人家不定怎么想呢。”
她言语无奈,却是含笑说的,一副闲话家常的姿态。
问真点头道:“正是呢,老人家不肯好生静心养病,是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她叹道:“我惦记着这些长辈们,只怕是那日我动作太大,老人们久在乡间生活,安稳闲适,见不着血腥,一时被冲撞了。”
说着,就唤凝露进内,“你包一封银钱,访问周遭灵验的庙宇,送去替族中卧病的人们祈福,原是对太公们的孝心,但我难得回来一次,就将族中无论男女老少都算上吧,算我这一份心意。”
楚夫人一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忙饮茶遮掩。
这一手宣扬出去,谁还敢说永安县主对长辈不孝敬、对族人不关爱?
这小城中,供香油钱能花几个银子?再要脸面,用个几十贯足够了,对这位公府出身的大娘子来说,只怕连拔一支簪子都够不上。
问真看着凝露应诺而去,眼中有些微笑意。
她一连数日见了不少徐家人,徐氏族内,身份差不多却没得到召唤的不由急切,见过面的各有心思,都急着要往问真这边走动起来,有能耐的各展身手,真如八仙过海般热闹。
这正是问真要的局面。
楚夫人在她这一提,问真没吝啬到只给祈福,她又吩咐人给几位卧病的老太公处都送了药材抚慰,备的东西价值相等,一视同仁,并无偏颇。
正因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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