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首辅: 450-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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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说道,“别赶我。”

    “不赶你了。”黎淳安抚一般地拍着她的手背,“当日在扬州口不择言说了这些话,你这孩子怎么还一直记着了,不赶你的。”

    黎淳看着她手腕上的牙印,叹气说道:“君子一线,天道长存,你和宁王的事情,要多加注意。”

    江芸芸已经哭得流不出眼泪来,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失魂落魄,不敢眨眼。

    “好孩子。”黎淳笑了起来,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多思多等,戒急戒躁。”

    江芸芸那双眼睛几乎要流出血泪来。

    “回去吧。”黎淳说道。

    江芸芸呆坐着,再也站不起来。

    “耕桑,送其归回家吧。”黎淳已经闭上眼,低声说道。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耕桑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江芸芸茫然地站了起来,看着老师的样子,嘴角微动,轻轻喊了声,耳朵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好似有一根针盯着,疼的她头疼欲裂。

    “我送您回去。”耕桑忍泪说道,“让老爷好好休息。”

    江芸芸茫然走着,出门时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小心。”耕桑连忙把人扶住,“别摔了。”

    江芸芸扭头去看黎淳:“老师……老师……”

    这一次她的声音变大了,却还是虚无缥缈的慌张。

    黎淳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耕桑咬牙,把人直接拉走了。

    没多久,黎叔端着药走了进来,一看到黎淳闭眼坐在那里,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只是刚踏上脚踏,就听到黎淳虚弱的声音响起。

    “不准她写祭文。”

    “不准她来祭拜。”

    “不准她去送行。”

    黎叔大哭:“老爷何必如此绝情,这是要了其归的命啊。”

    “年少久思,非长寿之像。”黎淳睁眼,虚空地看向一处,满怀心疼,声音喃喃,“我哪里舍得。”

    —— ——

    江芸芸离开那一日,整个街道都是人围观,却无一人是来送行的。

    “走吧。”周笙低声说道,“留了乐水在这里,他会替你看着的。”

    江芸芸眼睛红肿,她在人群中看了许久,最后赶在大船扬帆的最后时刻,这才转身离开。

    这艘船载着曾经名动大明的青年才俊,就这样赶在冬日的北风中悄悄离开。

    “走了也好。”司礼监内。冯三低声说道,“也好让这些人看看,这世道本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走了,你做什么可怜样子。”刘瑾大笑着,“那李荣马上就要死了,萧敬是你干爹,我留他一条性命,但是却不能留在京城了,戴义我是万万留不得的,他的那群徒子徒孙,都该死。”

    冯三淡淡说道:“自便就是,与我说什么,我要去伺候陛下了。”

    “马屁精。”刘瑾撇嘴,“罢了,看在你主动投诚的份上,注意点谷大用,张永等人,也是不安风的主。”

    冯三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离开了。

    刘瑾呸了一声:“要不是看在江芸的面上,呸。”

    殿内

    朱厚照登基仪式在即,正在试穿龙袍。

    他还年轻,正时长个子的时候,半个月前的衣服,袖口和衣摆就有些短了,尚衣监正在加急修改。

    “走了吗?”朱厚照见他一来,连忙问道。

    “走了,太多人围观了,差点没走出去,幸好锦衣卫全程看着呢。”冯三跪下谦卑说道,“江秘书很感激殿下呢。”

    “真的!”朱厚照眼睛一亮,“那就好,那你说怎么让江芸回来?”

    “先等这个事情过去吧。”冯三恭敬说道,“三年丁忧可是实打实要做的。”

    朱厚照点头:“这个我知道,这事了了,折子也少了,我也安静多了,对了,你说有人进贡了一只豹子,在哪里啊,等会去看看。”

    冯三笑着点头:“据说那豹子能听人言,性格温顺,是西郊百姓送上来的祥瑞。”

    “这些都是骗人的。”朱厚照完全不上当,“不过豹子我还真没见过,等会就去看看。”

    “是。”冯三点头应下,低头的瞬间,神色冷漠。

    —— ——

    黎循传听闻谢来带来的噩耗,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你老师真狠心啊。”谢来叹气,“三个不准,我听了都要难受,也幸好江芸走了,不然可是哭死了,只是碰上陛下登基,听说灵堂也没设,直接抬棺回湖广了,也就他的两个徒弟送了送,还有顾清家的孩子。”

    黎循传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手足无措站了起来,胡乱说道:“我,我要丁忧归乡,我要回家,我要看我祖父最后一面。”

    谢来坐在窗沿上,神色悲悯却又冷漠:“那漳州呢,你不管了吗?”

    黎循传猛地站在原处,整个人开始发抖。

    “现在你走了,那群人可就要彻底反了。”谢来抬头看向昏暗的天空,任由冰冷的风吹在自己脸上,“若是内阁,我猜那群人大概是要你夺情的,毕竟也只是祖父。”

    黎循传双眼通红,转身,恨恨地瞪着他:“我自小是我祖父养大,怎么就是‘只是’!我祖父,那是我祖父,我和他相伴多年,怎么就要夺我情。”

    谢来安静看着他:“我听说当年江芸也没有见到你祖母最后一面。”

    黎循传神色顿时僵硬,整个人好似一块马上就要开裂的泥雕,风一吹就要碎了。

    那双眼睛布满红血丝,眼泪却又死死忍着没有落下来。

    “你当年为什么来到这里?”谢来低声说道,“这些人跟你做了这么多只等着最后落实成果呢,江芸的事情依然民心不稳,那些人我们杀了一个又如何,坏人是杀不尽的,若是你现在要走,那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黎循传一颗心只觉得被漳州的海风吹得千疮百孔,他把手中锦衣卫递来的密信紧紧握在手心,到最后连着纸张都七零八落,无助地飘落在地上。

    他就站在这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安静无声的任由眼泪肆意落下。

    他的祖父。

    他的其归。

    原来当年其归就是这样的心情。

    ——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楠枝。”谢来跳下窗户,站在他面前,低声说道,“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世事如梦,吾心独碎。”黎循传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更加汹涌,“我当年竟然还怪她,我怎么还怪她了。”

    “江芸,江芸,这可怎么办啊。”他哽咽到不能言语。

    谢来也跟着沉默地闭上眼。

    漳州离不开人。

    若是江芸的事情并未捅破,黎循传大概早就回京了,内阁也早派了其他人过去。

    可天不遂人愿,现在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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